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小夏夏,你这次回来,脾气好到让我害怕。师父忍不住吐槽:像是去劳改过了一样。
我有点无语:师父,你总是在我对你心存善念的时候又唤起我对你的杀意。
哈,被骂咯。他放下心来:对味儿了对味儿了。
我:
怎么身边净是一些字母圈的,怪了。
言归正传。
体重称出来是112.4磅,也就是差不多51公斤,这个数字比预期的要理想一些,让接下来要制定的计划不至于是从零开始。
而师父看的不仅仅只是表面。
不管是打反应板的速度也好,体重的增加也好,这些信息都在告诉他,虽然上次他去劝自己的爱徒复出惨遭痛击,但实际上结城千夏是在自己调整心态。
她没有放弃她所忠诚的格斗,她的热血依旧还在沸腾,时时刻刻准备着重回那被所有人注视着的八角笼。
明年。
听到徒弟的声音,他抬头看向已经从体重秤上下来的少女,她一边穿上自己的衣服,一边不紧不慢地回头看他。
我会努力拿到之前的名次。
而后年。
我想试试看,带回草量级的金腰带。
听到这句话,他忍不住抿住嘴角,心头觉得酸胀疼痛,眼眶也微微泛红。
为了再次听到这句话,他做了很多努力。
可惜当时的那些努力并没有让千夏回心转意,那场让她决定退役的比赛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她的对手瓦伦特也表示惋惜,甚至还来找过她,想劝她再次站上战场。
只是这些办法统统都没用,千夏依旧不顾任何人阻拦宣布了退役。
肌肉猛男颇为感慨地看着背着光回头看向自己的少女。
她真的回来了。
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决定回来了。
女子组的草量级高手云集,竞争异常激烈,登顶的难度非常高,选手们不仅有出色的站立技术、防摔技术和地面技术,还需要在各个方面都有出色的表现。
我停了几年没做训练,但我的死对头可是一直不停地在累积经验,从未有一天懈怠过。
在挑战现在的草量级冠军瓦伦特之前,我必须参加各种级别的比赛,不断战胜对手,积累胜利和排名,我已经不算新秀,只有排名前五的选手才有机会挑战冠军。
这对我来说不难,以前我能爬到第二,现在我照样能爬上去,只不过这条路走的会比以前要艰辛一些,咬咬牙忍住,倒也不觉得难捱。
毕竟迎战春高的那一年,翔阳吃了太多的苦,他在最困难的时候都能忍受下来,用积极的态度去面对一切问题,我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顺利的是,对于我的复出,联赛主办方表示十分支持,不仅仅是因为我的状态恢复迅速,还因为我身上的商业价值。
就算退役这么久,国外依旧有我的粉丝,这几年格斗的风吹到了国内,作为本国之前名次还不错的比赛选手,我的视频点击量可观,在格斗和拳击爱好者之间也能留下记忆点,像这样具有发展潜能的选手联盟当然不会放弃,他们当机立断把我签了回去,发布了复出消息,并在同年给我找好了对手,地点定在克罗地亚。
这一年的赛事首秀安排我开场,场下来了很多观众,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像是要把站在台上的选手都掀翻。这场不仅仅是赛事首秀,也是我的复出首秀,我的表现决定了我之后的场数和我排名上升的速度,我必须要赢得漂亮。
好消息是,在完全克服了对赛场的恐惧之后,我站在这个熟悉的八角笼中格外热血沸腾,状态绝佳,每一拳都像是要把这三年落下的拳头补上,打的十分生猛,没打几分钟,对手就浑身是伤地主动投降,裁判立即终止比赛,宣布降服胜利。
复出一战打的如此精彩,再加上宣传造势,我的人气水涨船高,联盟也趁热打铁,一年给我排了四场比赛,而我场场争气,拿下四连胜,排名一路往上,成功获得了参加冠军挑战赛的资格,于2017年在巴西和我的老朋友兼死对头瓦伦特正式对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参加冠军挑战赛,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和我争夺冠军,三年时间的空白更让她无比想念从前和我战斗的快感。
站在熟悉的八角笼内,手臂肌肉紧绷的白人女性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的甜心,我终于等到你了。
她捏起拳头,嘴角带笑,眼里却战意盎然: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没有你的挑战赛,简直乏味至极。
这么爱我?我回敬她一个浅笑: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不让你的期待落空。
你还是这么能说会道,小千。
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瓦伦特。
普通赛制是三回合,而冠军挑战赛是五回合。
瓦伦特绝对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对手。她五岁就开始练习空手道、跆拳道、柔术和棍棒等武术,技巧杂而多,最擅长应对攻击性强的敌人,而我最擅长泰拳,她做过专门的昨天,有足够多的经验来对付我。
换做是以前的我,可能依旧对她的缠技感到无可奈何,最后心烦意乱,打乱了自己的攻击节奏,被她抓到漏洞,一击即中要害而ko,但现在的我是不一样的。
阿北教会我的。
静下心来,观察。
嘭
我抓住机会,抬手挡住瓦伦特打过来的右勾拳,同时左手出拳,从腰部开始旋身发力,狠狠砸在了她的眉骨上。
这一拳很重,瓦伦特很明显有一瞬间的漏洞暴露,但她到底是身经百战的格斗冠军,当即就恢复了防御,防住了我接下来的攻击。
只不过她总归是有防御断层,被我打的连连后退。最后,我故意露出破绽,用一条腿为代价,勾.引她再次暴露漏洞,一个肘击打在她喉部,紧接着右手臂横在他的脑后,左手从下往上紧握右臂关节处,右手掌抵在对手的脑后用力向前推,身体呈弓形绞住她的颈部。
她的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臂,迟迟没有喊投降,而血绞的特点就是卡住颈动脉直接阻止血液往脑部流动,从而造成休克。
在艰难的僵持几十秒后,瓦伦特最终休克。
裁判判定我裸绞降服,是我的胜利。
在漫天飞舞的金箔纸中,我的腰上戴着属于我的金腰带,右手被裁判握着高高举起,观众席上一片欢呼声,他们都在喊着我的名字。
真正到了这一刻,我的大脑其实是一片空白的,我的眼前是无数对着我的镜头,已经按下快门时亮起来的闪光灯,我的身边站着我的教练,他哭着和我合影,耳边声音嘈杂,观众们在说着什么,教练在说着什么,解说也在说话,声音交叠在一起,完全听不真切。
然后我感觉身上的疼痛感在此刻全都涌了上来,攻击我皮下的每一寸肌肉。
我顿时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等再次醒来时,我人已经躺在了医院,腿上还打着石膏。
别说,瓦伦特揍人也是真狠,我只是想卖个弱点勾.引一下,她直接就把我的腿打骨折了,幸好我抓住机会反击,不然这场比赛被裸绞的,还真不一定是她。
这次她伤的比我重,泰拳打起来凶狠的要命,抓住机会就是致死伤,所以瓦伦特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而我虽然浑身都痛,却可以撑着拐杖坚强地出院。
我的战利品被师父送回了队里,这么个东西沉的要命,没有人会带着它到处乱逛。
师父不在,守着我出院的是我那极其不靠谱的小师弟。
他送我回酒店时路过一家小吃店,说肚子饿了想去买个热狗,很快回来,然后就把我丢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让我一个人拄着拐杖在风中萧瑟。
我觉得他对我有些什么误解。
就算我在擂台上强的要命,但此时此刻我是一个病人。
我的脚上打着石膏,脸上贴着纱布,手上还缠几圈绷带,弱不禁风,一撞就倒,惨的要命。
他居然敢这么放心地让我在街边上等他,回去我就和师父告状,看师父不骂死他=皿=。
有人偷东西啊
什么偷东西?
谁偷东西?
偷什么了?
八卦雷达立马闪动起来,我拄着拐杖往路中间挪了挪,迎面就看到远处有一个带着黑帽子的男人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步藏匿于人群中。
有偷子!
就是你小子偷东西是吧!
我一秒锁定目标,见他由快步变成小跑,从躲避人群变成横冲直撞,我拖着我打了石膏的腿挪到他的必经之路上,在他伸手推我时微微侧身,拐杖往前一送,直接抽在了他的背上,给他打的一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