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沐浴之后,吕云黛取来四爷与她的衣衫,张开双臂,故意难受的哼哼两句:“爷,奴才浑身酸疼,爷宠宠我可好?”
胤禛蹙眉盯着压在他衣衫上方的女人肚兜。
吕云黛轻哼:“我知道,女子衣衫不能压着男子衣衫,啊,可我人都压上去了,怎么办?”
“准你压着。”胤禛扯过她的肚兜,为她穿肚兜和寝衣,他岂会不知她在恃宠而骄,权且先宠着她。
只不过他此刻还未料到,他这一生都会栽在她手里,甚至宠了她一辈子。
“等等,爷忘了一件事。”
吕云黛坐在四爷怀里,贴着他耳畔呢喃:“爷的子嗣还没清理干净呢,若怀上,奴才可不管!”
“知道了。”胤禛气窒,取过帕子,仔细替她清洗身子。
雷雨交加,二人在浴池内又折腾一回,四爷这才起身离开。
......
此时帽儿胡同一处小院内,暗七今日休沐,他坐在廊下听雨。
倏地,一道熟悉的身影翻墙而入。
“谁!”暗七长剑出鞘,却愕然发现竟然是六子。
“你怎么知道这?”
“我都知道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小七你做甚?”
“还说一辈子对我不还手,原来不还手的意思是对我拔刀相向啊。哼!”
“没,只是暗卫间不得私自串门,你忽然造访,我很惊讶。六子。你何时知道的?”
暗七收剑入鞘,转身准备取六子爱吃的粽子糖。
忽而心口一阵剧痛,暗七低头,染血的剑锋戳穿他的心口。
殷红的鲜血顺着石阶流淌,将整个院子都染成刺目的猩红。
血滴子影六收剑,与影七二人一道将尸首拖到屋内毁尸灭迹。
一盏茶之后,影六坐在影七身侧,惆怅叹气:“小七,如今你们都已经归位,就只剩下我了,该如何是好?”
“你再等等,我定会想办法协助你,只是,我很担心今日老大安排我们私自诛杀暗七,会被主子责罚。”
影六浑身恐惧轻颤:“被责罚总比被杀死好,你且放心,老大早就想好说辞,定能说服四阿哥。”
“我们所有人都会帮助你顺利取代暗六,不必担心,六姐。”
雨过天晴,影七独坐在廊下,仰头看滴水的屋檐。
.....
书房内,胤禛沉着脸,横眉冷对匍匐在地上的血滴子影一。
“自去找柴玉领罚,再敢犯,你自戕谢罪。”
影一压下眸中恐惧,起身寻柴公公掌刑。
“爷,血滴子们团结是好事儿,他们受控于您,对您忠心耿耿毋庸置疑。”
“只是暗七死的突然,奴才就怕暗六会看出端倪。”
苏培盛惴惴不安提醒道。
“把影七与影三安排到准噶尔蛰伏。”胤禛沉静如水的眸中,翻涌无尽怒火。
“看住影六,若她轻举妄动,杀。”
苏培盛闻言,心下泛起惊涛骇浪,爷已然在影六和暗六之间做出生死抉择。
意料之外,爷竟选择了暗六!
“是...”
影一挨顿责罚之后,心中确认四阿哥对暗六的态度,影六完了。
暗六狡黠诡诈,竟用羞耻的方式勾引四爷,让四爷对她痴迷不已,压根舍不得杀她。
暗六若不死,影六迟早要死,或者永远都只能活在暗处。
以她对四爷的了解,四爷定不会留下影六这个隐患,他迟早都会斩草除根。
“老大,暗六前来交班。”影五提醒道。
“嗯,你尽量让暗六与暗八暗九当班。”影一叮嘱道。
“老大,可是小六子该如何是好?”暗五心有不甘。
“等。”
吕云黛今日来交班之时,惊闻一个噩耗,小七与暗三被四爷派遣往准噶尔蛰伏。
她收到消息之时,小七与暗三早就离开京城。
暗卫不得联系在外蛰伏的同僚,吕云黛只能闷闷不乐去当差。
她轻车熟路来到四爷卧房内的房梁上。
“六子,你哪儿去了?你还没沐浴更衣呢。”苏培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奴才来之前刚沐浴。”吕云黛坐在房梁上,懒得换那身羞耻的衣衫。
“下来。”胤禛朝着房梁上晃腿的家伙招手。
吕云黛飞身来到四爷身边,捻一块糕点偷吃。
“陪着爷看会折子。困。”胤禛哑着嗓子将她拽入怀中。
感觉到四爷在吻她的脖子,吕云黛嘟囔道:“今儿不在书房软榻了吗?”
“不知羞。”
“哼!”吕云黛学着四爷的口吻轻哼,他知羞还剥她衣衫?
头一回在他床榻上来,他还真没撒谎,门外苏培盛挪步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气氛愈发禁忌。
“咿..”她好奇轻咿道。
“专心些。到底是谁在给谁侍寝?”胤禛时常有一种错觉,似乎他取悦她多些,倒是更像他在为她侍寝。
“这帕子为何有草药香气?从前没见过。”
“这是..了事帕,爷沾染过女人之后,房内才会备此物,用来擦身用。”
吕云黛听四爷说是擦身用,正好见他脑门上有汗,于是将了事帕子凑到四爷脸上。
“胡闹,了事帕子并非擦脸。”胤禛将脸颊埋在她的肩上。
“那擦哪呢?”吕云黛懵然。
“一会再给你用。”胤禛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直到四爷完事后,将那了事帕子擦拭那,吕云黛顿时红着脸抱住他的脖子。
“爷回头多带些回家。”
听到家,胤禛愣怔片刻,继而反应过来是金鱼巷的宅子。
“好。”
她侍寝过后,累的趴在四爷怀里,与他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胤禛不知在何时,已然习惯她睡在卧榻之侧,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凉,他侧身将她搂紧。
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他将鼻子抵在她云鬓花颜,不知不觉间,也渐渐沉睡。
第二日吕云黛苏醒之时,四爷已然起身穿戴朝服,准备上早朝。
“起来用早膳再睡。”
“嗯啊..”吕云黛身上裹着四爷的寝衣,揉着眼睛坐在床边。
“乖些。”胤禛墨色渐深,踱步来到床前,将松松垮垮从她肩上滑落的寝衣拢紧,遮挡住他留下的痕迹。
吕云黛抓过四爷递来的帕子和洁牙竹炭,洗漱之后,披散着头发,坐在四爷身边陪他一道用膳。
待四爷离开之后,她一骨碌爬起身来,迅速换上自己的衣衫。
这些时日,她其实在潜移默化的对四爷做服从测验,她想知道四爷对她容忍的底线是什么。
还有三年十一个月十二天,她就能解脱了。
吕云黛飞身离开卧房内。
此时小八正蹲在一颗硕果累累的柿子树上当值。
“六子,柿子熟了,吃吗?”
暗八摘下一颗熟透的柿子,在袖
子上蹭干净,递给六子。
吕云黛啃一口柿子,满口清甜,登时眉开眼笑。
小八给的柿子比早膳那桌山珍海味更美味。
“小八,下个月你娘子临盆,我替你值班,你回去陪你娘子两个月。”
“真的吗?六子,我方才还在发愁该如何向暗一告假。”暗八感激涕零。
“客气什么!今后我若生孩子,你得替我顶一年的班。”
“啊?孩子是谁的?”
暗八大惊失色,目光落在六子的肚子上。
“六子,主子不准你怀子嗣,你别鲁莽。”暗八满眼惊恐。
此时苏培盛心急如焚跑到院内:“出事了,四阿哥出事了呜呜呜...”
第46章
“出何事了?”吕云黛诧异,苏哥哥向来沉稳,鲜少见他如此惊慌失措。
以四爷狡兔三窟的奸猾性子,太子出事他都不可能出事。
苏培盛面如死灰:“万岁爷今日散朝之后,竟龙颜大怒,将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扣在养心殿内。”
“说是..曹寅参奏,有皇子在江南贪墨,结党营私,并已将铁证八百里加急送来紫禁城。”苏培盛焦急的直跺脚。
“罪证后日即抵达京师,万岁爷令诸皇子不得离开养心殿半步。”
“我们必须不计代价,查清那证据到底是何物。”
苏培盛心里发怵,四阿哥在江南那场晚宴上得罪曹寅。
曹寅哪儿能甘心咽下这口恶气,此次曹寅定会对四阿哥落井下石,爷定凶多吉少。
“未必说的是咱四阿哥,大阿哥和太子在江南的钻营比四阿哥更甚。”吕云黛总觉得曹寅此举甚为突兀,甚至透露出阴谋的气息。
“苏哥哥,但..您又是如何得知此消息?”吕云黛警惕看向苏培盛。
“你别管这些,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让爷全身而退,四阿哥得罪曹寅,此番定是冲着四阿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