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换句话说一开始不是因为癖好,后面却实实在在地养成了这么个怪癖好。
  事情是这样。
  那天,苏建雄外出出差,而她则趁机约孙庆明来家里。
  她像往常一样,算好时间,在孙庆明到来之前,找理由支开张婶刘婶。
  至于老太太,也被她哄去房间睡觉了。
  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孙庆明一进门就格外热情,对她又摸又亲的。
  而她急着怀孕,自然也很是配合。
  眼看着两人衣服都快剥去一半,正是天雷勾地火的时候。
  结果黄丽淑一抬眼就看见一脸震撼、目瞪口呆、僵在原地看着他俩的李桂花。
  不仅李桂花震惊,黄丽淑同样一副被雷劈的样子。
  孙庆明这边正投入,见她不配合,又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声问怎么了。
  缓过神来的黄丽淑立即猛地推开紧抱着她的孙庆明,然后衣服都顾不得整理,连忙跪地爬到老太太脚下。
  黄丽淑紧紧拽住老太太裤脚,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妈妈,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跟建雄说好不好?”
  等她哭着求饶完,老太太却是一脸茫然道:“你是谁啊?干嘛叫我妈?你是我女儿吗?”
  “他呢?”老太太指着孙庆明道,“他是你的老公,我的女婿吗?”
  “这又是哪里啊?”老太太看看四周,呆呆傻傻地说道,“这不是我家,我要回家。”
  老太太边说着就边往屋外走。
  黄丽淑呆愣愣地站起身看着老太太远去的背影,才反应过来李桂花得了老年痴呆,不仅记性差,连人都分不清谁是谁。
  想到这,她冷着脸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一点不害怕地拉着孙庆明进她二楼卧房。
  事后,她其实还有点担心老太太其实没得老年痴呆,会把昨天的事抖到苏建雄跟前。
  但事实证明,是她多虑了,昨天在老太太跟前发生的那一幕,隔了一天,老太太就啥也不记得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则多少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第二次,黄丽淑是故意当着老太太的面和孙庆明亲热的,为的就是观察老太太的反应,看她是不是真的老年痴呆。
  第二次的试探让黄丽淑坚信老太太就是得了老年痴呆。
  等到第三次他俩就有点寻求刺激的感觉了。
  或许是年纪大了吧,不搞点刺激点的总感觉不在状态。
  有了前面几次,再加上后面的四五六七次,于是乎,这事就慢慢地演变成了习惯或者说用“癖好”来形
  容更贴切。
  当然,他们也没变态到在老太太面前上演活春宫。两人基本进行到上衣脱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会去卧房。
  至于她的亲生女儿玲珑。
  其实她前些天滑倒,怪不到苏玲珑头上,只不过她小产的怒火无处发泄,而面前能任由她发泄就只有女儿一个。
  于是,她女儿成了那个倒霉的。
  说她狼心狗肺也罢,说她枉为人母也罢,要怪只能怪苏玲珑是个女孩,而她需要一个男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抢夺苏家的财产。
  女儿终归是要嫁出去的外人,若她不能给苏家生个儿子继承家业,那若干年后苏家的家产最终还是要落在苏怀瑾一个人的头上,而她却一无所有。
  苏建雄常年在外出差,一年到头待在家的时间并不多,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怀不上二胎的原因之一。
  这她哪里甘心,于是才有了如今的计划,找个人代替。
  反正她的想法就是能怀上苏建雄的孩子最好,怀不上她就怀别人的。
  最终她的计划也成功,让她顺利怀上了。
  只不过她也许就是命里没儿子吧,不然怀了两个月的胎儿怎么会说流产就流产了呢。
  等苏建雄消化完这些信息,便怒不可遏地指着她破口大骂:“黄丽淑这些都是你干的?”
  “你激动个什么?”黄丽淑皱眉看向他,俨然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对,我是出轨,那你就干净吗?我只是出轨了一个,你呢,你在外头有多少女人?苏建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当初,她选择和孙庆明在一起,除了想要迫切地生个儿子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发现苏建雄在外头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
  既然苏建雄出轨,对婚姻不忠,那她也出轨报复他。
  “我是个男人,常年在外做生意,”苏建雄理所当然道,“男人在那方面难免会有生理需求。”
  “所以呢,就准你有需求,不准我有?”黄丽淑反驳。
  “好好好,”苏建雄气得连连点头,“但是我外面女人再多,我也没想过把她们带家里来,我没想过在外面搞个私生子出来。”
  “你呢,你他妈的想让我给别人养儿子,还想让别人的儿子分我苏家的家产。”
  ……
  江夏嘴角抽了抽,她不太懂这话题怎么就歪到这上面来了。
  所以他俩这是在争谁给谁戴的绿帽颜色更深吗?
  站在一旁吃瓜吃到饱的江夏,无奈地摇了摇头。
  男人啊,明明是他多次婚内出轨,他却狡辩说这是他的生理需求。
  多么清新脱俗的理由,原来出轨是可以这么解释的。
  最终,在两人无休无止的争论中,苏红瑛报了警。
  解决完孙庆明和黄丽淑的事,苏家人从派出所出来。
  那时已经天黑。
  早在天黑前,江夏就打电话给值班室领导,临时请假一个晚上。
  值班室一般有两位同事一同值班,所以其中一个临时请假也没什么,领导就在电话里同意了。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上班的。
  她怕她会过劳死。
  从派出所出来后,苏怀瑾再次掏出五千块钱递给江夏。
  苏家的事也算是圆满解决,江夏也就没再扭捏,直接爽快收下。
  钱收下后,她趁人不注意,偷偷大概数了下。
  竟然有五千块!
  没见过世面的江夏惊得瞪大双眼,五千块啊,抵她两年工资还有余。
  再加上前几天苏怀瑾给的一千七,足足六千七百块。
  手里捧着厚厚一沓钞票,江夏瞬间觉得熬的这几个白天值了。
  见江夏收下钱后,苏红瑛再次表达口头的感谢:“大仙,现下我们姐弟手上并没有太多的现钱,只有这五千块钱,怠慢大仙了。”
  “明天,”她道,“明天我就去信用社取钱,亲自给您送上门。”
  江夏闻言一怔,听苏红瑛这话里坏外的意思,除了这五千块,她还有其他的酬劳可拿。
  “不用不用,苏同志您可太客气了,有这五千块足以。”江夏连忙道,“再说,我也没出多少力,只是帮了个小忙而已。”
  主要是,钱收多了她也心虚啊。
  人啊,不能太贪心,能拿到这六千七百块钱,她觉得够可以了。
  “大仙,您谦虚了,您这哪里是帮小忙啊,”苏红瑛据理力争,“您不仅帮苏家除去一个祸患,还救了我奶奶的命。”
  “如此大恩大德,区区五千块钱如何能打发?”她道。
  这,苏红瑛把她捧得有点太高了吧。
  江夏为难道:“真不用,苏同志,这些钱足够了。”
  “诶,”苏红瑛打断,“要的要的,大仙帮苏家消灾解难,我们又岂能敷衍了事。”
  ……
  她平生最害怕就是这种推来推去的场面,以前亲戚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她就见过不少。
  母亲回礼,亲戚硬是不要,母亲则硬是要她拿,于是两人就站在门口推推搡搡的,有时下了楼,还在互相推拒。
  到最后,江夏不得不端出大仙的架子来,意思是该收多少钱,是有规矩的,不能轻易坏了规矩。
  苏红瑛这才作罢。
  同时,她又在心里感叹江夏视金钱如粪土的高洁品性,大仙不愧是大仙。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由于天色已晚,苏红瑛还贴心让司机把江夏安全送到家。
  江夏到家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昨晚秦瞻在派出所加班没回来,她以为今天大概也会是如此。
  谁知她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桌前吃饭的他。
  秦瞻正闷头扒饭,听到开门声也是一愣。
  随即,他又问道:“你今天换班了吗?”
  江夏同样被问得一怔,随后她反应过来,秦瞻大概是说她白天没回来的事。
  毕竟,按照她值夜班的作息,应该是白天回家休息,晚上出去上班。
  “没有,这些天还是值的夜班,”她有些没精神地回答,“今天白天没回来,是因为有点事要处理。”
  说着,她困倦地眨了眨眼,道:“昨晚值班,今天白天又忙了一整天,现在困得不行,所以请假回来补觉了。”
  秦瞻点点头,然后起身去厨房盛了一小碗饭递给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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