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荤了吧唧的那种书。
段虎心里有点痒痒了。
要不,要不偷偷学摸学摸去?
虽然不正经,但就使自己媳妇儿身上也不算不正经吧?
只能算是......算是振夫纲的一种手段!
段虎越想越亢奋,火烧火燎的,
他凶野剧烈地粗喘,咋都平复不下来。
最后干脆翻身而起,揣着烟盒和洋火摸黑出了屋儿。
门关上时,季春花泪眼朦胧地悄悄往外看,心疼得要命。
她想:他得多难受啊,才这么晚了衣服都没穿就要出去抽烟......
在屋里抽不就好了嘛。
他指定是怕熏着自己。
季春花用力攥住被角,终于情难自控的呜咽出声,同时在心底愧疚万分地道歉:对不起呀,段虎。
我不是故意要装睡的。
我就是怕你觉得别扭,想让你自在一些才......才装睡的。
我以后,指定会好好疼你稀罕你的。
还有咱爸,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找。
只要一天儿没瞅见他的尸身,咱就绝对不会放弃,好不好呀段虎。
段虎抽了根烟,又去冲了桶冰冷的井水。
等都折腾完再回到炕上的时候,季春花是真等睡着了。
她是哭到睡着的,脸上还挂着泪儿。
段虎才刚带着浑身湿气躺下,不经意间往旁边一瞥,立时僵住。
他眼尾烧起,保持着一个近乎滑稽,要躺不躺的姿势瞅了季春花老半天。
最后才抿住唇,憋着口气尽量轻地躺下。
与她面面相对。
他不是傻逼,拿脚趾头猜都能猜出来,她是因为啥才会在梦里哭成这个德行。
不是因为任何人,就是因为他段虎。
她连做梦都在心疼他。
段虎狂压嘴角,闷哑地切了一声,直勾的盯着季春花湿乎乎的脸蛋儿。
心疼啥啊,傻了吧唧的。
多大点儿事,还至于做梦都为他哭……
须臾,季春花眉心蹙起,张嘴儿嘟囔:“段虎......”
“!”段虎倏而再次屏住呼吸,脸憋得又黑又红。
季春花嘴儿一瘪,眼角又流下泪。
她无意识地哼哼着,绒绒的睫打起哆嗦,缓缓伸手摸索。
嘴里还在叫:“段虎,段虎。”
一声比一声软,一声比一声无助又可怜。
段虎心猛颤,都没来及想便迅速凑过去,一把将她连人带被嵌进滚烫的怀抱。
他生出胡茬的下巴颏抵住她柔软乌黑的发顶,脱口而出:“搁这儿呢,搁这儿呢。”
“叫魂儿一样......”
季春花肉乎乎的小手蜷缩在他胸前,眉心终于逐渐松开,然后可甜可柔地呢喃梦话:“我可稀罕你了,段虎......”
“往后,我,我连爸那份一块儿稀罕你,疼你。”
“等他回来,他也跟我、还有妈一起稀罕你。”
“这样你就有好多好多爱了......”
段虎猝然僵住。
坚硬黑睫垂下,盖住凶戾眼眸。
开口,却是轻慢霸道的嗤笑,“说得就跟老子不稀罕你似的,艹。”
季春花没动静儿了。
段虎沉默片刻,试探着低语:“诶,你是不是装的啊你?”
“其实你他娘的偷着乐呢吧?嗯?”
还是没动静。
他心口狂跳,扑烁着睫撩开眼皮,瞳仁猛烈颤动。
紧张不安地舔舔嘴皮子。
“媳,媳妇儿。”段虎跟做贼似地叫。
季春花的呼吸愈发绵长。
他终于鼓起勇气,略微退开,
随后深深俯低头颅,亲住她,“媳妇儿,媳妇儿......”
段虎心里像是烧起一把火,炙热浓烈、噼啪作响。
烧得他嗓子眼儿像是糊死了似的。
他感觉他有好些话想说,但不知道该咋说,该说啥。
他没喝酒,没有烂醉如泥,
成不了昨晚那个连他自己都不咋熟悉、甚至快要忘了的熊娃子,说不出那些酸不拉几肉麻兮兮的话,
就算知道她听不见也就是挤不出来、说不出口。
可又觉得心里太满太满,满得发疼。
他只能拼命控制着力道,像是无从发泄、表达似的,一遍又一遍地亲她,
亲得湿乎乎的,没过一会儿便略微红肿。
段虎心想,季春花指定就是个年糕团子变的,年糕团子成精了。
她哪儿都是年糕做的,嘴儿也是年糕做的,每回挨上都能把他结结实实的黏住。
黏得他根本松不开,停不下。
他痴魔一般,吃完嘴儿又顺着往下,跟个悍匪流氓似地扎她颈窝里,
最后竟红着双眼情难自控地细细啃过,就像小的时候,咬他最最稀罕的那个布老虎一样。
怎想,正啃得带劲呢,季春花再次突如其来的嘟囔了一句梦话——
“小……小老虎……”
“能不能让我,揉揉你的辟蛋儿啊……”
段虎猛地顿住,怒目圆睁。
头一个反应是:艹!谁他娘的是小老虎??老子明明是猛虎!猛虎!
大老虎!
随后,便是不怀好意、仿若看穿身下之人真面目的哂笑。
他挑眉,几近无声的粗哑道:“好啊,合着你一直以来是跟老子装害臊呢嗷?跟我演戏呢呗?”
“行……行。”段虎危险眯眸,眼底闪着幽幽暗光。
看来这书是指定得想辙弄了。
既然他家胖乎儿的年糕团子实际上好色得要命,连梦里都寻思着占他便宜。
那振夫纲这件事,就指定更得从炕上这事儿下手了!
段虎舔舔唇,重新俯首。
暗暗决定:
季春花,
你看老子咋给你整得服服帖帖,叫你带劲得要死要活的吧!
第154章 哼,臭年糕团子
眨眼之间,几天过去。
先头开荒的那批地已经都播种好了,随后就要着手剩下还没收拾的荒地了。
之所以把这些留在后头,是因为剩下的都是贼难整的。
那些荒地紧邻山脚,长了好些小野树,杂草堆也都可高可高。
既然劳动繁杂,就要两个队伍一起上阵。
这些小野树长得不算高大,砍掉之后刨得深些还是能连根拔起的,但光这个工作,就要耗费挺多的时间精力。
所以剩下的就要交给女同志们一部分。
例如那些老高的野草堆,女同志们要先用小镰刀割去些,方便更好操作,然后从草根处开始着手,也是要将根茎都挖出来,处理个干干净净。
孙巧云得知从这两天开始,季春花她们就要更辛苦些,原本忍不住心疼,
结果一听说段虎偷偷护着季春花的事儿早就露馅了,便再没担心。
今儿一早,天还没亮段虎就摸黑开车去县城了。
在工地忙活了一上午,到了晌午就往家赶。
他的情况,眼下村委会那几个干部全都知道。
就凭他一个人恨不能顶上十七八个的架势,根本没人对他时去时不去的有意见。
可今天开始,男女同志的两个队伍才要在一起劳动。
段虎的事情现在女同志队伍中,除了季春花还有杨文珍知道,别人全都不知道。
段虎也知道这个,季春花跟他说了。
当时,季春花有点扭捏,吭哧瘪肚地道:“珍姐跟我关系好,跟我特别交心,没啥事儿就把她自己个儿的事情和我唠......”
“我,我就总感觉这件事情瞒着她,心里有点不踏实。”
“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儿嘛,就、就忍不住跟她说了。”
说着说着,季春花脸蛋儿红扑扑的,忍不住抿起嘴儿傻呵呵地乐:“珍、珍姐说,我真是嫁对人嘞。”
“还说就算是她在外头打拼了这么多年,见了那么多人,也没瞅见过几个像你这么好,这么疼媳妇儿的老爷们儿。”
季春花满足至极,用荡着水光的绵柔双眸仰视段虎,眼里亮晶晶的动情喃喃:“你可真好呀,段虎。”
“我能嫁给你,真是太有福气啦!”
想到这,段虎猛地咬住烟嘴儿,眯起双眸,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狂压唇角,板着黑黢黢的脸,瞅着可不屑。
同时更加用力地踩下油门,将车开得轰轰作响。
他嘴角哆嗦着自言自语:“艹,真......真他娘的饿。”
“老子这是等不及回家吃饭呢!”
心底某个声音却贼臭屁可嘚瑟的哼道:瞅见了吧,瞅见了吧。
就说老子也贼稀罕你的吧,长了眼珠子的都能看出来,别人儿指定还偷偷羡慕你呢!
羡慕你有个这么疼你护着你的老爷们儿!
哼,臭年糕团子。
偷着乐去吧你。
……
中午,午休时间到了。
季春花就跟只快乐的小肥鸟儿似的,跑跑颠颠地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