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98节

  听是在路上时,光崇帝旧疾发得厉害,在忻州休整调养了几日,一回京全太医院的御医皆在乾清宫候着。
  太子脱不开身,派了流金过来传话。
  流金不知几时变得如此没礼数,说:“这半个月殿下把娘娘想得紧,把您赠的荷包翻出来看了又看。”
  这话惹得在场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偷笑。
  隔着薄薄的纱帘,容珞在里头红了脸,转而让照莹把流金赶出去,真是个嘴上没门儿的。
  流金挠着头嘿嘿地笑。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逗逗太子妃高兴。
  出了门,扭捏地递纸条照莹。
  流金怪不好意思:“你看看嘛。”
  然后就提着佩刀,匆匆走开了。
  那纸上约着休沐日帮她去临漪园,撑舟采莲。
  流金跟着太子殿下这般久,亦有三个月余没机会相见了。
  照莹抿了抿唇,把那纸藏起来。
  这不是流金第一回向她示好,但她现在一心只想伺候好太子妃,很少回应他。
  听了太子殿下回京后,容珞午歇都迟迟没睡着,倒是福儿瑞儿白日睡得香很,她抱着两小只躺了会儿。
  紫檀木的美人榻内。
  容珞盖着薄薄的毯子,近来吃的膳食皆都很足补,胸口涨得难受。
  夏日衣衫穿得轻透,常常沁湿衣襟。
  涨得她也没法安睡。
  等到下午,睡醒的双子就开始饿了,哭起来便是两个一起哭,容珞便更加睡不了。
  只好解开衣口,
  把哭得最凶的瑞儿抱在怀里。
  奶娘进来见此,识事地抱起福儿出去哄,太子妃很少会自己喂孩子,但不喂始终是涨疼的。
  里间婴孩的哭啼渐渐平息。
  容珞靠着榻倚,神色松缓,也有点乏。
  ……
  朱红窗牗半敞着,晚霞映天。
  午后的清风吹来,檀色的纱帘轻轻动。
  万俟重处理好乾清宫的要务,换好常服来清逸阁,听着宫女说太子妃的近况。
  还未出月子,
  没人来扰清静。
  她休养得不错,就是这天气太热,想去自雨阁住,不过怕夜里受寒没去。
  待宫女退下,万俟重负手进屋。
  透过朦胧的纱帘望见美人榻上熟悉的倩姿。
  他轻轻撩开纱帘。
  容珞正在里面小睡,半个月未见,她生得愈发玉润珠圆,丰腴间多了一丝妩媚。
  白玉饱满,淡碧衣襟泛着一圈湿意。
  柔软的怀里抱着瑞儿,不知抱了多久,正含着睡。
  里间似乎有丝丝奶香,母子温馨的场景,却让刚回来的万俟重莫名烦闷,微微蹙眉,独占欲在心中翻滚。
  他靠近后把瑞儿抱出她的身怀。
  容珞感受到动静醒了过来,瑞儿已经被太子抱走。
  望见男人出现,她愣了愣。
  瑞儿想是要哭了。
  容珞拢了下衣口:“你……!”
  万俟重抱孩子的手法还很生疏,眼见要哇哇哭,他走到纱帘处叫来嬷嬷把瑞儿抱走,“别让他哭。”
  秋嬷嬷抱起瑞儿就往下退。
  容珞侧着身拢好衣领,这么一个大男人杵在这,她垂着眼睫,耳尖红红的。
  “怎么进来没人传报。”
  万俟重回来抱她,软香温玉得要命,容珞纤指捏着衣边,漂亮的狐眸与他相视。
  他这样一抱,丝丝缕缕的东西沁透出来,弄得胸前衣面浸湿,凌乱又不堪。
  容珞肉眼可见地脸红起来。
  轻轻推太子:“你…你放手些。”
  本来就很涨,他还抱她这么紧。
  就更加难受了。
  容珞试着转移话题:“好不容易回来,夫君不先去休息一番。”
  万俟重贴了贴她:“在你这就是休息。”
  行军路上皆是军马兵器,许久没有她的温香,不过确实是圆润了。
  容珞难为情道:“让我去换件衣裳。”
  如今总弄得满身是味,常有弄湿。
  万俟重轻压她躺好:“就这样挺好。”
  他亲吻了下她微张的朱唇。
  “听宫女说你难受……”
  容珞没接话,任由着太子伏下去。
  他们之间漫着甜滋滋的味道,不太一样的感受,大多是让人羞耻。
  第84章 也不知殿下那冷性子,晓不晓事……
  乔漪漪在典膳厨煮了点红枣雪燕。
  乐滋滋的,想端来给养姐尝尝。
  嬷嬷和奶娘皆在清逸阁的外间照顾皇孙,见乔漪漪进来往里头走,连忙拦着。
  秋嬷嬷笑着说:“太子殿下在呢,姑娘明儿再来。”
  乔漪漪一顿,瞧瞧隔断的屏风。
  怎么太子殿下回来,嬷嬷们都在外间照看皇孙。
  想了想,不敢招惹太子。
  她把雪燕汤交给秋嬷嬷,吩咐记得给养姐吃吃,然后便匆匆溜掉了。
  秋嬷嬷犹豫片晌,把雪燕汤置桌上放好,还是不进去打扰二人相处。
  太子妃近日涨胸,夜里常睡不好。
  倒是挤了不少,翌日没多久便又涨着疼,吃什么都补。
  这不正好,太子殿下回来了。
  夫妻小别胜新婚嘛,二人多相处些,刚才进门时便明里暗里提了提。
  太子妃定是不好意思说的。
  也不知殿下那冷性子,晓不晓事。
  -
  里间的冰鉴散着缕缕清凉。
  晚风轻叩纱帘,榻内的身影若隐若现。
  容珞眼尾绯红,扶着男人的肩膀。
  碧色衣襟松散,显着白雪的绵软,月里没怎么穿肚兜,不然裹得疼。
  万俟重近着她,低语:“寝宫备着奶娘,何需舍得你去喂孩子。”
  淡淡的温香,
  酥酪般地泛着甜丝丝。
  轻轻捏她,湿意沁了他的指腹。
  撑得富足,难为弄得衣襟皆是这样的味道,轻纱的衣面一圈深色。
  容珞促了促,此起彼伏着,
  别开面容,却是说:“哪有亲娘不喂孩子的。”
  万俟重的指腹薄薄的茧,绕着摩挲。
  温着低磁的声线说:“他们嘴里没轻重,咬坏怎么成。”
  容珞眸仁微动:“怎能这般想。”
  到底在计较什么,他有时也没有多轻。
  她轻轻推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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