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被高冷室友盯上了 第46节
【宴宴】:没有
【year】:好,先去洗个热水澡
叙言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打出来什么字自己都不知道。
【宴宴】:不要
【宴宴】:不想动
【宴宴】:难受
他发完后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没一会药效上来,手机从手里掉到床上都没发觉。
消息页面还在不停往外弹,叙言睡得沉稳,一无所知。
过了大概半小时,紧闭的宿舍门才被人从外推开。
顶灯没开,只有里面一张桌子上亮着盏昏暗的小台灯。
来人顺手关了门,走进屋内,这才发觉台灯旁边的衣橱门大敞四开,像在欢迎人尽情参观似的。
尽管光影暗淡,还是能看得见一直被隐藏在里面的漂亮小裙子,打眼望过去数不清有多少件,长短不一,像是掉进了五彩缤纷的花丛里。
衣橱门被人关上,下面的缝隙内却忽然掉出来个东西。
在迎着亮光看清楚那是什么后,昏暗处一双霾黑的瞳色微缩。
一条雪白的蕾丝蝴蝶结系带腿环,大大的蝴蝶结被握在掌心里也显得小了些,丝滑的系带顺着指缝飘下。
很明显被人用过,修长指尖缠绕着轻轻转了两圈,像是还能感受到上面残存的温度。
叙言体温还在不断升高,吃的那颗退烧药像是没什么用,再加上他空腹吃的,睡梦中肚子也开始有点痛。
他裹在被子里轻轻翻了个身,喉间发出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面前的床帘忽然被只手撩开,露出了里面正对着床外的一张小脸。
有人好像在轻声叫他,那声音又好像来自梦里。
叙言眼皮实在沉的厉害,费尽力气睁开,才看见床前果然站了个人。
闻斯年正在看着他,眉心微蹙,嘴唇开合,说了什么叙言有点听不清。
“叙言?”
闻斯年喊了他两声,他才像是清醒了些,眼睛眨了眨,很是茫然。
素白的小脸上此刻两颊已经被烧得红润,双眸紧闭,睫毛根处挂着点惨兮兮的泪痕,正在被体内蒸腾的热气慢慢烘干,总是水红湿润的嘴巴现在泛着点脆弱的苍白。
闻斯年把手伸进床帘,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下,烫的吓人。
掀开了面前碍事的床帘,见床上的人身体只不过蜷缩成很小的一团,像什么可怜瑟缩的小动物,万分惹人怜。
闻斯年隔着被子轻轻把手放在了他肩上:“你发烧了,能自己下床么?”
可惜叙言烧得迷迷糊糊,睫毛胡乱颤了几下,答应了声,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闻斯年放弃叫醒他,干脆越过栏杆把他从床上强行扶正。
“先别睡,我送你去医院。”
叙言被股力道扯着坐起身后,又感觉腰后多了双手,接着他身子一轻,天旋地转间,他直接被人从床上打横抱了下来。
叙言有点恍惚的睁开眼,抱着他的人有点眼熟,他缓了几秒才想起来。
指尖软得无力,在胸前用很轻的力道推了下。
“我自己走……”
他从那个怀抱中下来,两腿沾地后虚得发慌,背后及时贴上来双手撑住他。
“好,”闻斯年靠得他很近,“你自己走,我扶着你好么?”
叙言迷糊地点头,几乎被人半抱着出了宿舍楼。
外面还在下雨,闻斯年把外套脱了盖在他身上,一手撑伞护着他上了车,给他系好安全带后,驱车到了医院。
体温已经直逼40度,再加上退烧药的副作用,叙言一直昏昏沉沉,到了后面被人搀扶到一张病床上后,他两眼一闭就昏睡了过去,连手背上什么时候被扎了针都不知道。
他做了个梦,梦到了小时候自己发高烧躺在床上,外婆一直在床边陪着他,还用湿毛巾不停给他身上擦试降温。
他很想外婆,尤其是生病难受的时候,就更想了。
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涌出来,闭着眼睛,便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
有只手似乎很是轻柔的替他擦了擦眼泪,然后在他身上缓缓拍了两下,带着安抚的意味,希望能帮他赶走噩梦。
他确实睡得踏实了点,但是那只手却又吝啬的收了回去,好像就要离开他的梦境。
“不要……不要走……”叙言从被子底下伸手出来,不知道拉住了什么,闭着眼睛带了些鼻音委屈道:“不要走……外婆,乖乖想你……”
闻斯年脚步顿住,站在病床前,垂着眼眸看着床上的人。
那只手很小,很白,把他抓得紧紧的,生怕他会走掉似的。
认错人,还自己叫自己乖乖。
确实好乖。
闻斯年没打算走,只是先起身去关上了病房的门,回来后见那张小脸上可怜兮兮的又有了泪痕,便直接坐在了病床上。
张开双臂,把缩在被窝冷得瑟瑟发抖的人捞出来,将他脸上的泪痕擦掉,一手按在他腰后,毫无间隙的填进怀中。
替他整理了下手背上的吊针防止压到,然后在他背后又轻又缓的拍着。
“不走,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叙言仿佛被包裹进一团热乎乎的棉花里,比被窝还要暖和的多。
好像没那么冷了,他很喜欢,所以脑袋也深深埋进去,用烫烫的脸颊肉在上面亲昵蹭着,喉间发出声轻轻软软的应答。
“嗯……”
靠在怀里的身子还有点发热,但是挂了会水后已经算是降下来许多。
这样切实的抱在怀里才能感受到,本就软和的身子现在像是快要被烫化的果子,薄薄的肌肤下裹着温软的果肉。
绵热的呼吸就洒在颈窝里,异常轻缓,还有些苍白的双唇无意识地微微张着,有热烫的潮气一下下泄出来。
嘴巴这么小。
如果那颗可怜的唇珠被人含住了肆意舌忝弄的话,是不是能在上面染上些漂亮的瑰色?
第30章
叙言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的烧是退了,但是人还有点发虚。
他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个单人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在。
他靠在床边坐着缓了会,回忆着昨晚昏昏沉沉被送来医院的经过。
是闻斯年恰好回宿舍,发现他发烧了,然后又十分好心的把他送了过来。
叙言心里已经很是感激,要不是他,自己昨晚在宿舍烧晕过去都没人知道。
他正准备下床,护士便忽然进了病房,还推着瓶吊水准备给他打针。
叙言看着就心里有点怵,问道:“姐姐,我还要打几瓶呢?”
护士:“就这一瓶,你今早吃饭了吗?”
叙言摇了摇头。
护士动作停下,提醒道:“这药不能空腹打,昨晚你也是没吃饭就直接吃了退烧药吧?”
叙言心虚低下头:“是……”
“你吃的那个退烧药要饭后吃,不然会刺激胃,以后别那么干了,”护士道,“你朋友刚才不是出去给你买早饭了吗,怎么还没回来吗?”
叙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睁开眼睛病房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在,他还以为闻斯年昨晚就已经走了。
“你现在最好吃点清淡的,小米粥什么的就行……”
话音未落,病房被人从外轻轻推开,闻斯年走进来,手里提着刚买来的小米粥。
叙言有些吃惊,看着闻斯年走到病床前,把粥放下,帮他盛到碗里,然后递过来。
“烫,”闻斯年贴心提醒,“慢点喝。”
叙言接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难道,是在这里陪了自己一整夜吗?
护士只是瞄了两人一眼,说道:“吃完过半小时来叫我。”
随后便出去带上了门。
闻斯年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坐下,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眸色沉静,像是要亲眼盯着叙言把粥喝完。
叙言舀起来一小口,放在唇边吹了吹,泛着粉色的两片唇嘟成一个小圈。
他忽然感觉自己嘴巴有点隐隐作痛,尤其是上唇,中间那颗小小的唇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鼓起来。
他伸出舌头轻舔,小声“嘶”了下,皱了皱眉。
嘴巴,怎么像被人揉弄过似的……
闻斯年一直在看他,目光又深又沉,在他两瓣唇上来回流连。
苍白褪去,唇色嫣红。
这颜色才对。
叙言慢慢喝了一小口粥,然后对闻斯年道:“很好喝,谢谢你,也谢谢你昨晚送我来医院。”
闻斯年道:“在宿舍发烧了怎么也不知道叫人?要是我没回去,你就准备在床上烧到昏迷?”
叙言像个犯错的小孩,声音也小了些:“我以为吃了药睡一觉就会好了……”
谁知道退烧药不仅没给他退烧,副作用还差点把他晕死。
闻斯年目光审视:“你经常不按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