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102节
沐浴间,潺潺的拨水。
漫着好闻的香胰花膏味。
容珞到来时,没让太监传报。
轻推房门,一座长屏隔断,架揽上是有着男人的蟒袍和翼善冠。
太子素来好洁净,每回从北苑的射武场习武回来,皆会沐浴更衣,他却在弄脏她的事情上格外热衷。
面向庭园的扇门正敞,景物雅致。
伺候擦身的太监已然退下。
万俟重阖眸轻歇,坐靠着青石池壁。
温水漫在腰腹处,搭放在池边的臂膀肌肉遒劲均寸,富满力量感。
听见些许的声响,眼睫抬了抬。
瞥见进来的女子,正背着身松解衣缕。
容珞被太子一瞧,顿时有些局促。
手中动作缓了缓,没好意思将衣脱完,留着一件罗纱里衣。
她很少在他沐浴时到来。
况且他们分房睡有两三月,有亲密皆是帮她缓解胸口的时候。
容珞缓缓走近,到浴池边浅坐。
刚抬腿想进去,男人水中的手掌抬起,接住她的足丫,湿润的掌心泛着凉意。
她道:“怎…怎么了嘛。”
万俟重温淡道:“水凉,你碰不得。”
容珞才注意到浴池中没有热汽。
太子用水温凉,尤其是前些日子暑热。
她微微抿唇:“没关系。”
白玉般的足丫试图从他掌心抽离,但被他牢牢捏着。
万俟重把她推了回去:“莫胡来。”
容珞只得蜷坐浴池边,罗衫勾勒着身姿曲线,隆起的浑圆支着松散的衣口,娇韵多姿。
被他拒绝,心里气馁。
她眼神有些抱怨,低喃:“夫君抱着珞儿,水就不凉了。”
万俟重则从浴池里出来,精壮的身躯沁着水珠,随手披了件蔽体的衣衫。
容珞看了看,别开面容。
心跳声怦怦的,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把所求之事开口。
旋即,他招外面的太监进来。
听此,容珞往左边隔间的垂帘藏身,只听太子对小太监道:“换些热水过来。”
庭园外树叶沙沙作响。
有雨水掉落,淅淅沥沥起来。
太监躬身领命:“是。”
随之退出浴间。
等太子来到隔间,撩起帐帘。
容珞坐在矮榻上,他神色如常:“怎么突然过来。”
太子主动抱过来时,容珞搂上他的肩颈,怀抱从池水中出来的凉意,衣衫潮湿,“想和殿下说说情。”
万俟重把她抱到腿上坐。
不紧不慢地道:“说来听听。”
容珞就把李棹的事细细道来,等太子听完却没接话,她继续道:“李酌七罪不至死,请殿下从轻处置。”
万俟重瞧着她的面容,粉玉媚态。
盈满的浑圆倚压着他,如今身上有着淡淡奶香,近了更是清晰可闻。
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待明日查查卷宗,看是怎么回事。”
容珞微顿,轻思须臾。
试着说道:“出月子这般久了,殿下回来住吧,帮忙揉揉珞儿。”
万俟重唇角勾起笑弧。
语气未有变化:“近来没帮你吗。”
容珞有点难为情,没有回话。
没怎么喂孩子,净被孩子父亲占着,想想都觉得羞愧……
这时帐帘外,哗哗的倒水声。
太监在忙碌,浴间渐渐氤氲起热雾。
容珞坐在太子身前,微微耳红。
罗衫滑落到了腰间,他的手掌扶着她的腰后,发烫的薄唇翕合汲取。
有力的手掌紧捏,一阵酥麻。
容珞下意识低哼,连忙捂唇,湿|润兹到太子的侧颜,他的睫羽都衔着点点白珠。
发出的低哼被倒水的声响所掩盖。
她心口好烫,忍不住扭腰去蹭他,紧紧研|磨着,希望得到安慰。
“夫君。”
容珞很小声地说:“要不要…进……”
压着呼吸,最后两个字轻得仿佛听不清。
太子只是分着她的双腿,镶嵌在门前来回徘徊,这让她有点受不了。
等到外面的浴池倒满热水。
太监退出浴房,安静下来。
容珞唤他大声些:“夫君。”
声音柔柔的,泛着甜腻感。
万俟重回应了她:“嗯。”
摩擦的东西卡在缝隙间,被清泉泆得水漉漉的,但始终没有。
容珞轻轻抬腰,自己接纳。
濛濛道:“……你来。”
刚得到一些,就被他拔|出来。
她一下子趴软在太子的肩膀,既委屈又渴望。
万俟重深呼吸:“再过些日子。”
嗓音格外暗哑,参杂着不均匀的低息。
容珞撑起身子,罗衫半遮半掩。
隐约可见臀腿间坐着,分外冶丽。
她面颊酡红:“可你难受…”
万俟重没有回应,只将她转身并腿。
怕贯疼她的小腹,况且尚未喝避子药,所以只在外面……
她宫|口生得这般浅,
最好还是等等再行事。
庭檐外,落雨而至。
溅起水花飞溅,廊道潮湿一片。
等到事尽,万俟重抱着容珞从隔间出来,藕腿|间泛着暗昧的绯红。
清风让她颤了颤,藏进浴池里。
热水环绕而来有种安逸感,任由着男人往她身上擦抹香胰,柔润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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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秋雨绵绵。
凉爽到有些寒冷,天沉闷闷的。
容珞喝下一碗热腾腾的排骨汤,胃里暖洋洋的,然后再次小心翼翼提李家的事。
“堂兄素来本分,当初想来是被诱骗给萧家送了钱,此后常被打压。”
太子没抬眸,往她碗里夹菜。
问道:“今日李棹可来过?”
容珞指腹抚着碗沿:“嗯,我知道不该插手外朝的事,但……”
“无妨。”
万俟重看向她微蹙的眉眼,说道:“倘若查出事情属实,本宫自然免了他的重罪。”
容珞顿时松眉,恭维道:“那是当然的,太子殿下廉明公正,定不会使人蒙冤。”
万俟重淡淡失笑,她倒是知道嘴甜些,但此类的话他在外朝可听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