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隔了一会儿,她又垂眼去看,好像撑得更高了。
“你很想看吗?”他平静地问。
“不想。”她蜷了蜷脚趾,赶忙闭上眼睛。
“你都瞟了十几次了。”
她把腿从他手中抽出来,“扑通”一声落入浴桶中,坐直身子道:“你乱讲!最多不超过五眼!”
话音刚落,她后知后觉辩解:“……我说错了,我根本没看。”
他看着她在水面上全然展露出的曲线,眸光渐深。
隔了半晌,他强迫自己别开脸。
“这话你自己信吗?”
“洗好了,出来,轮到我了。”
她抿唇看向他。
“……你不等平静一下吗?”
这让她怎么堂而皇之地给他擦身?
“怎么平静?”他道。
她怎么知道?
她又不长这个,她全身上下也就嘴会硬。
“就,你想点别的,不行你自己解决一下啊。”
他静静望着她,“我手疼。”
她脸一红,赶忙把自己的手背去身后。
“……我也一样。”
他的目光毫不遮掩:“没关系,还有别的办法。”
第52章 动口“不用手也不用腿,只动嘴就行。……
他凑近她,在她耳畔落了句话。
她头皮一紧,严肃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悠悠道:“这是唯一不用手也不用腿的办法,只动动嘴就行。”
他说着,揽住她的腰,垂首碰了下她的唇,继而蜻蜓点水一般地吻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尖。
像小狗朝她讨要最喜欢的骨头时,热烈又小心翼翼的轻蹭。
最后他轻轻唤她:“朝朝。”
她没有应声。
他得寸进尺地去和她接吻,轻易撬开她的唇舌,攫取其间的空气,柔软饱满的唇瓣很快在他的厮磨之下渡上一层艳色。
月思朝只觉得自己的底线在一点点降低。
从一开始想着的沐浴完就歇息,逐渐变为了要不亲亲也可以。
真的只是亲亲!
亲完她就推开他!
迷迷糊糊之间,她下意识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不知何时,她被他带着躺回床榻,男人屈起她的腿,把掌心重新放回她膝上。
这个姿势带着一种熟悉的危险。
她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意欲去叫停:“可以了……”
他垂首舔了一下,带着笑意道:“你同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轻嘶一声,喉咙发紧,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只得在心里骂他不要脸。
口腔中充斥着她独有的气息,眼见她瓷白的肌肤开始透出粉意,眼尾被逼出泪水,他这才放过了她。
他拿过床头放着的茶水漱了漱口,旋即重新俯身吻去她的泪,修长的手指压出她微张的唇。
“怎么这回还这样快。”
指下的唇瓣中吐露着炙热的喘息,待她反应过来他是在嘲笑她,又变作不满地唔哝。
她拨开他的手,红着眼尾凶巴巴道:“你给我躺下!”
说罢,她把手放在他的腰上,开始同他的衣衫较劲。
慕昭人站在床前未动,只动了动喉结,目光掠过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你……”
清冷墨黑的眼瞳凝望着她,显然有些意外于她的主动,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撑起身吻了下他的眼睛。
原本就不平静之处更为喧嚣张扬起来。
即便隔着衣料,存在感依然强烈到她无法忽视。
他别过脸,从她手中抽离开来:“还没洗。”
她仰起脑袋,眉尾微挑道:“最初不是你提议的?”
“怎么,轮到你反而不敢让我吃了吗?”
慕昭自她的话中听出几分挑衅与轻视,指尖捏起眼前这个大胆女人的下巴,俯身与她四目相对,片刻后,他放开了她,转身去了湢室。
月思朝躺在床榻上,把目光从屏风处收回来,心想,这男人怎么这么能装,玩她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被玩,就临阵脱逃。
她拢了拢被子,阖上眼,打算进入梦乡。
谁料片刻后身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紧接着,她感受到一个带着水汽之物抵住了她的唇瓣。
唇上软肉陷落,他垂眸看着眼下这张恬静的脸,与她隔着半身之距静静对望。
再往前分毫,他甚至能撬开她的唇。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眼底是一片懵然。
方才不是还嚣张得很吗?
如
今知道羞了?
气氛微有几分凝滞,她仰面躺着不敢动,脑袋一抽,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
两人同时一顿,她眼见那张昳丽冷沉的脸浮上几缕诡异的红,一时恶向胆边生。
她抬手握住,以免他抽身离开,清凌凌的眸子攫取住他的视线,探出舌尖,极为轻缓地又舔了一下。
……
一盏茶后。
她大仇得报道:“还笑我呢,你也不过如此。”
她鲜少见他失控,更鲜少见他与平时运筹帷幄冷静桀骜截然不同的另一面,此刻起,她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再没有什么秘密了。
她小声去问他:“我那样,你很舒服吗?”
慕昭仍沉默着装高冷,只是赤红的耳廓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我觉得我嘴巴有点麻,你这样对我的时候也一样吗?”
慕昭刚熄的火颇有欲燃之势,这个话题显然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于是他道:“我不麻。”
她好奇:“为什么?”
慕昭:“你缺乏练习,今后多练练就好了。”
月思朝:“……”
慕昭继续道:“还有,你方才不也嫌我被你弄得快吗,我也得多练练才是。”
他沉吟片刻:“这样,以后我们每晚——”
她翻过身去,眼一闭道:“我睡着了,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
月思朝这一觉睡得很沉,睁眼已是暮色四合。
慕昭并不在她身边,听府中人说,今日侯府热闹极了,很多人前来求见,驸马和怀宁郡主先后都曾来过。
只是慕昭未见怀宁,只见了驸马,两人没说几句便一拍即合,驸马走时,唇边还擒着抹释然的笑。
她不必琢磨便知,他们定是来找慕昭说情的。
若驸马笑着离开……慕昭该不会打算在陛下面前,为长公主说好话吧?
她第一时间冲去书房找到他,劈头盖脸质问道:“你怎么这么没有原则!”
慕昭自公文里抬眸,疑惑看向她。
她气呼呼道:“她可要杀你,你怎能说原谅就原谅?”
他不解:“……谁说我要原谅她?”
月思朝噎了一下。
“驸马不是笑着离开的吗?若没和你谈拢,那他笑什么?”
他轻描淡写道:“哦,他是交代我务必不要听怀宁所言,对长公主网开一面,这样于公于私都好。”
“可我压根没见她。”
“……啊?”这下轮到她不懂了。
“我也好奇,后来驸马就给我讲了个故事。”他抬眸看向她,“你要听吗?”
长公主年幼之时,曾在冰天雪地里捡回一个俊朗少年,之后便缠着她彼时的父皇,破格留他在身边,做了公主护卫,与他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宫中但凡与长公主亲近些的人,都以为她这样娇纵的性子,待及笄之后,定会反抗陛下早早为她定下的与林府的指婚,好同这个侍卫在一起。
谁知她从不曾提过想要退婚,却依旧整日黏着这护卫。
直至一日宫宴,她半途离席,久久未归,后来宫里便随意找了个由头,遣了这护卫出宫,自此同他一刀两断,安心待嫁。
月思朝感慨道:“少女春心萌动,想嫁之人却不是自己能嫁之人,这种憾事也挺常见的。”
“我猜她爱而不得,与驸马成了一双怨偶,在消磨之中太过压抑自己的感情,这才终至变态,只想把权势握在手中——”
“你猜错了。”慕昭复杂地看她一眼。
谁也不曾想过,这护卫的身份并不一般。
他是邻国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遭自己兄弟陷害昏迷在大雪纷飞的山里,才被长公主所救。
他隐忍蛰伏多年,却眷恋同公主相处的时光,本已绝了回故国的念头,想着同她双宿双飞。
那次宫宴,他才故作不知地喝下了她为他准备的药酒,与她春风一度后,主动提起求娶一事。
谁料长公主并未感动,只诧异道:“本宫喜欢你不假,可你无权无势,又怎能保本宫荣华一生?能与你有一段露水情缘便够了,本宫是万不会退婚的。”
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不让此事为人所知,她命人送走了这护卫,把一切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