孟清清心里有这样的疑惑,自然也就这么问了,“你怎么将银子塞进那位大厨衣服里的?这样你也未被发现吗?”
萧寒生道:“不伤人而将人震晕,于我而言并非难事,他只会觉得自己是累昏了头,不出片刻便会清醒。”
孟清清突然感觉嘴里的山药糕都没那么香了,她慢吞吞的咽下了口中的山药糕,打量着萧寒生问道:“你不会在用完我之后,也直接将我震晕了跑路吧?你欠我的银子可不只是碎银几两,到现在少说……”
“少说也该有六七百两了,就这还是没加利息的。”
“你为何会如此想?”萧寒生将已经能入口
的鸡肉饼递给她道,“你帮了我,我必会报答,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恩人动手。不若你说说你想要何物?是想要平海派的内门剑谱,还是我的独门剑法?”
孟清清已经被说的心动了,“什么都行吗?”
萧寒生顿了顿道:“你所感兴趣的剑法,我皆可教你,也可为你指点一二,但心法却不能传你。我师父传我心法之时,便言明心法不可轻易外传,除亲传弟子与……”
“我知道我知道!”孟清清笑吟吟地道,“我不用你传我心法,我只要有能力可防身便足够了。”
孟清清说的是实话,有没有心法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现在又不想真的能打败卫逐水做第二,也不想长久留在江湖之中,她可是有家要回的。
萧寒生见孟清清面上没有半分失望之色,放在桌下的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看着正在认真吃着鸡肉饼,一看就是真饿了的孟清清,慢吞吞地问道:“……你当真不想要心法?这可是受无数人觊觎的绝世心法,你若得了这心法,修为进益可比旁人快一倍不止。”
“不想要啊。”孟清清道,“我要你的心法做什么?我又不要做第一,还有你的独门剑法,我记得好像叫‘长路魂飞’吧?听说见者必魂飞魄散,但我也不想要,杀气太重了,名字也不好听。你要真想报答我,能不能让我之后到平海派的藏书阁里自己去挑啊?”
萧寒生:“……可以。”
一听萧寒生答应,孟清清便更开心了,她看着萧寒生很是愉快地道:“高手好像都很喜欢给自己的绝招取名,什么望月剑法、青冥剑法之类的。我想好了,等我将各类剑招融会贯通,想出我自己的剑法之后,我也要取个名字,不对,我名字其实已经想好了。”
“你看我的剑叫相欢,那之后我若创出一套剑法就叫相思剑法,你觉得如何?”
萧寒生捏了捏眉心,在失去意识前,勉强道出一声:“……很好。”
话音刚落,萧寒生便恢复到了平常那目光混浊的状态,孟清清见状,十分自然地递了一块饼过去。
萧寒生傻了之后给什么接什么,但却能分的清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只见他看着眼前的鸡肉饼看了许久,才慢慢悠悠的咬上一口。
可能是傻着的萧寒生看多了,孟清清竟然觉得这样的萧寒生更为顺眼。
孟清清洗漱后,拿着萧寒生买的那本话本到床上点了蜡烛静静的看,因她一时还不想睡,也就没将萧寒生赶去他自己的房间睡。
况且萧寒生清醒时是正人君子,不清醒时是个傻子,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二人又相处这么多个日夜了,除了沐浴如厕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而结果就是,她看着看着话本,不知何时给自己看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睡梦中也不安稳,耳边总会响起一些奇怪的声响,不算很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明显,以至于她几乎大半夜未曾睡好。
清晨的日光堪堪照明窗牖,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便骤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将孟清清吓的差点摔到了地上。
睁眼仔细一看,发现萧寒生还在她屋中,只是此刻正抱着剑站在门前,不知在哪里站了多久,衣袍与头发都有些凌乱。
孟清清睡前因看着话本并未宽衣,只匆匆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小跑到萧寒生面前问道:“你站着干嘛呢?”
萧寒生的目光依旧混浊不清,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道:“不喜欢。”
孟清清难以置信,她重重的往萧寒生胳膊上拍了一掌道:“谁管你喜不喜欢?本小姐就一时着急没洗漱而已,又不臭,还轮得着你不喜欢本小姐了?!”
孟清清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出门,就发现住在她隔壁的孟湲也恰好出来,从她还未来得及仔细打理的头发来看,定然也是听到了尖叫声被惊醒的。
而与她们一样被惊醒的还有好些人,大都已经拉开了门四处查看,讨论着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声响。
正巧此时有两人一脸惊恐的从二楼跑下来,这住着来客的地方也是小楼,两座小楼面对着面,共有两层高,这么一看应该是二楼出现了问题。
第19章 开膛破肚从胸膛到腹部被人开了一道口……
孟清清正要去二楼,早已会自觉跟着她的萧寒生也跟着她一起走了出来。
孟清清没察觉到有何不对,直到听到孟湲一声惊呼,她回头时,看见孟湲捂着嘴,满脸惊恐的看着她,“你……你们昨夜……”
孟清清连忙辩解道:“表姐,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孟湲深吸了几口气,最后有气无力的瞥她一眼,往先前那两人跑下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是医师,救死扶伤乃是她心之所愿,看那两人那般惊恐,想必要么是死了人要么是有人重伤。
倘若是前者,她自然束手无策,但若是后者,她去的早些,说不准还能救上一救。
顺着楼梯往上走去,拐过一个直角后,就到了二楼的通道。
此处每层楼共有十三个房间,因先前的骚乱,此刻二楼的人也都探头出来查看情况,突然又一道几乎能划破苍穹的尖叫响起,一个女子惨叫着捂着眼睛躲进同伴的怀中。
这得究竟是什么样的场面,才能将一个人吓成这样?
孟清清快步走去,她到时,已经有数人在看过那间屋里的场面后或是尖叫、或是呕吐,甚至还有人直接昏厥过去。
她拨开人群走入那间房,在外室与里室之间有一层帷帐隔着,才靠近便能闻到浓烈的血腥气,外面好奇的人在见到那些前车之鉴后,即便再好奇也不敢进去,此刻都在门外探着头小心翼翼地往里看。
孟清清拨开染血的帷帐,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女子,或者说是尸体,而且还是一具极为可怖的尸体。
床上的死者瞧着是二十出头的年岁,身上只穿着里衣,应当是入睡时遭遇杀害。
此刻,死者的里衣敞开,从胸膛到腹部被人开了一道口子,心脏的位置只剩下一片空洞,腹中的脏器也散落出来。
仔细翻看,还可在那些脏器上看到明显的缺口,而那痕迹,显然是人留下的。
有人在杀了她之后,还啃食了她的脏器。
孟清清视线上移,死者闭着双眼,面容安详,仿佛还在熟睡之中,丝毫不知自己已被人开膛破肚,挖了心脏。
而那人又趁她脏器尚且鲜活热乎,将一些脏器咬了几口,其中被吃掉最多的,便是她的肝脏。
恰巧此时,听蝉小苑的下人闻讯赶来,她们刚掀开帷帐,便纷纷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孟清清将她们扫视一遍后,待她们都吐干净了,便道:“此处出了人命,你们应当立即去报官。”
那几名婢女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脸色苍白道:“三位,不是我们不去报官,只是自昨夜晚宴之后,主人便下令封锁听蝉小苑,不到明日不可解封。若无主人同意,谁都不能离开听蝉小苑。”
孟清清点点头表示理解,现在封锁起来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现在谁都出不去,那么凶手也必然还在听蝉小苑之内,但此事有利有弊,若继续这么下去也实在被动,万一凶手还要下手,剩下的这些人便都有危险,“那请带我去见你们主人。”
另一名婢女道:“贵客,主人正在准备今夜的召魂阵,早已下令,在今夜子时前……谁都不可去打搅她。”
孟清清皱起眉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等真到了子时,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这些时间定是足够杀人凶手将罪证处理妥当的,“那现在就由我管此事,若你们主人怪罪,尽可推到我的头上。”
孟清清将令牌拿出来时,孟湲的眼睛瞬间睁大,但她也未说些什么,见对面的人被唬住了,正想着等会该如何盘问孟清清时,又听那几名婢女说:“贵客身份尊贵,但我们只听主人吩咐,若无主人同意……”
孟清清垮下了脸,她知道为难这些婢女也没有用,她们也都是来这地方讨生活的,真正能说得上话的还是玉情。
但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巧合的像是玉情知道会发生什么而特意避开的一样。
“行,我不用你们帮忙,我自有办法让你们主人来见我。”
每间屋中都有文房四宝,孟清清快速的写下几行字,将放在小包里的几个形状不同的哨子拿出来,挑出其中一个觉得合适的吹响,很快一只信鹰便从空中盘旋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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