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第1节

  书名:忍冬逢春时(重生)
  作者:青青柠糯
  文案:【清冷睿智事业心x绿茶腹黑追妻狂】(双救赎x掉马甲)
  容栀一向不信女子无才便是德,
  她贵为明月县主,却有行医救人之心。
  可惜一场瘟疫,民不聊生,她于春寒料峭时绝望病逝。
  再一睁眼,容栀回到五年前。她步步为营,一心只想搞事业,
  半路却遇到个满身血污,奄奄一息的少年。
  出于善心,容栀搭救了他一程。
  第二次遇见,谢沉舟血珠汩汩,满身土灰,只因为她涉险摘药。
  线人来报他身份有诈时,
  容栀掏出银两就朝他甩去:“我们一别两宽,后会无期。”
  再次遇见,容栀终于忍无可忍。
  此人图谋不轨,她必诛杀之。
  可后来群狼环伺时,
  却是瘦削的少年替她挡住刀光剑影。
  月夜,冰冷的刀尖抵住他的下颌,
  她语气不善:“你究竟是谁。”
  谢沉舟目光澄澈,面色惨白地轻咳:
  “谢某无家可归,只求一个容身之处。”
  “容身之处,我给你。”
  她偏要把他留在身边,看他到底是何居心。
  ****
  废太子遗孤商醉,皇室不认,改随母姓谢。
  而后于元和二年,病死于返乡途中。
  可无人知晓,商醉没死。
  于茫茫大雪中,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住容栀衣角,
  “求你杀了我。”
  她蹲下身,替他挡住霜雪:“我会救你。”
  一别十年,他终于又找到了容栀。
  可惜她已不记得,自己曾救过一个少年。
  ****
  某日,谢沉舟的马甲没捂住,掉了。
  容栀意料之外地冷静,直策马往悬镜阁而去。
  此地白日悬壶救人,夜晚杀人放火,
  而其阁主更是神秘莫测,无人得见真容。
  “我要杀一个人。”
  她赏金千两,一路畅通无阻,直到隔着屏风,与悬镜阁主相望。
  “谁?”帷帽底下,谢沉舟噙着笑意问。
  “废太子遗孤,谢沉舟。”
  ****
  助谢沉舟夺回帝位的那日,容栀说亲的消息传遍京城。
  他终于扒了温润君子的皮,擒着容栀手腕就逼到墙角。
  他眸色阴鸷地哑声道:“阿月想嫁给谁?”
  容栀笑意盈盈,翻身就将他压在身下:
  “你不知么?我说亲的对象,是你。”
  ****
  阅读指南: 1.商醉和谢沉舟,是男主的两个名字
  2.有权谋剧情,感情线包甜,不写虐文
  3.女主独立内心强大,男主纯情恋爱脑
  4.点击就看男女主相爱相杀,极限拉扯
  5.内含掉马甲,追妻火葬场,双救赎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重生 励志 市井生活
  主角:容栀 谢沉舟
  一句话简介:双向救赎x相爱相杀
  立意:不向命运低头
  第1章 狭路相逢 肩上披风顺势滑落,他急忙拢……
  春雨渐歇,屋檐积水犹断未断,浸染着泥土湿润的气息,席卷入烟雾缭绕的卧房内。
  “咳咳咳……”容栀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憋下胸口想要呕血的冲动。“流苏,把熏笼灭了。”她嗓音因为长期咳嗽变得沙哑不堪,用了十成的力气才说出话。
  “可这是侯爷交代……”
  “灭了。”她拢紧身上的被褥,语气冷淡下来。她的身体她最清楚,行将就木,再怎么挣扎也是无力回天。
  熏笼里的艾草灰被流苏无声扑灭。院外回荡着孩子的哭闹和女人的哀嚎,是跪在侯府门前求药的百姓。“药材筹募得如何了?”她费力坐直了身子,问道。
  “能筹集的都筹遍了...…”言下之意,沂州城这场瘟疫已然无法遏制。
  容栀敛眸,心中郁结难疏。是她疏于经营,让药铺被人钻了空子。若是明和药铺还在,沂州也不至于举步维艰到这个地步。
  肺部剧痛再次袭来,她只好翻动手中书页以分散些注意力。书中讲的是离魂之术,也即人死后如何复生。从前她是不信这些的,可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她竟隐约期盼起来。
  院外的吵嚷声更大了些,“把我的那份药拿出去给她。”她沉吟片刻,吩咐道。
  “县主。”流苏想要劝说,药材珍贵,给那妇人容栀今日就喝不上了。
  容栀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就当尽些绵薄之力,把药材留给需要的人。
  流苏不知何时出去了,屋内静谧一片,只剩下房檐水砸落在地的声响。容栀软绵绵地瘫在榻上,思绪越飘越远。
  ……
  沂州城一条不起眼的街巷内,一架装饰简洁的马车低调驶过。软垫上,面容清冷的女子似陷入一场梦境,迟迟睁不开眼。
  直到浅淡的朱栾香窜入她的鼻腔。
  容栀倏然睁眼,下意识抬手轻按太阳穴。这是在哪?四肢并不酸痛,喉咙也没有灼烧感,完全不像病中的自己。
  案几上袅袅青烟让她微微晃神。这是她少时最喜熏的香,自瘟疫蔓延,这香便断供了。
  四周除了马蹄踏踏,简直安静得过分。这绝不是兵荒马乱,哀嚎遍野的那个沂州城。她警觉起来,抬手掀起帷幔一角。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车身剧烈晃动起来。她急忙攥紧帷幔,却还是无可避免地头晕目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容栀愣在原地。
  大雍朝天和十二年,她在返回镇南侯府路上。而瘟疫爆发的那年,是天和十七年…
  她重生了。
  真正体会到医书上所说的重生,她心中震颤之余,五味杂陈。前世如走马灯般闪过,容栀快速冷静下来。现如今,最重要的是重新经营明和药铺和寻到预防瘟疫的法子。
  “县主,好似有人在打斗中撞上我们的车架了,需要驱逐吗?”流苏隔着帷幔请示,声音有些担忧。此次出行容栀为低调行事,并未带亲卫。
  容栀微微蹙眉,按下心头不耐,扶着流苏的手下了车。沂州城是阿爹的地盘,只要亮明她明月县主的身份,没有人敢为难。
  还没站稳,空中就划过一道黑影。
  暗器破空的声音快而悄然,容栀心下大骇,急忙侧身躲避。来不及了!
  “当心!”
  预料中箭矢擦过的景象并未上演。身前忽然横出一个瘦削的少年,随着短箭扎入皮肉的声音,他闷哼一声,重重跌坐在地。
  射箭的黑衣人见状还不善罢甘休,拔出短刀就欲解决了地上少年。
  流苏一个箭步护在了容栀身前,怒目圆瞪:“明月县主车驾,何人敢在此惊扰!”
  容栀本不打算插手别人私事,但如今黑衣人险些伤到她,她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滚!”
  黑衣人闻言果然一顿,而后惊愕地闪身消失在了拐角。
  雨后的石板路溅满泥泞,少年身上原本浆洗得发白的衣袍被污浊和血渍浸染,堪堪包裹住他瘦削的身躯。
  救人要紧,容栀也顾不得其他,小跑着行至他身前,揽着裙摆俯下身。“郎君,你受伤了。”
  离得近了些,他裸露着的伤口清晰可辨。看着虽然可怖,实则只伤及皮肉,有的甚至开始结痂。
  只有肩胛上那处鲜血汩汩——是因为替她挡下直冲面门的暗器。
  唇色苍白的少年闻言抬眸,按着伤口喘息着,嗓音低哑:“县主,没有受伤吧?连累……连累县主,我罪该万死。”
  一阵凉风吹过,鼓动起他单薄的衣袍,少年咬着牙瑟瑟发抖。容栀可以确定他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但染上风寒就不好说了。
  “你先别说话,我扶你上马车。”少年纤瘦的胳膊搭在她肩上,居然意外的沉重。容栀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他挪到了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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