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109节
吮|濡的声音分外缱绻,透明的水意沿着她唇角流下来。
厚实的车帘轻轻掩着,外边有一层窄小的空间,随行的太监候在那里,向来不会轻易打扰。
马车缓缓进了府县,虽未挂徽记,但随行的亲卫,亦让人瞧得出非富即贵。
片刻之后。
容珞分外紧张地伏在凭几上。
精致水润的眼眸望着微敞一抹缝隙的车窗。
他亦没说没阖实车窗,更没说马上就到良安郡的府县了,外边人来人往的声响使她紧绷了心弦。
上次在车厢里做,都是夜静时。
素柔的手指攥抓凭几的檀柄,她轻轻撑起身子,就被身后的男人强势地摁回去。
亵裤蓦地撕开一道口子,
隐隐颤抖,很没有安全感。
她在紧张和羞耻中自我拉扯。
轻唤他:“夫君……”
男人手里的腰肢纤细了不少。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嗯。”
好整以暇地回应,有安抚的意味。
但随后,侵占感袭卷了她。
白皙的腿滲着软,有点跪不住。
容珞浓睫颤动,阖了阖眼眸。
面颊红润可人,忍着要哭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磨得她膝盖红红的。
她再顾不上那透着缝隙的车窗可会被人发现,外边的亲卫跟在马车两侧,步伐阵阵。
马车行驶中,
时不时轻微颠簸和摇晃。
容珞的身子却轻盈得不受控。
任由他摆布折腾,她怕这些声音被人听见,忍耐着情意,身体却在说着喜欢。
珞儿真是个浪|荡的女子。
容珞发软地要太子托着腰,低垂着水濛濛的媚眼,渐渐有些涣然,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呢。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
最后缓缓停在府县公馆前。
车厢内渐渐恢复平静。
趴在凭几处的容珞衣衫不整,耳颈间皆是汗意,跪在绒毯上的双膝间,滴落几许濡迹。
男人将她抱过去整理。
马车外的亲卫递话:“太子殿下,良安郡的公馆到了。”
听到外来的声音,容珞紧张地把身子藏在太子怀抱里,呼吸紊乱地绕着他的颈窝。
万俟重对外施话:“等着。”
低眸看向容珞尚在情媚的脸,一眼瞧得出经历了什么,他将她的衣口拢了拢。
府县公馆前。
递话的亲卫退到一旁。
李德沛几人等候着,随行的臣子皆下了马车拂整衣装,无人察觉路程中有何不一
样的。
平阳侯见此,行到李德沛身侧。
彬彬有礼地询问:“殿下这是……”
他身后还跟着妹妹程婉棠,盼着能看太子殿下一眼。
李德沛向平阳侯行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太子殿下在车内歇息,醒来时素来奴才们要等上小半刻钟。”
平阳侯微微颌首,太子殿下养尊处优,有这样的习惯亦不奇怪。
不久后,马车才有动静。
李德沛忙上前垫梅花凳,太子从容不迫地自车内下来,衣着整洁如常。
他淡淡吩咐李德沛把马车安顿好。
李德沛躬身:“得令。”
哪里是安顿马车,是让他把马车里的人儿安顿好。
随之,平阳侯和公馆府的驿臣行礼,等会还需同良安郡的官员议事。
待众人随太子殿下进了公馆府,府前的玄贵马车被牵制下去安置。
第91章 “让我听你的声音。”
各府县的公馆,
是接待勋贵和官臣的务公居所。
李德沛候在容珞身侧,前头引路的小厮介绍着公馆各处豪贵的院落,兰院便是最为雅致富丽的院落。
谁知太子殿下马车里出来的小丫鬟,李公公都如此恭敬,她走得这般慢,引路的公馆下人们只得跟着放慢脚步。
容珞稳了稳呼吸,尚还泛着腿软。
隐隐感觉得到硬物嵌磨着,太子殿下还是罚了她这次偷偷跟来。
她还是险险走不稳,李德沛连忙近身搀扶,旁人只当姑娘的身子格外孱弱,禁不得风吹。
容珞低垂睫羽,眼尾似有一抹绯红。
一心只想进了兰院的主屋歇息,没等坐下,便命李德沛去抬一桶温热的清水过来。
李德沛问要不要唤两个随行的丫鬟近身伺候,被容珞拒绝了。
备好清水,伺候的人皆退了出去。
容珞独自在净房里,裙底的凌乱不已,褪下被撕破的罗纱亵裤。
她涨红了脸,抵触着里面。
用手指把太子的白玉扳指勾了出来,像是得了解脱,一下子趴着栅足桌促息。
玉扳指沁得湿润。
濡白和玉白混在一起,显得尤为靡|乱。
净擦好后出来,天色有些低暗。
李德沛派人安排了膳食,说是:“太子要晚些才能回来,让娘娘先用晚膳。”
容珞还是那套衣装没换,她颌首没怎么细问,让李德沛给屋里添些暖炭,刚擦身子出来有点寒凉。
似乎良安郡比京城要更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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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馆前堂议事出来,府省的驿丞摆了简单的宴桌,设有当地的好酒。
良安郡是平阳侯府的老家,因此自今年四月决堤,修缮的工作一直由程孟眠负责,他已在此待了半年之久。
前些日子,水利修缮完整。
程孟眠才回京复命,走往良安郡和京城已是习以为常。
这次程婉棠偏以跟着他回老家看看为由,非随行这么一遭,加上母亲怂恿。
程孟眠知道程婉棠和母亲的心思,对太子有企图心,此前东宫选秀没能进宫,妹妹于家中伤心良久。
甚至责怪他一年前为何不向太后提娶前长公主,明明他有这个心思,拖到最后钦天监定了容珞为太子妃。
只要允了颐尘园修筑,
太后自然会许长公主给他平阳侯。
颐尘园劳命伤财,大肆兴建道家祭坛。
萧阁老挪用修治水利的钱去给太后建宫殿,这是程孟眠所不能容忍的。
朝中党争,他虽素来中立,但在那段时间里,的的确确开始偏向太子一党。
程孟眠敛去心神,瞥向在旁的妹妹。
平淡说道:“晚饭之后,你便早点回府邸安住,莫来添乱了。”
若不是她让母亲逼迫他,回良安郡根本不会带她随行,这边本就较为寒凉多雨。
程婉棠指尖轻轻敲着酒杯沿,偷望上桌饮酒的矜贵男人,若有所思道:“你说太子殿下喝得惯良安郡的鹿呦酒吗。”
程孟眠一顿,鹿呦酒散寒活血,在这霜寒天,确实有暖身的效果。
里面泡有一味鹿茸。
祛寒的同时,亦能使人燥热。
他道:“莫乱动什么心思。”
倒不是什么滋补的效果,酒本就散寒,只是鹿呦酒比较燥人。
程婉棠有点不悦,说道:“方才在后厨,听见小厮说这里的府县要为太子殿下安排几个貌美的丫鬟伺候起居。”
“似乎兰院领了一个丫鬟过去,李公公安排她住进太子殿下的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