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110节

  程婉棠揪着手里的帕子,她也不想动心思,是良安郡的府县动了献媚的心思。
  程孟眠道:“李公公安排?”
  程婉棠颌首,说道:“对啊,我命人问引路小厮说的。”
  程孟眠微微蹙眉,太子肃正,不是近女色之人,历来东宫更不收进献的女子。
  他瞥了眼别桌的鹿呦酒。
  温身散寒,应该不是酒的原因。
  淡淡道:“少打听太子的事情。”
  程婉棠轻哼,转而看向上座的太子,面色如常地听着官员的恭维。
  她端起酒壶,欲起身。
  臂腕就被程孟眠按住,他冷道:“不要做什么有损程家颜面之事。”
  程婉棠微顿,神色有些不甘心。
  再看时,上座的酒水已有丫鬟为其斟酒。
  晚膳已过半。
  再次被斟满的酒已被太子置在一旁。
  府县的官员还想劝说这是良安郡的名酒,最适合冬饮暖身,奔波一日难免寒气。
  万俟重沉了一息,隐隐躁动。
  不露情绪道:“要务在身,少饮。”
  在场众人渐渐沉默,只好不敢再言,议事至天晚,用完晚宴退场已是夜幕低垂。
  檐庭种着玉兰树。
  正是冬寒落叶时,败了一地。
  流金紧随在太子殿下身后,漫着淡淡的酒水气,风一吹,闻着有些甘甜。
  流金牢骚地嘀咕:“殿下素来不畏寒,这酒喝了只有热得紧,那府县官员选的什么酒,属下都不爱喝。”
  太子的步伐顿了顿,隐约可见额角的细汗,只听他不留情面说道:“私自藏着太子妃随行,待回京后自己去十率府领罚。”
  流金顿时丧了脸:“哎。”
  又要吃军棍了。
  太子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言,但行走的步伐愈发加快。
  -
  兰院,灯火通明。
  外面来了两个近身伺候的丫鬟,说是公馆的驿臣安排的,容珞让李德沛拦住外屋候着了。
  她此刻懒洋洋地坐在炭火旁,刚命后厨煮了一碗甜枣汤端来,虽不如东宫里的地龙暖和舒坦,但已经很不错了。
  容珞正吃着甜枣,听见李德沛在屋外迎人,想来是太子殿下回来,她放下枣汤亦跟着出去迎他。
  万俟重脱下氅衣,随手交给李德沛。
  他瞥见迎出来的容珞,仍是白日马车里丫鬟的打扮。
  随之,示意李德沛等下人皆退出房间。
  容珞眉眼弯弯地刚凑近,男人高大颀岸的身躯便抱了过来,一路把她摁在菱花扇门上。
  她愣了一愣:“夫君?”
  闻见他身上醇厚的酒味,分外灼热的气息,有丝丝汗意。
  万俟重低低地应她一声。
  顺理成章扯下裙摆,里面没怎么穿,没有他撕破的亵裤。
  容珞望着太子,有些疑惑。
  他则抬起她白皙的腿,她开始意识到什么,接着被他霸占进来。
  容珞身颤了颤,抑不住轻呜。
  素手攥紧男人的衣襟,怎么话都没说两句,就…就折腾她。
  “你怎么……”
  白日做软过,残留着柔润。
  他很顺利的就捣进来,力气大得惊人,直让她没法站稳。
  容珞漂亮的眼眸泛了泪,咬着唇瓣没怎么出声,直到被撞几次狠的,抱着男人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轻泣。
  他低沉道:“让我听你的声音。”
  带着紊乱的气息,缠着她的耳畔。
  容珞几乎被太子和扇门卡到半悬着身子,一次次的把她往上撞,好生难堪。
  她哭道:“不要在这里。”
  门板摇动得厉害,外面就是庭檐走廊,还候着很多人。
  万俟重低下首,呼吸溽热。
  她雪颈间有留下的痕迹,他贴近将印记咬上,加深颜色。
  容珞着急了:“太子。”
  娇娇柔柔的哭腔,语调却是在怪他。
  她的难堪不是没理由的。
  这里不是东宫,动静还这么大,皆会听到欢|爱的声响。
  万俟重抱起容珞的双腿,把柔软的身子往上颠了颠,把她卡得实实的,随之往屋里走。
  容珞搂紧男人的脖颈,总算心安下来,可小腹一抽一抽地酸涩,粉嫩的指尖难耐地抓挠他的肩膀。
  回到
  里屋,檀桌上的甜枣汤还没喝。
  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前苑议事,怎么满身燥热地回来了。
  寒凉的初冬,容珞却被太子染得大汗淋漓,听他低唤她卿卿。
  第92章 可她跟来了,他又很是受用。……
  院落门外。
  通明的庭灯光亮落在程婉棠秀丽的面容上,她端着一碗醒酒汤僵在原地。
  隔着一道庭廊,
  屋门里的动静摇曳不休。
  程婉棠亦不过未出阁的姑娘,头一回听到这般的声响,瞬间面红耳赤。
  那声柔滴滴的,令人心酥。
  差点让她端不住手里的醒酒汤。
  只见倒影在屋门上的男人身影抱起来怀中的人儿便转而往离走,既结实又伟岸。
  那…是太子殿下?
  而这时,庭落外的李德沛把那几个丫鬟清走,才望见不远处的程婉棠。
  近前试问:“程姑娘?”
  程婉棠回过神,李德沛瞥她手中的汤:“您这是?”
  她羞红的脸布满慌张,赶忙说:“多…多有打扰,我走错了,还请李公公见谅。”
  程婉棠说完,端着那碗醒酒汤,匆匆退出兰院的庭落,消失在昏暗里。
  李德沛覆着手,神色不虞。
  片刻后便去招呼太监去烧水,屋前能听见的动静隐约不清。
  ……
  待到夜色深沉。
  榻旁的烛火燃到了底,熄灭。
  缓和下来,帐帘尚蕴着溽热的情愫。
  视线昏黄,朦胧多姿。
  男人手掌覆盖的细腰上红迹累累,娇小白皙地趴在他身上,捏着她往上调整位置,听得见她轻哼哼。
  她面颊绯红,靠着他的颈窝。
  额鬓的汗意显得旖旎缱绻,长发如瀑。
  待容珞歇够,万俟重才披上外衣唤人备水沐浴,回来时她窝在被褥里,俯过去发觉她已进入梦乡。
  容珞眉眼皆是倦累,呼吸浅浅。
  他轻轻按揉小腹,腿心一汩汩地溢出濡迹,她不舒坦地推他的手。
  万俟重低声说:“沐浴再睡。”
  容珞没理太子,来时马车上本就已酸软,夜里又挨他折腾,这回儿是真没力气了。
  良久之后,屋里置好了浴桶。
  架揽上叠放着干净的寝衣,烛灯重新点亮,通明如白昼。
  容珞被太子弄得没法好好睡,待到清洗干净,他帮她穿好宽松的寝衣,不得不让她吃了些避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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