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喻喻,人要为自己做的蠢事付出代价,你我都是。”
周恪贴近郁周的耳边说道,没有什么语调的话,像是冬日里的冰水,泼的郁周发冷。
下一秒,周恪再次拉住了郁周的手腕,郁周被迫跟上周恪的脚步,“你到底要干嘛?”
周恪拉着郁周在床柜旁停了下来,那酒杯里的酒液晃动的,在烛光下盈盈如湖水。
郁周看着周恪的动作,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周恪把那酒杯里下了药的酒喝了。
还未等郁周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周恪就强吻了上来,周恪将酒往他口中送。
郁周的手指钳在周恪的手臂上,试图将他推开,周恪就像一堵墙,纹丝不动。
郁周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他的牙关抵不住周恪的攻城略地。
酒水因郁周的反抗,而顺着唇角溢出,顺着脖颈滑落,还有些许酒液被送入了他的喉中,郁周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他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变得有些松软。
郁周的抵抗逐渐变得无力,舌尖甚至放弃了抵抗,缓缓伸出,任由周恪纠缠。
郁周仰着头,无意识的迎合着周恪,好像有点舒服,周恪松开了口,二人舌尖拉出银丝,郁周的双眸迷离地失神,无意识地将身子往周恪身上送。
二人的体温持续升高,两具发烫的躯体纠缠在了一起,床帐变得混乱,周恪的手摸上郁周滑腻的大腿,腿被分开了。
灯火下,锁骨处的红痣晃动着,显示跃动的红点,提醒着危险的持续上升。
屋内的甜香变得更加浓重,白皙的肌肤像是一幅画作任由水笔犯上作乱。
香薰凝出白色的液体,因太满,而顺着雪白的杯壁滑了下来。
烛心的燃炸声混杂着躯体的拍打声,屋外的蝉鸣不止,叫春着。
郁周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恍惚,他的身子像是被撵过一般,每一寸骨头都是疼的,他不知道周恪怎么这么不像人,简直是把他当肉骨头啃了。
意识逐渐地清晰,他跟周恪上床了,郁周崩溃地想把周恪灭了。
郁周的小表情全部落在了周恪的眸里,他与郁周一夜温情。
郁周扭头就瞧见周恪正盯着他看,羞耻与愤怒一起涌了上来,郁周毫不犹豫地踹了周恪一脚。
疼,动一下他都浑身疼,该死的周恪,仍旧安稳地躺在床上,郁周这一脚毫无威力。
郁周的腿被周恪摸住了,甚至还在向上摩挲,郁周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喻喻,要再来一次吗?”周恪的语调带着上扬,很显然他现在很开心,像是获得了什么宝贝。
“滚啊。”不知道昨晚周恪弄了几次,现在竟然还能有精力,郁周觉得周恪有病,应该去看看。
周恪非但没有滚,还将郁周搂在了怀里,任由郁周挣扎,也不松手。
“喻喻,我们今天结婚吧,今天是个好日子。”
郁周蹙了眉,抬眸去看周恪,他的眼神认真,不像是发失心疯的模样,“周恪你有病吧。”
“喻喻,是觉得我没有正经地向你求婚,你不满意吗?”二人赤.身.裸.体展开了对话。
郁周推了推周恪的胸膛,“滚啊,谁要和你结婚啊。”
“我,周恪要跟郁周结婚,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对你好的。”周恪道。
郁周觉得他们昨晚不是做了一晚,而是周恪脑子被踹了一晚,现在开始说疯话了。
“我不喜欢你。”郁周蹙了眉头。
“没关系感觉可以培养,以后你就喜欢我了。”周恪自信地道。
“我不喜欢男的,我喜欢女的。”郁周道。
这周恪是不信的,“喻喻,我昨晚表现不好吗,你不喜欢,你昨晚不也缠着我要了?”
郁周更觉得周恪有病了,“好你个头,周恪,我们分手了。”
周恪听到分手,脸色暗了暗,郁周对他没有半分喜欢,郁周的行为不断提醒着他这个事实。“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你为什么还会问这个蠢问题,自然是因为想要耍你啦。”郁周现在很不爽,他要跟周恪明牌,能气死周恪最好。
“加我msglink,跟我一起打游戏,给我煮水饺,都是为了戏弄我,然后甩了我吗?”周恪问道,眼底黯然失色。
“对,是的没错,你不会以为我暗恋你吧,周恪你应该没有这么愚蠢吧。”郁周说完去瞧周恪的脸色,他的嘴角已经压了下来,周恪很不开心。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周恪不明白他有什么地方值得郁周这么戏耍他的。
“因为你乱说话,你对我的不满,我都能感受到,你让我不高兴了。”郁周道。郁周想,他郁周就是这么恶劣,睚眦必报,别人让他不开心了,他就要报复回来,人苦了谁都不能苦了自己。
“我们只是你的人脉是吗,你在咖啡馆说的话,郁周你自己记得吗?”周恪盯着郁周道。
咖啡馆,人脉,郁周意识到当初和特优生的讲话被周恪听见了。
郁周有些心虚,但是心虚还没来得及凝成,就消散了,“人脉怎么了,人脉是坏话吗,我还想当人脉了。”
郁周理直气壮,让周恪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就因为这个对我不满,周恪你小心眼死啦。”
滚啊,我们分手了,我不要你这个人脉了。”因为大声讲话,郁周的身上更痛了,不开心,他很不开心现在,直男被捅屁股,简直是身心上的双重打击。
周恪轻笑了一声,“好,我滚。我周恪也是死皮赖脸的人,喜欢自讨没趣。”周恪套上衣服走了,门关闭,发出清脆的声响。
屋内归于安静,郁周突然意识到一点今天是周五,他没请假,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九点。
【哥,我今天身体不舒服,需要请假。】郁周给凌司穆发道,他的实习情况直接向凌司穆汇报。
【你在哪里现在?】凌司穆回道。
【我在家里休息。】郁周回完消息就安静地躺在床上,真的是浑身散架了,他现在已经不是纯洁的直男了,郁周想发疯。
周恪刚刚在气头上,出了门,就开始有些后悔了,他昨晚和郁周睡了,郁周再怎么跟他闹腾,他都不应该就这么走了。
周恪折返了过去,手停在门把上,顿了顿,又松开了。
他给家里打了电话,“把卧室里的戒指和粥边送到箐辉馆。”
和郁周求婚的戒指他很早就准备好了,和郁周结婚是他一直有的念头,而不仅仅是因为昨晚的行为。
郁周让他滚,他就滚一会,等会就回去。周恪靠在墙角上,郁周说他傻逼没错,他是郁周的傻逼。
凌司穆去了华庭小区,按了门铃,是照顾郁周起居的阿姨开了门。
“凌总,你怎么来了?”
“郁周呢,他是不是生病了?”凌司穆问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他特意推了会议来的。
“郁周少爷,郁少爷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啊。”阿姨奇怪地道。
第86章 炮友我可以帮你找
郁周浑身酸痛, 雪白的肌肤上满是红痕与齿印,由于皮肤白,这些痕迹显得更加狰狞。
郁周拉了拉被子, 大字形的躺在床上思考人生,他一个直男被人走后门了,郁周觉得世界都扭曲了, 郁周又在心里把周恪臭骂了一顿。
正打算再睡一觉, 凌司穆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你不在家里?】
郁周顿时起了精神, 凌司穆居然去了家里找他, 现在明明是上班时间。阿姨在家, 那凌司穆肯定也知道了他昨晚一晚上没回家的事情, 于是郁周脑瓜一转,【哥, 我现在在我朋友那, 有人照顾我。】
【哪个朋友?】
郁周觉得凌司穆的控制欲实在是太强了,当凌司穆把这种控制欲用在他身上时, 郁周觉得不大舒服,他不喜欢别人太管着他, 于是没回。
郁周在床上翻来覆去, 他想再休息一会.昨晚被周恪强喂那杯酒后,郁周的记忆跟被强制侵噬了一般,碎片式的画面记忆断断续续。
一闭上眼睛这些画面就往郁周脑海里蹦跶, 他昨晚缠着周恪了?真是该死的药。
郁周睁开了眼睛,给自己套了件衣服,他不想在这里多待了,睹景思忆, 还是先回去再休息吧。
郁周从另外一个通道走了。
白天箐辉馆的光线有些昏暗,且由于背着光,郁周看不清正往这走来的人影,只觉得有些熟悉。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郁周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惊慌感,凌司穆应该不可能来这吧,郁周觉得自己是昨晚一晚上没睡好,有些神经质了。
等终于看清了人脸,郁周再想溜走已是来不及了,“哥,你怎么在这?”郁周有种撒谎被揭穿的小尴尬。
凌司穆的视线在郁周身上扫荡,在郁周的脖颈处停了下来,那一抹红色的吻痕扎眼得很。
凌司穆微凉的手指覆上那抹红痕,冰冷的触感让郁周冒起鸡皮疙瘩,郁周下意识地向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