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被高冷室友盯上了 第47节
“没有,”叙言解释,“昨晚只是因为太难受了不想吃,才准备直接睡觉的。”
闻斯年:“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叙言:“可能是下午吧,早上淋了点雨,没想到会烧得这么厉害。”
闻斯年:“最近降温,没看天气预报?”
叙言:“忘了……”
两人一问一答,像好学生上课回答老师问题。
闻斯年没再发问,只道:“喝吧。”
叙言便又开始小口小口喝粥。
等到他撅着嘴巴把那一碗粥都喝完了,又等了会,护士来给他打了吊针。
闻斯年一直等到他打完针也没走,叙言从病床上下来,两脚软绵绵的,走路也晃晃荡荡。
闻斯年跟在他身后,像是准备在他即将摔倒的时候及时伸手捞一把。
没想到叙言东倒西歪的走了几步,没摔,停下来在自己口袋上上下下摸了半天。
闻斯年:“你手机在宿舍床上。”
叙言:“哦。”
难怪他没找到。
医药费都是闻斯年帮他垫付的,他只能回宿舍再把钱转给他了。
闻斯年又开车送他回了学校,甚至一路把他送进了宿舍里。
叙言在车上就一直睡觉,到了宿舍后还是觉得头晕,准备爬上床继续睡。
刚在床下脱了鞋,却听见闻斯年在他身后道:“睡我床。”
叙言扶着桌子站稳,回过头迷迷糊糊发出声疑问:“为什么?”
闻斯年有理有据:“你的床垫和被子太薄,刚退烧睡上去很容易再烧起来,先睡我的,床上东西都是新的,没用过。”
当然没人用过,因为闻斯年根本就没回来睡过。
他床上也有床帘,所以这段时间没人住也没有落灰,但是直接睡在人家的新床铺上,叙言十分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睡自己的就可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往床上爬。
才踩到第二节台阶上,腰上就忽得横了只手臂,轻轻使力,便将他直接拎到了对面。
闻斯年两手撑在他身侧,将他整个人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留在他面前的只有爬上床铺的路。
“再发烧的话不一定有人能及时送你去医院,”闻斯年道,“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睡完后帮我洗干净铺好。”
“现在,上去睡觉。”
或许是他的话既有道理,强硬的态度又不容置喙。
身后被人堵着下不去,叙言吸了吸鼻子,说了声“好”,便乖乖爬上了他的床。
第一反应便是好软乎,也好暖和。
闻斯年床上铺了好几层床垫,还有天鹅绒,开学时候叙言亲眼看见的,一个保姆阿姨铺了好半天才铺好。
当时叙言还在想,这床铺得那么柔软是不是要给豌豆公主睡。
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先睡上来。
被子也很大很暖,睡进去后整个人像是跌进温热绵软的云朵里,果然跟他那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床铺不一样。
叙言忍不住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他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撩开床帘露出双眼睛。
“可以麻烦帮我把我的手机拿过来吗?”
闻斯年在他床边摸了下,把手机递给他。
“谢谢。”
叙言把床帘又放下。
他这才看见小号上居然有一连串的未读消息,点进去后,全都是昨晚他昏睡过去后year给他发来的,因为过于担心他还给他打了好几个语音电话。
叙言从没见过他急成这个样子,连忙先给他发过去条消息报平安,对面立马秒回。
【year】:没事就好
【year】:再不回消息我就去学校挨个宿舍楼找你
【year】:宝宝,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这份关切不是假的,叙言能感受的到,他心尖软和了下,觉得自己昨晚真不该在迷糊的时候给他发那条消息,在明知道year找不到他的情况下。
【宴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宴宴】:我昨晚去医院了,手机也忘记带了
【宴宴】:现在刚回到宿舍,所以才看到消息
【year】:还难受么
【宴宴】:有一点,头还是好晕
【year】:自己去的医院么
【宴宴】:室友正好回来,他送我去的
【year】:记得谢谢他
叙言切回大号,把医药费用给闻斯年转了过去。
他刚才听到了宿舍门开的声音,应该是闻斯年已经离开了,便给闻斯年发了条消息。
【叙言】:学长,你先把钱收了吧
【叙言】:真的真的很感谢你^_^
【闻斯年】:还没睡?
【叙言】:准备睡了
【闻斯年】:头很晕
【叙言】:有一点
【闻斯年】:冷么
【叙言】:不冷了,你的床真的好暖和
小号消息弹出来。
【year】:宝宝,别看手机了,好好休息
【year】:睡一觉,睡醒给我发消息
叙言往被窝里缩了缩。
【宴宴】:好,我这就睡了
他回完最后一条消息后,关了手机闭眼睡觉。
头脑晕乎乎的,很快就睡着了,小号上又传来的消息他没有看到。
【year】:一个人生病很难受是不是
【year】:如果我在,一定能照顾好你
【year】:宝宝,好想现在就在你身边
【year】:那样就能抱抱你
没一会,刚刚离开的人去而复返。
走到床边,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撩开床帘往里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缩成了一团,似乎有点被惊醒般,眼皮颤了颤,一只手伸出来在枕头旁边摸来摸去,像在找东西。
来人便又走到对面,果然从枕边摸到个毛茸茸的物体。
拿出来一看,是一只小兔子玩偶,身上还打了几个补丁,两只长长的耳朵耷拉着,看起来有点破旧,但是被洗得很干净,皮毛仍旧雪白顺滑,靠近些闻,似乎还能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应该是被人整天抱着睡觉,所以染上了和身上同样的味道。
用力深嗅,便像直接把鼻尖凑近了柔软的身上闻。
那股浅淡的香味很甜,上瘾,顺着呼吸间侵入奔腾的血液,在四肢百骸内骤然掀起股狂风巨浪。
无声克制压抑,翻滚着将不知名的欲望慢慢包围,吞噬。
*
叙言睡了很久,再醒来时怀里居然搂着他的小兔子玩偶,睡着前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有拿过来,什么时候跑到怀里的?
他感觉已经好多了,拿着兔子从闻斯年床上下来。
真的是很舒服的一觉。
生病时他做梦总是会梦到外婆,外婆把他温柔的抱在怀里,拍他睡觉,抚摸他的后背,所以病好之后叙言第一时间给外婆打了个电话。
老人家精神头很好,身体也恢复的不错,上次叙言给孙医生打电话询问外婆最近状况时,孙医生还说再好好修养一阵,说不定寒假时候就能接外婆回家住了。
叙言开心的不得了,在电话里撒娇的喊着外婆长外婆短,把老人家逗的哈哈大笑,说他怎么还跟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
“乖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这几天到处都降温,要多穿点衣服,可别着凉了。”
叙言没敢说自己其实已经着凉了:“我知道了外婆,你也要好好养着,等我寒假回家就去接你,孙医生说你可以回家过年哦。”
“好好好,我早就想回家了,我身体好得很,在医院住着又花钱又不方便,还是回家舒心,”老人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乖乖,上次你回来就想问你来着,你最近跟你庄盛哥有联系吗?”
庄盛是叙言在老家雾镇的邻居哥哥,庄家就住外婆家隔壁,庄盛年纪比他大几岁,两人小时候就认识,只不过后来庄盛去了外地上大学,没几年叙言也来了北市读书,长大后两人的联系已经越来越少,上次见面还是去年过年。
“很久没联系了,”叙言老实道,“庄盛哥不是在海市工作吗?”
“我听你庄阿姨说,他好像也要调去北市了,以后说不定你们俩都在北市,还能互相照应着点。”
叙言一个人在外地,又是这么乖巧的性格,老人总是担心他没人照顾,或是受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