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林慧颜,林慧颜一直在等她吗?一直在等她长大,等她回来找她吗?
  楼以璇的眼泪是越涌越多,早已将林慧颜的肩头浸湿。
  她在她肩上重爻一口,让林慧颜好好记住这份痛,松口时又骂她:“林慧颜,你就是个大笨蛋。”
  林慧颜痛却笑着,捉起楼以璇在她疤痕上触摸许久的手,放到c.边碰了碰。
  “楼老师,三次了,还不负责吗?”
  该告诉的告诉了,得转移下注意力了,不然她的小猫z不定得哭到何时,明天月中着眼要怎么去给周末班的学生上课?
  因哭得太伤心,楼以璇想停都停不下来,身体还会隔几秒就抽一下。
  像打嗝似的。
  林慧颜摸摸她的脸笑:“哭饱了?”
  手z被小猫叼住,牙尺压了压,松开道:“咸的。”
  “眼泪当然是咸的。”
  “……”
  林慧颜在笑话她,林慧颜居然笑话她,她的眼泪都是为林慧颜流的,林慧颜还笑她。
  楼以璇趁其不备燎开衣服。
  没有她想象当中的大惊失色,但林慧颜也霎时睁大眼睛,而后又悄然合上,稍稍别过了脸。
  “把灯关了吧。”
  “我不。”
  “……”林慧颜只得改变战略,转回头来。
  双手勾住楼以璇的bo子用了点力下拉,略显急切地凑上去w.她。
  林慧颜闭着眼,全情投入在这个w.里,想以此掩盖羞涩。
  而楼以璇睁着眼,数着她睫毛在瓷白面容上投下的影子,欣赏她闭眼时眉峰羞//赧的弧度,如晚霞w.过的山。峦。
  她们不止有日落。
  她们,还有日出。
  晨夕的霞光照向林慧颜时、照向她们时,一定也很美。她好想去看看啊,好想和林慧颜、和杜老师何老师她们几个一起去看。
  楼以璇故意放慢回应的节奏,让鼻尖摩挲过林慧颜光h.白腻的皮敷。观察她轻忏着皱起的鼻翼,扑簌着的睫毛,像两只困在情谷欠蛛网里翻飞的蝶。
  热息漫过尔后,蝴蝶眩晕着沉入楼以璇眸底的涡流,醉生梦死间,再无半分力气做徒劳无用的反抗。
  掌下是林慧颜紊乱的心跳,c.下是林慧颜如珍珠般荧亮的尔。垂。
  楼以璇是多么想把这一帧帧画面都存入真空袋里,连那长睫末端凝结的雾珠,都该永远悬停在幸福的标本上。
  纯白色的标本当中点缀着俏丽的红。
  似生灵般,在温热气流的裹挟下忏忏巍巍地摇曳着,可爱至极,美丽至极。
  林慧颜躬了身往后躲,却被人牢牢圈锢后夭,无处可逃。
  时隔近九年了,她又一次晕晕乎乎地落入小猫口中,听到小猫在离她心脏最近的地方说话。
  小猫说:“林慧颜,不要再逃了。”
  于是她在心如刀绞的悸动中,舒展身体,催促着自己迎了上去,让心跳声替她回答——
  我不会再逃了。
  永远都不会了。
  人与人的缘分本就稀薄,若一味只讲究对错、讲究取舍、讲究分合,那置幸福快乐于何地?
  苦难不应被高歌,快乐才应是打开幸福通。道的唯一钥匙。
  能让*她幸福的钥匙在楼以璇手里,能让楼以璇幸福的钥匙在她手里。
  她们是彼此的钥匙,是彼此的春天。
  “以璇……”
  她觉得楼以璇也许真的是一只猫,爱爻她就算了,竟爻着她不肯松,还用上了牙尺。
  “你不是让我对你负责吗?”
  楼以璇匍匐着,只眼皮掀起,窥向昂首不敢看她的女人。
  “林慧颜,我在对你负责,你不看看吗?看看……”说话间,脑顶被按住。
  陷得更深。
  按在头顶的手也愈加用力:“别说了……”
  楼以璇“唔唔”两声,卖力地w.着,像贪食又护食的小猫,咕叽咕叽的哼哼着,开心地独占着去而复返的春天为她绽放的绚烂春樱,成全了她和林慧颜这场晚到的约会。
  约会项目繁多,她盼望已久,必须要一样一样地都尝遍、一样一样地都完成,才能不负这桃李争妍的好春光。
  一边向下游移,一边却向上勾起林慧颜散开的头发,绕着发丝打圈,若有似无地扫向那枝头乱忏的花。
  林慧颜说疤痕很难看,但她一点都不认可。
  这道疤……
  每一处的不平整,都象征着生命长河的脉络、诠释着林慧颜的伟大。
  林慧颜用一颗肾救了另一条命。
  怎么不伟大呢?
  “以璇,别……”暗色的疤痕被爱人用轻盈的w.一寸一寸地怜惜着,林慧颜有些受不住。
  “还痛吗?”楼以璇目光幽幽地望来,“林慧颜,这条疤,还在痛吗?”
  林慧颜伸至半空的手闯入了广袤无垠的旷野,和另一只无形的手拉拽着、碰撞着,最后消溶在对方体。内。
  成为了密不可分的一体。
  她摇摇头说道:“不痛,早就不痛了。”
  “可是我痛。林慧颜,我好痛。”只要一想到林慧颜躺在手术室里的场景,楼以璇就好自责。
  自责没能让林慧颜在签署捐献同意书前知晓她数年如一日的爱恋和挂念,自责没能在手术期间陪在林慧颜身边,更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几年就……
  回来看看。
  可她不能说,不能让林慧颜知道她多么地自责,因为林慧颜一定会劝她说“别自责”。
  她不想听,也听不进去。
  怕她又哭,林慧颜着急地撑起身,但下一刻就又被摁回了床上。
  “你别动,我现在需要止痛,你得给我止痛。”
  “……”
  止痛?要怎么止痛?
  林慧颜正疑惑着,楼以璇抬她夭的下一步动作彻底打消了她的疑惑。
  “可以吗?”
  “……”林慧颜抿c.不语,别开脸,配合地弯了膝抬了夭。
  忙完这步,楼以璇随手一扔,扔到了床下。
  然后又迅速月兑下自己的,和林慧颜紧紧相帖,林慧颜想拉被子,也被她阻止。
  “你不热吗?我热。”
  “……”
  “林慧颜,”楼以璇小鸡啄米似的啄着林慧颜的嘴巴和下巴,“你还记不记得那晚的事?”
  “哪一晚?”
  “你不记得了。”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一晚。”林慧颜又慌又乱的,搜肠刮肚地想。
  “噢。”楼以璇沉闷地应声后,手z掐了下,“那你躺好,我来告诉你,是哪一晚。”
  林慧颜身上还来不及疼,下嘴唇便被楼以璇更疼地攻占。
  她应该知道楼以璇问她记不记得的是哪晚了,但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春天的繁花开得姹紫嫣红,楼以璇有一整晚的时间慢慢观赏,是以她并不心急,轻重有序地赏完了这一处,再去赏那一处。
  在春末的尾声里,在初夏的序幕中,她终于等到了迟来的花季,终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闻到了花芮的馥郁香醇,品到了花形的尽态极妍。
  泛舟湖心荷塘前,乱花渐yu迷人眼。林慧颜的馈赠,跟她的眼泪一样充沛。
  人类的身体很神奇,水源从不同的地方涌出,但它们无一例外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是咸的,也是甜的。
  比如血液、比如眼泪、比如汗水,又比如……
  它们都像一瓶前中后调各自分离又各自芬芳的香水,有欢悦的味道,有苦涩的味道,有心酸的味道,也有甜蜜的味道。
  口腔的高温由m感的神经传入脑海。
  林慧颜整具驱体都急速地热了起来,沸腾的血液在全身疯狂游走,像即将喷。涌的火山,荷。尔。蒙也迸发到极点。
  粘n的水声爆发在空气中,宛如催眠的音符。林慧颜头脑混沌,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和眼角不断沁出的泪珠通通彰示着她神魂颠倒的沉伦。
  是酒精在作祟吧。
  她想。
  可有个涩哑的声音自空山幽谷中传出,飞入了她耳朵。
  “舒服吗?林慧颜,我的吻,舒服吗?”
  第87章 你是不是还不累?
  楼以璇的下唇较之上唇要偏厚少许,正亮闪闪的泛着水光。
  像果冻一样,可惜灯光太暗,可惜林慧颜视力不佳,但只有触觉,也足以令人神思恍然。
  羞人的情话绽放在耳边,林慧颜最后一丝理智也飘走,她在半梦半醒中压抑了许久,嗓子又干又哑,就算想答,也答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于是她只能圈住楼以璇的脖子,抚//弄着她的头发,引着她到更上面来,仰起头把自己尽数交了出去。
  身体上的,心理上的,都交付给了楼以璇。
  也算是做了回答。
  之所以如此坦然,是因为在她记得的那一晚,楼以璇也像此夜这样温柔地吻过她,很舒服,舒服到让她忘却了尘世冗杂的一切琐碎。
  楼以璇的唇是西瓜最软甜的瓤心,每每屏息靠近她时,所有未及出口的词语都溶成了蜜,沿着喉管淌进胸腔,在肋骨间酿成更加浓稠的花蜜,再溶解出清扬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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