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 第111节

  陈则眠否认三连:“不是,没有,怎么可能。”
  陆灼年并未采纳陈则眠的辩解,将其咳嗽的问题归结到早上那盆草莓,冷酷地宣判了草莓死刑:“以后都不许吃了。”
  陈则眠飞扑过去,一把抓住陆灼年的胳膊,求情道:“不要啊陆少,少吃一点没事的,以前都没有因为吃草莓犯过哮喘,可能是这次吃多了,或者是品种的问题!”
  为了获得草莓赦免权,陈则眠一直在求陆灼年放过,从陆灼年洗澡就开始求,求到自己洗澡,还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和陆灼年说话。
  陆灼年手下留情,改判了草莓死缓。
  流水冲走了所有暧昧痕迹,陈则眠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陈则眠开始重新审视着自己的性向。
  因为和同性相互帮助爽到,并产生期待,能否作为确定性向的标准呢?
  陈则眠左思右想,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没有到改变性向的程度。
  那么他是否期待和男人发生更亲密的关系?
  比如爱抚、亲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想不了一点。
  陈则眠一想到自己和哪个男人亲嘴子,就他妈一阵恶心,刚才所有旖旎香艳的想法全部化为乌有,荡然无存。
  亲嘴都接受不了,更不用说更进一步了。
  所以他应该还是直的,性向并没有发生改变,之前种种想法只是意乱情迷之下产生的错觉,并不真实客观。
  陆灼年本身就不是个正常直男,性瘾患者的行为需求会逐步升级,所以尺度大一点也能理解,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而且陆灼年虽然自称是gay,但也没有要求‘亲嘴’,更没有说想和他发展其他超出朋友之类的关系。
  综上所述,即便两个人行为略有越线,感情上也还是没有超过的。
  仍然是特别、特别、特别铁的兄弟。
  陈则眠一边继续洗澡,一边和陆灼年确认道:“陆灼年,我们还是好兄弟,对吧。”
  陆灼年沉默几秒:“你和其他兄弟也可以这样吗?”
  陈则眠‘卧槽’了一声,说:“当然不行!这不是为了给你治病吗?”
  陆灼年沉默几秒:“可我无法控制自己发病时的行为,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对你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停下来,别管我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治病不能半途而废,而且是我自己主动要帮你治病,才把你需求打开了的,要是现在甩手不管那我成什么人了?”陈则眠先是大声反驳了陆灼年,然后又小声且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哪儿有这么做兄弟的。”
  陆灼年眼睑微垂。
  他意识到陈则眠对‘好兄弟’的执着超乎寻常。
  仿佛只有把他们的行为限定在‘好兄弟’的范畴,一切才能说得过去。
  颇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通过陈则眠反复强调的行为,陆灼年推测他可能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又在理智上排斥这种反常,所以给两个人所有越界的举动都包上了一层‘好兄弟’的外衣,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不断报错的感官系统排除异常。
  这是在说服自己,也是在提醒陆灼年。
  陈则眠又迟钝又警惕,像一只乖觉的猫科动物,想要抓他上钩,必须保持耐心、循序渐进。
  贸然出手只会把人惊走,绝不能操之过急。
  于是,他暂时认可了陈则眠的限定词。
  得到陆灼年的肯定后,陈则眠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下来。
  太好了!
  陆灼年也觉得他们是好兄弟。
  这绝对是个绝佳喜讯。
  一旦掺杂超乎兄弟之外的感情,那么事情将变得异常复杂,超出陈则眠处理能力之外的复杂。
  他不是个怕麻烦的人,但他很怕和陆灼年之间的关系变得麻烦。
  是好兄弟的话一切就简单很多了——
  只要好兄弟,那他和陆灼年谁直谁弯都无所谓了,再没有什么可别扭的。
  因为陆灼年对他很够意思,所以他也投桃报李,自愿帮陆灼年治病,治好了万事大吉,治不好也是尽力而为。
  两个人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治病,没有任何其他纠葛,因果关系清楚明晰、逻辑链条简单明了。
  陈则眠想通之后神清气爽,洗完澡披着浴巾就出来了。
  他头上脸上都沾着水,整个人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下淌,划过下颌、脖颈,最终滴在肩膀上。
  陆灼年额角轻轻跳了两下,非常君子地转眸避开视线:“你衣服呢?”
  陈则眠像只湿毛小狗,抖着水说:“我裤子脏了,给我拿条干净的。”
  陆灼年指了指自己的柜子。
  陈则眠晃荡到柜子前,翻出条勉强还算合身的裤子,直接就套上了。
  “……”
  陆灼年莫名地开始头疼,说:“这条裤子给你了。”
  “这就不要了?”陈则眠转头看了陆灼年一眼,嬉皮笑脸地挑衅道:“那你是不是也该把嘴给我。”
  陆灼年面无表情,抬眸看着陈则眠。
  陈则眠后脊发凉,立刻不嘻嘻了,穿好卫衣,拎上换下来的床品往外走,强行转移话题:“下午还有课吗?没课回家吧。”
  陆灼年伸手拽住陈则眠卫衣帽子。
  陈则眠后背微僵。
  陆灼年声音异常低哑:“本来瘾就刚过去,你又招惹我,考虑过后果吗?”
  挑衅陆大少的后果非常严重。
  陈则眠这才知道刚才陆灼年有多么克制。
  病症最难熬的时刻已经过去了,陆灼年意识比刚才清醒很多。
  也正是因为清醒,压迫感也更强,他垂眸盯视陈则眠,眼神强势凶悍,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充满了上位者的气息,陈则眠本能得感到害怕。
  陆灼年却忽然笑了,抬手摸了摸陈则眠的脸。
  陈则眠握住陆灼年的手,略微侧过头,枕在陆灼年膝盖上。
  陆灼年手指勾着陈则眠柔软的发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不是说要染个粉色的头发吗,怎么没有染?”
  陈则眠说:“还没来得及染,就回来了。”
  陆灼年轻笑一声,拉了陈则眠一把:“起来吧。”
  陈则眠捏着脸活动下巴:“你不要了?”
  陆灼年看了眼时间:“就你这个速度,等他们下课回来完不了。”
  陈则眠悄悄把手上的口水往陆灼年衣服上抹:“那你就这么走?回家再说?”
  陆灼年斜睨陈则眠:“这次没那么严重。”
  陈则眠闻言立刻炸毛,凶道:“没那么严重你发什么疯!”
  陆灼年云淡风轻:“刚才那么一个瞬间,就是控制不住想用什么把你嘴堵上。”
  陈则眠:“……”
  两个人又重新收拾了一番,这次陈则眠学乖了,没有再说什么挑衅抽象的话,以防陆灼年怒然大勃,产生想往他嘴里塞东西的奇怪冲动。
  开车回盛府华庭的路上,陆灼年的手机打进来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陈则眠瞥了眼闪烁不断的手机,问:“是有什么事吗?”
  陆灼年偏头看向陈则眠:“为什么这么问?”
  陈则眠说:“上次你犯病不就是接到了不好的消息吗,这次手机又一直震,肯定是有什么事。”
  陆灼年语气平淡:“也不算坏消息,学校推荐我当交换生,出国留学一年。”
  陈则眠下意识说:“这么久。”
  “临时通知今年春季去,我给拒了,”陆灼年阖上眼,略显疲惫地靠在副驾驶座椅上:“家里和学校轮番打电话游说,说来说去也都是那些话,没什么意思,很烦。”
  陈则眠还是第一次听到陆灼年发牢骚,感觉有些惊奇,侧过头看了眼他。
  陆灼年紧紧绷着脸,神色冷峻,英俊的眉宇间拢了层烦躁,有种罕见的负气与不满。
  向来从容自若,游刃有余的陆家少爷,大多数时候都是冷静自持,沉着稳重的,很少在人前表露出这么不成熟的一面。
  正因如此,常常让人忽略了他的实际年龄。
  还是个会赌气的小龙傲天呢。
  陈则眠看得新鲜,忍不住多瞥了几眼。
  陆灼年脑门上像长了眼睛,闭着眼也知道陈则眠在看他:“怎么了?”
  陈则眠摇摇头:“没啥,让你去哪儿留学?你为啥不去?”
  这是两个问题,但陆灼年只捡了前面一个回答:“哈佛。”
  听到‘哈佛’二字,陈则眠微微愣了半秒。
  他意识这可能是剧情节点来了。
  原书中,陆灼年是有过哈佛留学背景的,当时还有读者提出疑问说:男主不是b大高才生吗?怎么又成哈佛留学生了,作者是不是给主角叠了太多设定写混了。
  这个问题作者当时没有回应,但段评中人回复过说可能是交换生之类。
  交换留学生解释,也得到了大多数读者的认可。
  现在看来还果真如此。
  陆灼年这段交换留学的经历,在原书中虽然是背景设定,但却属于一个极其重要的剧情转折点。
  因为后文中出现过的许多关键人物,都是他在哈佛留学期间结识的,包括什么华尔街大佬、沙特王室的王子、伯爵九世的长女、财阀会长的儿子、y国王室的王储等等。
  多元文化的交融和交流开阔了男主的视野,也提供了更多机遇,人脉的铺展更是为后续商业帝国的建立,打下了夯实有力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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