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39节

  万俟重挑了挑眉梢:“因为我很想你。”
  隔着温湿的帕子揉她的脸。
  用清磁低沉的嗓音说着情话。
  很是严肃,很是认真。
  容珞微
  怔,赧然地说:“总说哄人的话。”
  此前他很少表露心迹,事事皆让她去猜,此番和好,净说肉麻的话。
  万俟重把湿帕扔入铜盆中,“你曾说我不想你,如今想了怎还怪我。”
  只因分开这么久,
  他意识到她似乎并不知道他有多看重她。
  在他看来情爱必须是要有痕迹的,无论身体还是精神,她不可以感受不到他的情意。
  容珞撇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支支吾吾去说:“…既然太子已答应帮衬……我今日得回去应付那些事儿。”
  李府上下恐怕已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她怎安心躲在这里。
  万俟重微微沉眉,说道:“不必回去,两日后更不用出面,以免萧家那厮得寸进尺。”
  容珞道:“总让我见事情皆平了,心才安得下嘛。”
  万俟重则将她放回榻中休息。
  容珞支着身子,嘟囔道:“不回去的话…念云居在清和园林里,不方便。”
  二人相视。
  万俟重道:“三日后回去。”
  他停下半语,继续道:“我不会让你见萧家那厮,齐王更不可能。”
  容珞瞧着太子。
  小心翼翼问道:“太子知道齐王……”
  万俟重眼神冷了几分:“难不成你想过选他?”
  容珞见太子板了脸,起身贴过去求他拥抱,语气可怜:“我在等太子殿下,怕你不肯护我了。”
  她这般模样一出来,万俟重不知觉就松开面容,把人往怀中拥,坏了,她好像知道怎么拿捏他了。
  念头刚起,
  容珞便抱着他蹭蹭脸,柔声说:“只想要太子来找我。”
  一时温软满怀。
  万俟重轻顿,罢了,这样也不错。
  第36章 私底里养着娇娇呢
  墨画屏风后面,水雾缭绕。
  擦净好身子后,太子为容珞穿系洁净的衣裳,披散于胸前的长发氤氲着些许湿意,分外旖旎。
  容珞忍不住往他身上靠,并非是想要抱抱,而是她腿软站不住,埋在身里的玉|势挺着,存在感分明。
  除此之外,似乎是有点舒缓的感觉,少了点酸胀的痛楚,蕴着缕缕滋润。
  不知何时帮她取出来。
  容珞看看男人的脸,至少现在他不会依她,她也没好意思问。
  等到衣裳穿好,容珞挽着衣摆瞧上面绣的花纹,她没在念云居留有自己的衣裳,这个样式是新制的,刚好合身也不勒。
  万俟重扶着她问:“喜欢吗。”
  样式并不繁复,但精细巧妙,绣的蝶舞翩翩,她现在也不适合穿得太繁丽。
  容珞点点首。
  女子皆是喜欢好看的裙子,发钗首饰的。
  这次见太子,她还戴着他送的玉簪,差点就被素歆嬷嬷抢走了。
  虽然那天她很想和太子告状,但碍于他们的关系不复以往,碍于这么多外人,生生是把委屈压了下来。
  万俟重低首亲昵地吻她的唇畔,没有深吻,只是浅尝辄止,没有过分的举措。
  早午用膳。
  菜肴没什么辛辣,都是鲜香适口的菜式,香飘四溢,旁的还盛着一盅燕窝。
  容珞这些时日心神欠佳,吃睡都不好,今日见这么多饭菜,难得有胃口。
  或许是夜里太折腾,体力殆尽,她早就饿了。
  太子往她的碗里盛些肉汤。
  语气温和:“多吃点。”
  似乎见她吃多,他很是满意。
  待用膳之后,容珞依着枕榻浅歇,怕被身中之物抵磨,不怎么肯挪动。
  有熟悉的气息在身旁,渐渐安定。
  不知觉便歇着了。
  黄昏睡醒时,没了那堵拥着她的身躯,容珞张望一眼空空的房间,心中感到失落,把如霜叫到跟前询问。
  如霜低着眉眼:“殿下回了文华殿,说晚间的时候回来陪姑娘。”
  太子殿下走前有特意嘱咐,婢女们不敢胡乱回话。
  榻上的女子轻嗯了一声,不再追问。
  如霜抬眸,暮日西沉的一缕阳光落在美人榻处,她那模样慵懒,眼尾漾着淡淡酥意。
  姑娘似乎比之前更妩媚了。
  众人为东宫的选秀争得不可开交,为储君的婚姻大事而筹思。
  谁曾想,在外疏冷淡漠的太子殿下私底里养着娇娇呢。
  夜幕低垂时,屋檐外落起清雨,雨水落在树木花叶上沙沙作响。
  松竹居的院子。
  容珞只有婢女如霜是熟识的,心中不免念着李府的贴身婢女,不知照莹好些没有。
  窗前的屏榻处,离雨声很近。
  她未注意听太子回来的声响,反而是悄悄动起了取身中之物的心思。
  在摸索时,男人颀岸的身躯从身后贴近,衣物微凉,带着自外面归来的雨水潮气。
  容珞顿时僵住,
  侧首便迎上太子的眉眼。
  “……”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他伸进裙底,将她的手拿住,抽出的半截玉|势不上不下的。太子的长指抵捏着玉的底部,一下子推送回去。
  容珞的身子颤了一颤。
  抑不住仰首轻嗯一声,才娇嗔:“……你!”
  万俟重:“说你才是。”
  捻着玉|势抽出,再次捣进。
  容珞的面颊肉眼可见地通红起来,被来来回回几次,她呼吸紊乱,赶忙阻拦他的作乱。
  “不…不是你想的那般……”
  不管他怎么想的,总之她没有自|纾。
  万俟重似有笑意:“本宫回来便见你在此捂着,还说不是。”
  容珞眸色颤动,喃喃说道:“取出来,我本来就不是的……”
  可男人偏偏不依,转而解衣。
  容珞生出气恼,搂住人朝他的肩膀咬去,发现隔着衣物咬不疼他,便咬脖颈处。
  万俟重的心跳震着她。
  脖颈的脆弱之处,又怕把他咬伤。
  她促热的呼吸萦绕着,浅吻了吻他的喉结,唇齿移至颈边留下的痕迹。
  万俟重的漆眸烫意浓烈。
  等容珞退下来时,不管不顾她的手忙脚乱,覆身想要更近一步,近一步得到纾|慰。
  不过片刻,
  屏榻前散落了衣裙。
  高高抵起的纤腿置在男人肩膀上,不禁绷直足尖,随即摇曳生姿。
  窗外雨水绵绵,榻内雨打芭蕉。
  许久后屋内渐渐平静。
  容珞侧倚着锦绣枕榻浅浅小憩,盖掩的绒毯勾勒着曲线曼妙的身子,发间好似还残留着汗意。
  重重帏幔,夜风吹动竹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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