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日向翔阳认真洗漱,认真吃饭,认真准备好比赛用品。
他穿好鞋子,走向已经在门口等着的队友们。
乌养系心清点了人数,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他让大家先做一些拉伸,待会儿要跑着去体育馆,提前为比赛做热身。
日向翔阳拉着背包的带子,奇怪地问道:教练,现在就走吗?好像还少了人。
乌养系心闻言,环顾四周,再次确认了一遍人数,他半眯着眼睛,说:翔阳,别闹,大家都到了。
诶。
日向翔阳眨了眨眼睛,目光看向清水洁子和谷地仁花。
是哦,大家明明已经到了嘛。
他挠了挠头,没有再胡思乱想,跟着队伍一起慢跑,前往体育馆。
今天的对手是音驹。
乌野和音驹,宿命之中的垃圾场对决。
站在橙色的球场上,红色与黑色隔着球网遥相对望,日向翔阳和孤爪研磨关系一向不错,他们互相打了招呼。
而等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后,他们将会短暂的从朋友变成宿敌。
和音驹的这场比赛打的很痛快。
第一局乌野的状态还没上来,不过双方的分数咬的很紧,你追我赶,抢了好几个局点,最后以25-27输掉了第一局。
而当乌野彻底手热后,第二局的比赛打的更激烈,每一球都拉力了特别长的时间,在队员们的不懈努力下,以26-24获胜。
在第三局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两边的体力就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这个时候,对第三局局末的处理便尤为重要,最后孤爪研磨因为体力不支,以及球上沾的汗水太多,在控球方面出了问题,丢掉局点,25-21,乌野获得最终胜利。
这场比赛打的太久,也太累了。
日向翔阳打的脑袋发蒙,如果不是影山飞雄喊他,他甚至都没有发觉乌野的分数已经率先到了25分。
他拖着沉重疲惫的身体往教练席走,浑身散架一般趴在椅面上。
果然,在稻荷崎之后就都是这种运动量了。
好累。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日向翔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擦掉身上的汗,并自觉披上丢在包里的外套,跟着队友走出场外。
影山飞雄侧头看他一眼,说:难得看你一比完赛就穿上外套,觉得冷吗?
不及时穿上的话,会很容易感冒吧。日向翔阳很理所当然地回答。
哦说的也对,待会儿要去看别的队伍比赛吗?
不了,在体力耗尽之后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日向翔阳说:没有做到的话,千夏姐会生气的。
影山飞雄一愣,奇怪地问道:你在说谁?
千
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因为自己的意识回归,而变得难以说出口。
他眨了眨眼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我说谁了?
不知道,突然冒出来一个之前没提过的名字。
日向翔阳想根据刚刚的发音再做回想。
可关于那个名字,始终朦朦胧胧的,像是隔着一层薄膜,始终看不明白,听不真切,想不清楚。
真奇怪,好像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喂!
影山飞雄被日向翔阳吓了一跳:你哭什么啊?怎么了?刚刚比赛的时候受伤了吗?
日向翔阳下意识抬起手抚过脸颊,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泪流满面。
他迷茫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
但是,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会憋死一直到周末更新的[偷偷跑走]
第218章 213个排球:213个排球
刺目的阳光将我从浅度睡眠中唤醒。
我睁开眼睛,眼中还有并未退去的迷茫和睡意,从手臂、肩膀和腰上传来僵硬的酸麻感,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就这样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
我皱着眉头,按着腰慢慢地坐直身体。
房间里依旧还是熟悉的布局,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只有桌面上的电脑依旧停留在游戏界面。
屏幕中那个几个穿着黑色马甲的帅气男人在漫天的桃花花瓣中冲我微笑,上面老土的[闪亮!奋斗!勇闯小排球!]的几个大字闪闪发光。
看着上面熟悉的面容,我伸出手,用指尖触碰着他们的轮廓。
我真的回来了。
他们现在,一定已经忘记了关于我的全部记忆,正心无旁骛地进行着期待已久的宿命对决。
不管结果是输是赢,乌野有没有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站到最后,他们都会用自己最鼎盛的状态去对待每一场比赛,已经完全不留遗憾了。
而我
我的目光柔和下来,嘴角露出一个极淡的弧度,指尖勾住笔记本电脑的边缘,将屏幕扣下。
我也要去迎接我的新生活了。
第一件事情,给我许久未见的爸爸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自我上高中以来,我就没有和我的爸妈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了。我出房门的时候刚好妈妈要去上班,她坐在玄关的椅子上,边穿鞋边叮嘱我早餐在桌子上,让我记得吃。
我嘴里应了一声,在她穿好鞋子站起来后,环住了她的腰。
她猛地一怔,然后用手摸了摸我柔软的头发,温声问我:怎么过了一个晚上突然这么粘人了?而且还起得这么早,难得的暑假,还可以再去睡一会儿哦。
我蹭了蹭她的胸口:就是想抱抱你。
妈妈是个不怎么用语言表达感情的人,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抱住她,也表达不出她很喜欢我的亲昵,只能抱着我轻轻晃着,用手拍着我的肩膀。
直到时间实在是不够用了,她才和我说:我要去上班了,中午自己随便吃点,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哦。
好呢。我应道,松开环抱着她的手臂,看着她开门走出去。
妈妈回头看我:晚上见。
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再看了我一眼,她才笑着将门合上。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熟悉的安静。
第二件事情,我联系了我那浑身肌肉却无比较弱的猛男师父。
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挺不相信我会去找他的,结果当我真的出现在他面前,还带着我的运动装备时,他愣愣地看着我,那双强者的眼睛里逐渐发红,然后瞬间蓄满了泪水。
猛男师父抱着我哭了十分钟。
这动静惊动了其他教练,还有我的一堆师兄弟和师姐妹,他们一眼看到我脚边那个熟悉的大背包,和师父反应一模一样,也都跑过来把我抱在最中心,又哭了十分钟。
我受不了了。
我被体格比我大一倍的猛男们抱着哭,额角青筋暴跳:这师门就我一个铁血硬汉,没前途,我要去隔壁俱乐部拜师了,再见。
不要啊小夏夏
师姐不要抛弃我们啊
师妹呜啊啊啊啊
师姐你不要走!我愿意贡献出我偷偷放在更衣室的所有零食!
得,还抓住一个在更衣室偷放零食的。
唉,我们师门全靠我。
因为已经搁置了几年的训练,师父要重新给我制定训练计划,他怕我这几年完全放弃了格斗,想先让我从打沙包和打反应板来看看我的基本功还剩下多少。
等我打完一套,师父拿着他的记录板,抵着下巴,陷入了沉默。
她这几年是真退役了吗?
师父捂嘴,师父思考,师父再捂嘴,师父再思考。
他沉默了好半天,然后又带我去称体重。
这次检查,我身上的肉还算扎实,体格重新健康起来,而且肌肉线条也变得清晰,像是最近至少一年都有在高强度运动,特别是特别是腿部,腹部,和右手臂上肌肉,他看完居然还是满意的。
看到左手,师父摸了摸我手上的那一条长长的疤,蹙起眉头,问:已经不打格斗了,怎么还会受伤?
我抬手,看着这条疤,停顿了半晌,然后才说:去年和一伙小混混打起来了,救人的时候被划了一刀。
他害怕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天呐,这么可怕,东京吗?
兵库。
哎,真吓人,小夏夏要保护好自己啊,长时间不锻炼肢体跟不上思维,就算你的技巧强,也比不上全盛时期的你的。
我看他这幅样子,想到了东峰旭,忍不住笑了一声,回答道: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