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徐鹿鸣这才被哄好。
  恰好,姜苏木也把化肥盈利给算了出来:“我们化肥没有中高低三档,统一,一百文一袋,一袋一石,一石刚好能施一亩地的肥。”
  “鹿鸣哥你的配方是一石灰山村的磷土能配五袋磷肥,这段时间,光是绵竹县我们就售出十万袋,还有其他商人陆续下的单子……”
  “刨去杂七杂八的成本,这几个月下来,我们总盈利八万两。”
  距离一个月七万两还差上不少。
  徐鹿鸣没有一点担忧:“我们这几个月药皂厂和奶粉厂攒下的银子呢?”
  姜苏木拨算盘:“从八月份支出最大的一笔帐篷款项后,就没有什么大的开支,九月、十月、十一月的盈利都没怎么动,如今已经攒了三十二万两。”
  徐鹿鸣想了想:“留十万两应急,剩下的二十万两,十五万两兑换成铜版运回军营做军饷,剩下的五万两兑成一百两一张的银票,给军中的将官们打点,最后那两万两,全拿给我,你应该知晓该怎么做吧?”
  这就是账房是自己人好处,很容易就能做出他想要的假账。
  “知晓。”姜苏木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厂子全是鹿鸣哥置办起来的,他从厂里拿些银子走怎么了?就当是他鹿鸣哥这两年的辛苦费呗。
  这不比那些贪官污吏侵吞老百姓的田产、家产要光明磊落得多。
  徐鹿鸣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去首饰铺子,给姜辛夷他们每个人都挑了些首饰。是他疏忽了,光想着他们去京城穿好吃好就行,没想过他们还需要一些首饰撑门面。
  同时,他又把空间里的各类物什拢了出来,拿箱子一箱一箱给装好。木兰说京城物价高,什么都要花钱买,他空间又不是没有这些东西,不给自己的老婆孩子吃,留着也卖不了几个钱。
  等张禄和徐凯南一从西北回来,他便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年底你们别跑西北了,另外找人吧,帮我把这些运去京城。”
  “去京城?!”徐凯南高兴得很,这一年他都在跑西南和西北,早跑腻了,一听能去新地方,还是京城这样的国都,哪有不应的,拍着胸脯跟徐鹿鸣保证:“放心吧二哥,一定都给你送到二嫂手上。”
  张禄却有些蔫蔫的。
  徐鹿鸣问他:“怎么了,去了新地方不高兴?”
  “没有。”张禄摇头,“年底,我想去提亲,这一走,亲就提不成了。”
  京城离着西南挺远,这一来一回,年就过去了。
  “呀,铁树开花了。”徐鹿鸣笑着调侃了一句,也没有强求,“这样,这一趟让凯南一个人去,你就留在家里提亲好了。”
  “这怎么成?!”
  徐凯南和张禄同时出声。
  张禄是觉得徐凯南还小,又是去一个新地方,没有他作陪,路上出了事,他如何跟徐鹿鸣交代。
  徐凯南感觉自己还有好多东西没学会,让他独自带队,万一不小心把东西丢了,他该如何跟姜辛夷交代。
  “没事儿。”徐鹿鸣先宽慰张禄,“凯南走商也走一年了,该是自己学着闯闯了,你们俩老在一起,什么事你都给凯南挡了,他如何成长得起来。”
  张禄说不出话来了。
  徐鹿鸣又去宽慰徐凯南:“给你二嫂送东西你怕什么,丢了就丢了呗,只要不丢命,我们还会埋怨你不成?”
  徐凯南一想也是。
  “……”
  西北,又到了一年发利禄的时候。
  过去两年,采买营的礼禄都很惊艳,今年还没过年,大家就讨论开了,徐鹿鸣过年会给他们发什么。
  就连邓文滨都很期待。
  可这一次不知道徐鹿鸣怎么回事,往年,都不用人催,早两个月他就会把利禄准备好,今年却是到了年根底下还没有看见动静。
  邓文滨思忖,他该不是遇到麻烦了吧?
  其他翘首以盼的将士们,迟迟没有见到从西南来的车队也很着急,一个个纷纷猜测,今年的利禄是不是不发了。
  “不发也没什么,都发两年了,今年不发,肯定是徐将官遇到了难处,我们要体谅他。”
  将士们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两年他们吃得好穿的暖,都是托了徐鹿鸣的福,如今他有难,他们也没有落井下石的道理。
  当然心里的失落肯定是有的。
  就在大家都没抱什么希望的时候,瞭望塔的瞭望手们,突然对着军营里的将士们喊道:“来了,来了,有西南的长车队来了。”
  第76章
  众将士一听这话,全都围了出来。
  这个时节能从西南来的车队,定然是徐鹿鸣派送的利禄到了。
  军营里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大家欢喜起来:“徐将官没有遇到难事,还惦记着我们哩!”
  “我就知道徐将官最有本事,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大家跟我一起出去接应接应。”有注意到这次车队前行得十分吃力的将士主动出言。
  “好嘞!”众人齐齐响应。
  到了近前,不知这次车队拉的什么物什,明明车上的箱子不多,牛骡行驶起来分外吃力,车轮印子都比以往的深上几寸。
  大家不禁好奇:“这拉的是个什么物什,竟这般的沉。”
  带队的是张禄的兄弟张涛,闻言笑而不语:“到了营帐你们就知晓了。”
  “还跟我们卖起关子来了。”将士笑着使劲把车子推进军营,心里一点都不着急,车上的东西再神秘,也不外乎是些较重的物什,难不成徐将官还有本事给他们发钱啊?
  不是他们不相信徐鹿鸣,而是军营里的弟兄们太多,徐鹿鸣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挣来如此多的军饷。
  过年能带点利禄回去让家里人也能跟着甜甜嘴儿,他们就很满足了。
  张涛看着车队进了军营,按照徐鹿鸣的吩咐将一个匣子和信封送去邓文滨营帐:“邓大人,徐大人说你最好先看信,再打开匣子。”
  “他怎么当了我上峰,还这么喜欢搞这些神神秘秘的?”邓文滨接过东西,不在意地笑道,“我先看了匣子,会怎样?”
  张涛没想过邓文滨会来这茬,愣了愣道:“应该……也不会怎样。”
  “这不就行了。”邓文滨逆反心起,说着就把匣子给打开了。
  “啪……”
  刚看清里头的物什,他又迅速地将盒子给关上了。
  面色憋得通红,拿着匣子的手也在颤抖,强忍着把匣子放在桌上,面带尴尬地对张涛道:“还是神秘点好,这直接的,我有点受不了。”
  张涛回了他个腼腆的笑。
  他刚就想说,打开匣子不会怎样,就是可能会受点刺激,但邓文滨的手太快,他没来不及地说。
  现在说也晚了。
  大冬天的,邓文滨擦了擦被匣子里的东西给激出来的汗,指尖微颤地去拆信,手指打滑了好几下,这才把信拆出来,一行一行浏览。
  看完信,他身上激出来的冷汗消退下去,方才砰砰砰跳个不停地心脏也渐渐平复。
  放下信,他瞧着还对他腼腆笑着的张涛,感慨,这人啊,有时候还是得听劝,早点看信,就不会被匣子里头的东西吓到。
  “咳咳咳——”邓文滨强行挽尊道,“徐大人吩咐的事我都知晓了,你下去吧。”
  张涛闻言,拘谨地出了营帐,他不似张禄,面对这些大人面对惯了,还能跟他们开两句玩笑。
  每句话都要再三斟酌,再开口,就怕有个没办好的地方,惹得这些大人们不高兴。
  他一走,邓文滨在营帐内反复踱步了一会儿,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这才抱起匣子出了营帐。
  这个匣子里装的正是那兑成百两一张的五万两银票。
  徐鹿鸣要给将士们发军饷,不把军营里的上下将官打点好,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瞧着如此大一笔银子从自己手上流出去。
  故而,徐鹿鸣给邓文滨的信里详细写了要给每个将官的银两数目。
  “……”
  “多少?”
  “你说多少?!”
  马将军马勇捷收到邓文滨递给他的银两信封,还没打开,闻听数目,满脸不可置信。
  “五千两。”邓文滨极少看到马将军失态的时候,按捺住心里的得意,继续道:“我们徐大人说了,这是将军今年应该得的利禄。”
  马勇捷快速打开信封数了数里头的银票,果真有五千两。
  心里一阵激动。
  他好些年的俸禄加一起也没这么多,而这竟然只是采买营年底发的利禄,他们采买营到底多有钱?!
  “将军放心,我们徐大人说了,只要将军允诺我们采买营给将士们发军饷,以后这样的利禄只会多不会少。”邓文滨又说了一句。
  马勇捷快速算了一笔账,只会多不会少的意思就是,至少还有五千两到一万两的进项,这么大一笔进账,足够他家所有人都过上顿顿大鱼大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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