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在她质疑的眼神注视下,心理素质一向特别好的陈与莫名感到紧张。
  姜潼手中沾满颜料的刷子像武器一样怼到他眼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不是背着我同其他女人鬼混了?”
  霎时,陈与的紧张烟消云散,他抢过刷子,往墙上画了个大猪头,指着对她问:“像不像你?”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姜潼气愤,叉掉大猪头,在旁边画狗。
  陈与笑得玩味:“你不是自诩我的爱人?那你不就是我的‘全家’?”
  恰恰这时,黑仔的一只爪子啪地按在狗和猪的中间,留下一个清晰漂亮的爪印。
  第42章 蜜水怕他体内火旺烧死他自己
  #42
  “哇,我们宝贝是在抗议嘛?”确认过黑仔的眼神,姜潼批评陈与,“听见没?你把你儿子落下了,你居然没把它算作你的‘全家’。它伤心难过了,你快同它道歉。”
  神踏马伤心难过,它明明玩颜料玩得很开心!陈与简直想剁掉黑仔的狗爪,一会子受累给它洗爪子的人可是他!
  正苦恼自己毫无绘画天赋的姜潼从中得到启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捉住陈与的一只手掌涂抹颜料。
  “你做什么?!”
  “别动啊~”
  “姜里里!”
  “我在呢~”
  “你——”
  “好啦好啦~”赶在他发飙前,姜潼将他涂满颜料的手掌按上墙,落掌印在黑仔爪印的左边。
  陈与:“!!!”
  姜潼以最快的速度也给自己的手掌涂满颜料,然后手掌按在黑仔爪印的右边。
  一家三口的掌印排排坐,姜潼满意地宣告她的涂鸦创作完成了。
  一手黏糊糊、徘徊于爆发边缘的陈与忽然不同她计较了。反正她的手一样未能幸免。
  其他人的创作也差不多结束。
  五花八门的。
  大波莲描了新设计出的发记的商标。姜潼不好意思,明明她也是发记的老板,却远不如大波莲时刻记挂。
  牙签用粉色的喷漆喷出一颗大爱心,爱心的中间画了他和他女朋友名字的大写字母。姜潼暗戳戳庆幸,她和陈与的涂鸦不是最土的,嘿嘿。
  最具艺术细胞当属钟嘉莉,简单的黑色条纹寥寥几笔,勾勒出疑似菩萨低眉的侧脸,倒过来看又似金刚怒目。姜潼自惭形秽。
  最醒目的则是肥猫画的一张“恶灵退散”黄符。他声称自己毕生画符的功力全用在这上面了,平时画的符都没今次画得圆满。姜潼认为拍下来完全可以作手机屏保。
  四眼的作品令姜潼眼熟,等四眼说明画的他小时候在城寨里的家,姜潼寻思应该是因为她见过剧组棚内搭的景也是城寨所以具有相似之处,而棚景的搭建有四眼的一部分功劳,那么她感到眼熟实属正常。
  可姜潼隐隐觉得不完全如此。很快,她看到四眼的草稿本,发现草稿本上面还有不少类似四眼画墙上的涂鸦样式,基本又都是在真实的城寨生活细节上加入幻想元素,从中可窥探到未来废土风格的雏形,姜潼忽然记起她从未了解过四眼的大名:“你叫什么?”
  四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与替四眼回答:“李思柏。”
  “木子李,思念的思,木白柏?”姜潼确认每个字的写法。
  四眼点头。
  见状,姜潼也不知该拿出什么情绪,看看四眼,又看看陈与。
  陈与早察觉她的异样,没那么多的耐性地问:“什么事?直接说!”
  姜潼只是把草稿本还给四眼:“画得真不错,好适合设计成游戏场景的样子噢。”
  厚实的镜片后四眼的双眸闪烁光芒,声音都比平时提亮些:“我构思的就是游戏画面。”
  说完立刻恢复惯常腼腆话少存在感弱的状态。
  姜潼知道四眼喜欢玩游戏,要不然之前她也不会带四眼一起进游戏厅,而且四眼连醉酒念叨的都是游戏机。可直至现在姜潼才发现,四眼就是她在08年玩的那款游戏的主设计师。
  牙签、肥猫和四眼,陈与的这三位朋友,姜潼一直疑惑为什么她在裴非身边从不认识,却原来裴非投资的游戏公司同四眼关系密切。
  哼,她要同裴非算的账又多了一笔呢。她最沉迷游戏的那段时间,问裴非能不能带她去见见原画师,裴非说人家性格内向不爱社交,但裴非没说他和人家是很早认识的!总不可能连裴非都不知道是四眼吧?拜托,不知道的话现在陈与又怎么能准确无误讲出“李思柏”是四眼的名字。
  姜潼气鼓鼓剜一眼陈与,陈与莫名其妙,回去后追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你隐瞒了什么?”他确信。
  “不如先说说你隐瞒了什么?”姜潼兴师问罪,别以为彼时他洗澡的问题糊弄过去了,“老实交代,去涂鸦墙找我之前你干什么了?”
  陈与其实也没有非要藏着掖着,与其被她误会,不如
  讲清楚:“套麻袋打人。”
  未料会是这个的答案,姜潼的第一反应是:“陆起是我们的财神爷,你没事又揍他做什么?被他认出你没?”
  陈与冷笑:“我说打的是陆起了吗?你只会想到陆起!”
  “不然你打谁?”别怪她首先想到陆起,套麻袋这种事不是先前讨论揍陆起的方式嘛?
  陈与突然又不想说了,他现在气得很。
  姜潼亲亲他。
  陈与撇开脸。
  姜潼又亲亲他。
  陈与撇脸到另一侧。
  事不过三,两下都哄不好,姜潼不打算哄第三次了,转身要去同黑仔玩耍。
  陈与猛地捉住她的手,拽她进他怀里。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他恶狠狠地碾压她的两片柔软:“一点诚意也没有!”
  姜潼无声地轻笑,享受他唇齿间的炙热,觉得他有点往霸道发展的趋势呢。
  在她嘴里吃干抹尽后,陈与抱着她落座床沿,才解释:“我去确认泼油漆的是不是洪义的猪猡。”
  抓了以前经常围堵他的几个小阿飞,打得他们问什么回答什么。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但洪义的地盘脏,而且有个小阿飞牙齿掉了,他怕他身上沾染血腥味或者臭气,所以先拐回家里快速冲了个澡。
  侧卧在他的腿上的姜潼戳戳他突出的喉结:“确认的结果是什么?”
  陈与束缚她作乱的咸猪蹄,声音些微哑:“就是他们干的。”
  搞清楚了就好。使坏者如果始终藏在暗处他们还得时刻提防。姜潼松一口气。
  陈与却觉她松早了:“除非丧坤死,否则哪怕有梁家罩着,洪义也不会放弃时不时出来恶心我。你平时爱四处造谣我们在拍拖,这回他们就是知道我马子带剧组在附近拍电影才专门针对你捣乱的。你想完好回到你家人身边,最好注意点!”
  “造谣?”姜潼两条纤细的眉微微向上挑起,“你果然是个渣男,亲过抱过揉过也摸过了,只差最后一步,你却还否认我们在拍拖?”
  陈与的脸青一阵红一阵:“闭嘴!”
  姜潼哼了哼:“你做得我还说不得了?”
  陈与又羞又恼地再次激烈地掠夺她的呼吸。
  中途姜潼趁他撤离喘气的功夫,抓住自己身上宽松的睡裙下摆,高高地掀起来,猛地罩住他的脑袋,他的脸瞬间埋在了她胸||口。反应过来的陈与迅速推搡要出来。姜潼的身体往前倾,压得陈与向后倒,最后姜潼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隔着她的睡裙抱住他的脑袋。陈与只觉自己的五官全挤压入了馨香软糯的面团里,他喘||息不过来,却又忍不住大口地喘||息,于是显得他的挣扎特别虚伪。
  他还没怎样姜潼已经刺激得呼吸急促,因为他短而粗的头发带着刚冲过澡半干的潮湿轻扎她成片的肌肤,从外自内挑起按捺不住的痒。软着声音,她猫咪一般在他耳边撒娇:“亲亲。”
  陈与……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昏头了,长久停留她的睡裙里,后来两人调转位置,他反压她在下方以便她更全面地享受。
  姜潼想着,他都摸遍她了,这回该亲遍她,未料他又一次出息了,给她的比她原本要的更多——娇嫩的蚌肉由他火热的唇||舌包裹吮||吸,她毫无防备地惊叫,两只脚也下意识地踹了他一下。咕蛹在裙下的陈与翻滚下床。
  姜潼凌乱地坐起,赶忙爬到床边拉他。她不是故意的啊,虽然裴非也会这样,但还是太刺激了,况且他和裴非又不太一样。
  陈与扒着床,人有点懵的样子,乍看会以为他被她一脚踹傻了或者摔傻了。姜潼看着他嘴角沾染的蜜水于灯光下亮晶晶,实在没忍住发了笑。下一瞬姜潼又惊骇,因为陈与又喷鼻血了。
  这次喷的鼻血比上次多,陈与在厕所里也待得比上次久。
  姜潼依旧等在厕所外面,见他出来,她立马迎上前:“找光叔给你摸摸脉?”
  她真怕他体内火旺烧死他自己。
  “不要!”陈与抗拒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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