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48节
有点羞然的容珞愣了一愣。
太子房事难为……?
她红着脸忖思,他常常折腾得她招架不住,怎么会难为,难为的是她才对。
嬷嬷挽起她的手拍拍,说:“这皆是皇后的嘱咐,姑娘可莫轻视。”
容珞虽不知嬷嬷指的哪方面,但还是点了点脑袋,等两位嬷嬷走后,她时时想不明白,太子殿下何处难为。
不过还真让她想
起什么,和太子私情这么久,她很少喝避子汤,他次次都不避讳,每月的癸水都会如期而至。
起初容珞是害怕身孕的,但太子殿下并不想给她喝,总安抚她说不会怀孕,现在想来不会是……不能怀?
容珞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皇后娘娘这般嘱咐,恐怕不会有假,若是真是这样,顾及太子殿下颜面,主动些也不是不可……
照莹见容珞一上午都心不在焉,以为是天太热,闷的,于是做了清凉解暑的绿豆汤。
傍午倦乏,
容珞喝下绿豆汤后倚着榻小憩,渐渐入睡。
待到醒来,晚风习习。
宝善阁打制的珠宝首饰,请容珞过去挑选样式和玉料,马车在院前等着。
自从被赐于婚旨,落霞居便被东宫的护卫给围了起来,以免有外人登门扰清静。
片刻后,马车接到人渐渐离去。
一路上梧桐叶声沙沙,斑驳的光影掠过车顶,像是幻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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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善阁,东市最荣奢的玉宝阁,专为京中皇室权臣打制金玉首饰。
阁门气派十足,这个时候会客不多。
容珞刚下马车,伙计恭维地上前迎她,引着她往上楼雅宝间。
雅间一居两室,以屏风式的扇门隔断,卷帘遮掩,屋里沁着淡淡檀香。
容珞琢磨着去何处看玉料,伙计则指引着她往里间走,然后带着照莹和翠宝退出雅间。
屋内四面卷帘,有一方好似临着后面的庭院,听得见晚风吹响檐角清铃。
容珞走过屏风,停住。
望见罗汉榻处的太子阖眸轻歇,水墨的衣衫穿系得整洁,难见一丝褶皱,衬得他矜贵疏离。
察觉到她进来,男人抬眸瞧过来,但她没反应过来他竟在这里,像是有着淡淡的疏远。
“不认得本宫?”
万俟重唇角微微弧起:“过来。”
容珞略有噘唇,快步朝他而去。
瞧向男人之前受伤的肩膀,衣衫端正,看不出来好坏。
来到身旁,万俟重自然地揽着容珞坐在怀中,熟悉的体香让她没那么觉得疏远了。
她忍不住关心:“太子的肩伤可好点了吗。”
夏日的衣裙穿得轻薄,胸前半抹软白,他轻而易举便能贴近她的体温,热乎乎的身子。
万俟重道:“你想看看?”
容珞点点脑袋,见男人动也不动,便去扒拉他的衣领,但她扯得乱乱的。
万俟重无可奈何,没想她真要看。
拉她的素手,“刚解了纱布,你弄乱了衣物,我可就不好穿了。”
肩伤尚有些不便,不过恢复得尚可。
前些时候忙着折腾那旨婚书,后面皇后派嬷嬷看着容珞,他不好见她。
容珞听太子如此说,停下动作。
没怎么敢靠他的肩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万俟重失笑,气息灼得人热。
容珞只顾着说:“那还疼吗,殿下夜晚可以随意翻身了吗,出门前有没有换药。”
她怎么如此多问题。
万俟重的视线落在她衣襟间的莲花,再到精致的锁骨,似乎有着淡淡的汗意。
他问道:“珞儿可有想我。”
容珞渐顿下来,乖乖道:“想。”
万俟重搂她贴近,饱满的雪软压着胸膛,指骨修长的手掌沿着腰尾往下移,抚揉了下娇臀。
他俯首将吻落在她锁骨。
声音缱绻:“我说的是身子。”
容珞眸光闪了闪。
素手攥着他的衣摆,蕴着羞怯。
她别开面容,小声地回复:“也想。”
第44章 暑夏总是让人汗津津的。
庭院深处的蝉鸣声噪。
斑驳的日光陈铺在檐下长廊,晚风带来一阵阵悸动,吹动帘幕。
万俟重衔着低笑:“如何想的?”
声音沉沉朗朗,好像还有一丝满意的语气。
容珞没看他,耳尖泛起绯色。
夜里和梦里都会想,想到那些面红颈赤的画面,身子好像不听她使唤了。
既荒唐又滚|烫。
明明时常招架不住这种事,却又沉溺进去,她本不是这样的。
万俟重拨回她的脸,指尖捻着颌骨。
暑夏难免燥|热,靠得太近气息是烫的,他的手是烫的,就连眼神都是灼烫的。
他道:“怎么不说。”
容珞微微抿唇,“你…你莫为难我了。”
她最是脸皮薄,怎么好意思说。
她瞧着太子的眉眼,隔得太久没见,总会觉得他严冷,浑身的威仪迫得人不敢接近。
但靠近后又觉得这双漆眼透着暗昧,好像已注视她很久,他没那么冷淡。
万俟重低首抵了下容珞的额头,转而吻她的唇,带有口脂的花香味道,探进唇齿里的尝舐,再到顺着往下亲吻。
高挺的鼻梁抵得她下巴抬起。
眼见他要留吻|痕,容珞忙说:“现在仲夏……衣裙领子低,太子不要。”
单穿的诃子裙,他顺着衣口可见半抹雪脯,她本就生得鼓鼓囊囊的,更是难掩丰韵。
容珞推着男人的胸膛,“嬷嬷说尚未婚成,不能给殿下亲热。”
万俟重蹙眉,只好停下亲昵。
温声劝说:“我们早有夫妻之实,不必计较这些。”
那些礼教规矩,他们几时遵守过,不从来皆是离经叛道。
他牵着她的手去抚触自己。
低声道:“这里要你。”
容珞被灼得手指轻颤,连忙收回。
脸颊绯红绯红的:“你……”
怎么那么……了
万俟重顺势解她的裙缕,单薄的诃子裙可经不得他怎么脱,松了缕带扯几下就掉。
“你别……”
容珞嘟囔道:“要留到洞房夜。”
万俟重挽着她双腿,分开坐在他身前,手掌有意无意地抚摩她,“我等不了这么久。”
他素来不会向她隐忍自己,已经禁|欲将近一个月,做不到再等一个月。
容珞想扶他肩膀,却又不敢。
声音闷闷的:“可是你的伤……”
万俟重:“珞儿莫推我便可。”
所以他要做,她若是挣扎可会把他肩膀弄伤的。
容珞有些紧张。
里头的亵|裤在不知不觉中就沁了一片。
气息近一些,蹭一些都会泛潮。
尽管如此,万俟重仍是需拓软一些,不然没那么容易成事。
泆透得厉害,笔直的手指肆意探索着,仿佛陷进暖水棉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