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 第61节

  “只是好兄弟之前亲密的互捶,”陈则眠捶了闫洛肩膀两下,示范道:“就这样。”
  闫洛捂着肩膀,默默表示:“你打人还挺疼的。”
  “……”
  陈则眠把闫洛手机扔给他:“玩你的游戏去吧。”
  沈青琬化妆过程进入收尾阶段,一边涂口红一边说:“哎,对了,最近有个游戏特别火,你们玩了吗?”
  陈则眠正在筹备第二个游戏,一听大学生群体内有流行的新游戏,职业病大爆发,立刻问:“什么游戏?”
  沈青琬放下口红,用粉扑按了按唇角:“《再封神》,一个抽卡游戏,我为了抽敖丙,都冲了好几个大礼包了。”
  陈则眠:“……”
  闫洛看了陈则眠一眼,见他没说那游戏就是他开发的,就也没说话。
  所谓创业容易守业难,游戏的开发与上线只是第一步,后续能不能维持长久的生命力,和运营维护、公关营销休戚相关,陈则眠背后没有资本支撑,他也不可能把精力全放在一个游戏上,把《再封神》卖给大厂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游戏已经卖了,但从别人口中听到‘特别火’的评价,陈则眠还是很高兴的。
  陈则眠问沈青琬:“你客户id多少?”
  沈青琬以为陈则眠也在玩,就打开游戏看了一眼,说了一串数。
  和大厂签版权转让协议时,陈则眠特意留了几个公测号送人用,听沈青琬说抽不到敖丙,就把一个有敖丙的公测号和沈青琬的客户id绑定在一起,进行了数据融合。
  “你退出重登一下吧。”陈则眠对沈青琬说:“现在应该有敖丙了。”
  沈青琬将信将疑地操作了一番,再打开游戏后台,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游戏的任务图鉴里不仅有了华盖星君敖丙,还多了好几只很难抽的ssr星君!
  沈青琬震惊地看向陈则眠:“这怎么做到的,不是不能直接互赠吗?碎片都只能一天送一片……而且我也没你好友啊!”
  陈则眠云淡风轻:“不是赠送,给你融了个公测号。”
  沈青琬更加迷茫地问:“你为什么会有公测号?我听他们说,这游戏公测的时候因为保证了能保留数据,一个公测号千金难求!”
  陈则眠高深莫测道:“公测的时候游戏版权还在我名下,那不是想开多少开多少。”
  沈青琬呆呆重复:“游戏版权……在你名下?”
  闫洛点点头,即便已经在刻意掩饰,但语气中还是藏不住几分与有荣焉:“《再封神》这个游戏,我哥开发的。”
  陈则眠低调道:“现在已经不在了,卖出去了,卖出去了。”
  沈青琬呆了呆,下意识冒出句表示感叹的经典脏话:“卧槽。”
  陈则眠听到沈青琬骂脏话,比沈青琬知道游戏是他开发的还要震惊。
  沈青琬才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显露了自己的素质,瞪大眼睛猛地抬手捂嘴。
  陈则眠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没事没事,有时我也经常爆粗口,陆少又不在这儿,没人在意这些。”
  沈青琬画好妆,熟练地给自己挽了个古风发髻,用发夹在后面顶住,拿起两根步摇比了比,纠结了半天,问陈则眠:“哪根好看?”
  陈则眠观察了一会儿,说:“穗穗长的那个吧。”
  沈青琬插上那枝长流苏步摇,又戴了耳坠,在眉心贴上花钿,觉得自己简直美极了,一边收拾化妆包,一边哼歌。
  陈则眠不大明白女生的化妆过程,但看见她开始收拾包就知道肯定画完了。
  沈青琬表示:“是画完了,怎么样,好看吗?”
  闫洛依旧保留了实话实说的语言风格:“挺好看的,就是有点显老。”
  沈青琬:“……”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陈则眠捂住闫洛的嘴:“他的意思是你不化妆更好看。”
  沈青琬怨气冲天,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直男:“有、区、别、吗。”
  陈则眠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眼神无辜且茫然。
  沈青琬不理他们了,自己坐在一边打开琴匣,趁时间还早,正好换掉两根松了的琴弦。
  换完琴弦也消了气,她拨弄了几下琴弦试音,说:“我给你们弹个曲子吧,想听什么?”
  陈则眠惊讶道:“真的吗?”
  沈青琬忍俊不禁:“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你都送我公测号了,我给你弹个曲子怎么了。”
  陈则眠当然惊讶了,毕竟这可是男主才有的待遇。
  沈青琬悬腕拨弦,琴音流淌倾泻,说:“先弹个《良霄引》吧。”
  《良霄引》?
  没听过,但听名字就高级。
  陈则眠正襟危坐:“雅雅雅,太雅了。”
  沈青琬刚起好势准备弹琴,一听陈则眠说话又忍不住笑,手上的音都乱了:“你能别逗我吗?”
  陈则眠点点头,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沈青琬请弹。
  琴音阵阵,余音袅袅,曲调流转间昌达自然,浓淡合度,意味深长。
  雅,太雅了。
  陈则眠难得坐得这么端正,坐了一会儿点累,就趴在桌子上继续听,琴音高昂处,他闭上双眼,本来想陶醉一番,结果听着听着意识就倏然飘远了。
  没有词的歌听着是有点催眠。
  沈青琬见陈则眠睡着了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有趣,弹完《良霄引》以后又一拨弦,换了曲更为静心的《释谈章》,陈则眠果然越睡越沉。
  陆灼年循着琴声进来时,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沈青琬弹琴,闫洛吃蛋糕,陈则眠睡觉。
  陆灼年:“……”
  说什么无聊,这生活不是挺丰富多彩的吗?
  沈青琬看到陆灼年,只是笑着点点头打了招呼,指尖拨弦的动作却没停,只是调子一转,换了一首《雉朝飞》。
  陈则眠睡着的时候比醒着警觉,听到脚步声就醒了。
  彼时正值傍晚,落日晚霞灿烂,满室夕晖。
  耳边琴音逸韵幽致,眼前的陆灼年逆光走来,陈则眠趴在桌子上晕晕乎乎的,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真。
  陆灼年随手把大衣披在陈则眠肩头:“不是抱怨说没意思,我看你这日子挺有滋味。”
  羊绒大衣一拢过来,陈则眠鼻息间满是陆灼年惯用的那款香水味,还混了一股茶香,简直和古琴曲配极了。
  陈则眠慵懒地笑笑,没说话。
  陆灼年还真从大衣兜里摸出一包茶叶:“人家给你弹琴,你就在这儿睡觉。”
  “兴则高歌困则眠嘛,”陈则眠吸了吸鼻子:“这茶香好熟悉,咱们是不是喝过这个。”
  陆灼年在陈则眠身边坐下:“嗯,从我爸那儿拿的大红袍。”
  陈则眠歪头看陆灼年沏茶,静静看了一会儿,呆滞的大脑缓慢恢复运行,才想起来问:“哎?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过节吗?”
  陆灼年漫不在意地说:“晚上八点开饭,没什么事,出来转一圈。”
  沸水注入茶壶,白雾弥漫,一克千金的大红袍在壶中浮浮沉沉,晕开漂亮清澈的茶色。
  茶香随着水汽飘开。
  陈则眠看着逐渐舒展的茶叶,忽然间福至心灵。
  “你是来看我的吗?”陈则眠抬眸看向陆灼年:“因为我和汪顺说没意思,你就来找我玩了。”
  陆灼年淡淡道:“是啊,早知道有人陪你,我就不过来了,路上都是车,堵死了。”
  陈则眠压低声音,小声解释:“我就是来看看闫洛,不知道沈青琬会过来。”
  陆灼年把茶水推到陈则眠面前,只说了三个字:“谁在乎。”
  陈则眠忍笑道:“你不在乎就不要学林黛玉说话。”
  陆灼年冷冷看向陈则眠。
  陈则眠捏着嗓子说:“早知她来,我就不来了。”
  陆灼年:“……”
  闫洛借着翻书的动作低头偷笑。
  陆灼年眸色微沉,语气比寒风更冷,充满威胁意味地叫了一声:“陈则眠。”
  陈则眠嘴角悄然上扬,没有半分悔过之意。
  陆灼年冷冷淡淡地收回视线,拿起陈则眠身上的大衣就要走。
  陈则眠伸手拽住陆灼年,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别走啊,我错了,再待一会儿呗,晚上我送你回去。”
  陆灼年脚步微顿,居高临下揽着陈则眠,问:“然后你去哪儿?”
  陈则眠愣了半秒,说:“回家。”
  陆灼年看了眼沈青琬:“不去繁楼?”
  陈则眠不明所以道:“为什么要去繁楼。”
  陆灼年说:“今天小年,繁楼有活动,八点开场。”
  陈则眠笑了笑:“你知道我不爱凑热闹的,之前去也是陪萧少才去的。”
  陆灼年脸色好看了一些,说:“最近他再叫你出去,你先问问都有谁。”
  陈则眠问:“咋了?”
  陆灼年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萧佲兀回京市了。”
  陈则眠奇怪道:“萧佲兀是谁?”
  闫洛听过这个名字,说:“是萧少的小叔,很神秘的一个人。”
  陈则眠:“有多神秘?”
  闫洛列举出诸多反常之处:“他常年在国外、不知道做什么工作、但非常非常有钱、也不结婚、平常很少出现,只有过年才回来、和其他长辈关系都不好,据说还放火烧过萧家祠堂,但说话却很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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