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上来吧,揉完抓紧休息。”
“明儿上午你不是还要去县里吗?”
段虎呵呵一笑,轻慢不屑。
脚丫子刚洗过,他随意地趿拉着鞋,到了炕边直接一蹬。
单手薅着背心后襟儿一扽,光溜儿着上半身就上了炕。
“跟你说啥你就信啥嗷,老子才不要你揉。就是把你那小胖手儿累得酸死,我都指定没啥感觉。”
“把你那破衣裳挒了,吹灯,睡觉。”
“......啥,啥就破衣裳呀,”季春花不高兴地拧拧眉,扥扥衣裳下摆,“这还是你给我买的呢,咋就破衣裳了嘛!”
“......切。”段虎用力将嘴角下压,上炕以后裤子一扒,
穿着军绿色的大裤衩,露出两条坚实贲张的腿。
努力维持凶悍的表情,嗤道:“老子告诉你,但凡上了这炕还穿在身上的衣裳,全是破衣裳~”
“懂了不?明白了不?”
“......好,好吧。”季春花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在昏黄的光中左右乱瞅,竟是近乎荒谬的没再坚持要给他捏腰捶腿。
她胖嘟嘟的指尖哆嗦着开始脱衣裳,动作却少见的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只脱得剩了小衣小裤就往被窝里一钻。
闭上眼攥住被角,“那睡吧,你吹灯吧。”
“?”段虎都瞅愣了。
不是?
不太对劲嗷。
咋今儿这么痛快呢?
......不应该啊,按照这胖年糕团子那黏糊磨叽劲,她指定得再坚持坚持,坚持给他捏腰捶腿才对啊。
虽然他指定是不能让她给揉的,
但她这么个反应,也是贼他娘的不合理啊。
段虎近乎怔愣的吹熄了煤油灯,硬邦邦地顺她身侧一躺。
也不盖被,侧身背对着她。
他在黑暗中危险地眯起深眸,暗暗叨咕:行啊,早点儿睡也挺好。
她不睡,他咋学以致用?
咋下手下嘴?
紧紧攥住被角,仰脸儿瞅着房梁子的季春花:他咋还不睡呀?
......哦,不对。
她得先装睡才行。
她假装睡着,不光能听见段虎跟她撒娇,被他蹭着啃,还能装作在做梦,“大大方方”的揉他屁股蛋儿。
要是运气再好些,没准儿还能瞅见他搂着她偷偷流眼泪儿呢!
简直是太有诱惑力啦,
叫人咋想咋激动,心里痒痒得不行。
可这装睡。
装......
咋装呀?
季春花只能想到先闭上眼,然后尽力将呼吸放得平缓。
就这样,俩人儿表面上瞅着都跟马上就要入睡了似的,屋内也逐渐陷入一片寂静。
开始的时候,季春花虽然闭上眼,但还是精神奕奕的,心跳一直慢不下来。
可后头,她竟隐隐听见段虎明显粗重深长的呼吸......
她小心翼翼地往边上一瞅,瞬间瞪大眸!
他连肚皮都拿被角搭上了!
季春花无比失落地撇了撇嘴儿,心中痒意逐渐散去,感觉浑身上下里头外头都变得空落落的。
像是鼓足了好大的劲,都还没来得及使,就“噗”地一声全泄没了。
她瘪着嘴,皱起小眉头,负气似地攥着被角唰拉一下转过身,与他背对背。
段虎肚皮上那点被直接全被她卷走,牢牢地裹在身上。
太过分啦,真的是太过分啦。
季春花绒绒的眼睫都在打哆嗦,气得直咬牙。
他咋能睡着了呢?
睡着了还有啥意义嘛。
虽然她也可以现在偷偷去揉他屁蛋儿,
但,但他不啃她嘞,也不钻她脖颈子,也不哭。
光她自己,揉他的屁股蛋儿,哪里对得起她刚才给自己做得那么多的心理工作?
她可是鼓足了勇气,才勉强打败内心的羞耻害臊的。
只是揉个屁蛋儿实在是太不值嘞,太亏啦!
季春花越寻思越气,怎想气着气着俩眼皮就开始发沉了。
她还想拼命撑一撑的,结果内心却有个声音委屈巴巴儿地说:你不睡有啥意义?
他都睡着啦,不会跟你撒娇啦,也不会哭啦。
你这么干挺着有啥用呢?
于是,季春花本就所剩无几的希冀便也彻底破灭。
再没啥能撑住她沉甸甸的眼皮。
她眼儿一闭,很快便陷入甜甜的梦乡,呼吸开始变得柔软绵长。
身侧,潜伏在黑暗中的段虎终于颤颤巍巍地撩开眼皮。
他浓黑眉心蹙紧,还是有点拿不准。
不忍咽咽唾沫,寻思:应,应该是睡着了吧?
她平时都是半夜翻身,今儿翻身这么早,没躺一会儿就翻身了。
应该就不会翻身,不会乱动弹了吧?
指定是睡死了吧?
他紧紧地绷住下颚,屏住呼吸。
单掌撑住枕侧,以一个滑稽又僵硬的姿势开始调转方向。
直到成功转了个身,对上包成个蚕宝宝似的季春花,才小心翼翼地呼出长气。
“?”才稳下彪悍雄浑的身躯,段虎眉心便骤然蹙得更深。
他在黑暗中直勾地瞅着季春花裹在被里的轮廓,突然觉得不老对劲。
咋感觉瞅着......好像小了一圈儿呢?
原先明明是个老大老圆乎的团子似的,现在咋感觉......隔着被还能瞅出腰儿来了呢?
尤其是从后头瞅,贼明显。
腰侧那儿明显是下去了一块儿啊!
“!”
我艹!!!
段虎怒睁双眸,心里咯噔一声,满脸恐慌惊惧!
艹!艹!
完犊子了啊!
这不是完犊子了吗?!
他家大胖年糕团子不是搞劳动搞得缩水了吧?!
第170章 不,不行的大老虎
段虎脑瓜里嗡嗡的,啥都顾不上了。
大掌拽住个被角,用力一扽——
季春花直接在被里骨碌着转了半圈,
仰面朝上,呼吸仍然暖甜。
段虎赤红双眸,凶野的面庞上透着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嘴皮子都发干。
他不安地舔舔唇,咽咽唾沫,
唰拉一下把她扒干净。
白嫩嫩的颈间布满他留下的嘬痕牙印,瞅着叫人眼都发烫。
段虎难耐地闭了闭眼,太阳穴突突狂跳,喉结用力滚动。
再睁开时,他强撑理智接着往下瞅。
火热赤裸的视线先是掠过前头——
“呼—”段虎下意识地就舒了一口气。
嘿,大馒头没变小。
他脸上的神色终于没那么僵了,再往下看。
“?”
嗯?
段虎拧紧眉心,俯首凑近。
肚脐咋这么明显了?还露出来了呢。
艹!不对。
她他娘的分明是肚子小了,肚子上的肉少了好些!
不行啊。
肚子上的肉他也怪稀罕的呢,软不乎的,肉不嘟的,揉着也舒服啃着也得劲。
这么寻思着,段虎想也没想的直接下嘴。
照着季春花肚皮上就啃了一口。
几乎没使劲。
其实在这之前,他就咬过一回,也是一点劲都没敢使。
都说不上是咬,顶多是拿牙蹭过去。
还有下手揉的时候,也总是强压着自己想再使点劲的冲动,只敢匆匆掠过,稍微过过瘾。
那毕竟娘们儿家往后是要生娃的么,小娃娃就得在这里头长大,想想就觉得这块地方怪珍贵的,必须得精心着点儿。
万许他不小心啃坏了,揉坏了咋整?
还是揉辟蛋儿周围比较好,啃也行。
那全是肉,还能使点劲,痛快痛快。
小时候他爸就总照他屁股蛋子打。
要是他爸打别的地方,他爷奶就得劝:不成,打别的地方容易打坏。
你就打他屁股蛋儿吧,屁股蛋儿不容易打坏。
“!”
艹!对!
那儿也不能小了啊!
他也是可稀罕她大辟谷蛋儿的!
段虎才要松开的浓黑眉心再次蹙起,伸手就给季春花翻了个个儿,跟烙煎饼一样。
“......唔。”
这个动作实在是有点大了。
睡梦中的季春花终于有了明显的反应。
她脸蛋子蹭蹭枕头,有些不悦地哼哼了一声。
黏糊糊的,听得段虎都觉得耳朵里要被这颤颤悠悠的声儿黏住了似的。
他眼尾烧得愈发猩红,
黝黑肌肉尽数鼓绷起来,青色的血脉无比狂躁地搏动。
瞅着瞅着,那根越绷越紧的弦儿终于“啪”地一声断了!
书上那些被他拿笔圈起来的内容,基本再也想不起来。
他只是循着天性,循着不知所以的强烈饥渴,
像是化身成贪婪又野蛮的兽。
沉沉睡着的季春花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大肥兔子,在深山老林里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