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杨杏长的小家碧玉,清秀可人,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对于像刘天这样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来说,有时候,一顿清粥野菜反而更能让他欲罢不能。
别看杨杏长得小鸟依人,脾气却是相当火爆,无论是温润如玉的大家闺秀还是旁的村中姑娘,被个不认识的汉子当街调戏,是个姑娘家都得气的火冒三丈。
杨杏更是当街拒绝了刘天品茶的邀请,但刘天这人却死缠烂打,非要拉着杨杏。
刘天当街就对杨杏动手动脚,杨杏能乐意?
怒不可遏的杨杏开口直接就训了刘天一顿。
却不料,没过两天,杨家人迟迟不见外出的杨杏归家,日暮西山后,杨家众人前去寻,这才在一条小道上寻到了衣不蔽体,一身青青紫紫满是欢爱痕迹以及剧烈挣扎后留下大大小小伤痕的杨杏。
后来,杨家一通询问“调查”,这才锁定了嫌疑人刘天。
他们去衙门报案,可最后,县令一通“调查”才发现,刘天是无辜的,毕竟,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可以说,人证物证皆有,因此,刘天哪怕被暂时拘押了几天,后天也就可以出来了。
刘天可是师爷的侄儿,仗着这一层关系,刘天在镇上可没少作威作福。
杨家得罪了他,日后必然讨不到好。
一直在书院的杨皓期根本不知此事,前几天休沐归家时,不见一向对他关怀备至的堂姐出现,杨皓期自然要过问一下。
这一问之下,杨皓期才发现杨家人面色不对,一个个似是心事重重,他伯母更是呜呜的掩面而泣。
后来在杨皓期的追问之下,他才晓得了杨杏一事,但因为刘天即将无罪释放,杨家生怕杨皓期意气用事,便劝他不要插手此事,安心在学院读书就好,第二天直接把他赶回书院,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去找刘天。
刘天要报复杨家,他们受着就是,杨皓期在书院,刘天短时间内也不敢拿杨皓期如何。
杨皓期他大伯说了,他是杨家的希望,只要他无事,只要他考上了,杨家不愁翻不了身,讨不回公道。
杨大伯的话,犹如一座大山压在杨皓期身上。
家中人除了他,无人读过书,他们便将所有期望压在他身上,可他们不知,科举是那么简单的吗?
科举之难,堪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杨皓期压力山大,却又无处可说。
等他科举有望还不知得到猴年马月,难道,他真的要听长辈的话,明知了,却要装不知,杨杏不是旁人,那是他堂姐,是从小带他一起玩,是在他每每归家晚了,会笑着为他温饭的人,杨杏的事,他不闻不问,良心不会痛的吗?
一众学子听了之后,不由面露为难,这事,说实话,他们虽是读的圣贤书,不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吧,但至少比其他大字不识一个的汉子强太多。
但满腹经纶的他们,在这件事上却也是爱莫能助,力不从心,都说术业有专攻,他们没有判案经验,如何能替杨皓期他堂姐讨个公道?
甚至在听闻整件事情之后,一众人都不晓得该如何寻找证据,毫无突破口,毕竟刘天能找出来的不在场证据都能让县令判他无罪,那么,他的证据必定太过天衣无缝,若不然,县令大人有那么多么判案经验,不会不知。
县令大人都无法,他们一群没有丝毫经验的鸡仔能顶什么用?
许云帆静静听完,并未贸然答应,寻思稍许才说:“此事你待我出去打听打听,若是……这事你放心,作为你的夫子,我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也许,这倒是个机会。
其他学子不由看向许云帆,心有顾虑,“许夫子,可是你只是一个夫子,还是一个连……对上刘天,只怕讨不到好。”
许云帆连个秀才都不是,真被刘师爷记恨上了,在清风书院,刘师爷暂且不能拿许云帆如何,可在外呢?
有权势的人,要真想给平明百姓找点麻烦,不过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
许云帆摆手,“放心吧,不就是个师爷吗,没事的。”
师爷,这类人并未有官职在身,可以说,他们不过是官员聘请帮忙处理事物的帮手,是官员的幕僚,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等同于秘书的存在。
但许云帆知道,一个师爷,虽没官职,但因他们处理着衙门内大大小小的事物,深受县令老爷器重,因此,这些人在衙门可谓是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再说他大哥的秘书,别看人家虽只是个秘书,但其地位同副总裁无差,公司那些老总见了他,哪个不得对其点头问好?
所以说,这师爷也好,秘书也罢,只要他有实力,必然会受到重视,这样的人,在衙门,在公司都是有一定的权利地位的存在。
眼下,他无功名在身,只能想别的办法。
因此,许云帆去找了齐修泽打听了一下。
这事,许云帆找齐修泽就对了。
“你要问清陵县县令?你问他干嘛?”齐修泽不答反问。
许云帆:“你只管说就是了。”
齐修泽笑起来,“你要同我打听清陵县县令,怎么,你要对他做什么?兄弟,不是我没提醒你,那是我舅,你莫对人家打什么坏主意。”
闻言,许云帆顿时就乐了,使劲拍齐修泽两下,“哎呀,原来都是熟人啊,那感情好啊,熟人好办事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齐修泽:“……”
第137章 立威原因
一看许云帆笑的贱兮兮的样子, 八成准没好事,但这事,齐修泽不帮也得帮。
前两天, 在齐修泽同许云帆谈完事后, 飘飘然的回到寝舍,一晚上不知在想什么, 双眼发呆的眺望远处的竹林, 如此反常的举动, 可把谢柏洲他们吓了一跳。
“修泽,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可是遇上事了?”谢柏洲忧心忡忡的问道。
闻言,林萧然、沈如溪赶忙放下手中的书, 纷纷围了过来,“怎么了?”
自己这三个兄弟,为人如何, 齐修泽知道, 同他们, 齐修泽不觉得同许云帆合作的话不能告知,于是便如实道:“云帆要同我合作。”
“这事我们晓得啊, 我们亲口听他说过了, 不就是蜡烛的事么, 怎么这么久了, 你才如此震惊?”沈如溪不由得觉得好笑,齐修泽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 如今齐修缘都同许云帆签订好契书了。
哪知,接下来齐修泽的话却让他们同样沉默了一晚上。
齐修泽摇头:“不是蜡烛的事,云帆他要同我合作的是制纸的生意。”
“嗯?”
“什么?”
“兄弟, 你在说的什么鬼话呢?”
沈如溪三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亦或者是出现幻听了,可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一番后,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自己一模一样的惊诧时,不由得正视起来。
“齐修泽,你方才说了什么,你说许云帆会做纸,还是会用不同材料制纸?此事,你当真不是在诓我们?”
沈如溪无疑说出了另外两人的心声。
齐修泽扫了三个兄弟一眼,满意了,他就说嘛,不是他不禁“吓,而是正常人听到这种事都是这个反应才正常,“我拿这种事骗你们做什么?我们可是兄弟,日后说不定还是连襟,都是一家人,我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此事可是千真万确,他娘的,本少爷到现在还有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怎么感觉一切那么不真实呢,不过看你们这般样子,我倒是放心了。”
谢柏洲拍了拍齐修泽的肩膀,“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找你二哥说去。”
“明儿我就去了。”
不用多说,齐修缘知道这事时,只觉得喉咙发干,激动得端起茶杯的手都是颤抖的,要开口说话前,还特意打开门看看四周是否有人,待关好门了,才压低声音:“三弟,在咱们尚未同许云帆合作前,此事你知我知,你那几个兄弟知就好了,切不可再让外人知道了,否则,其他人同我们抢生意是小,若是有人对许云帆起了杀心,那也麻烦。”
“我知道的,二哥,此事你赶紧书信一封同父亲大哥他们商量商量,可别亏待了我兄弟。”
闻言,齐修缘当下是一言难尽,“你怎么尽是胳膊肘往外拐?”
齐修泽神神秘秘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含羞带怯的低下头,双手捂着脸,犹如怀春的少年,羞答答的左右晃了晃身子,有点嗲嗲的娇嗔:“哎呀,二哥你不懂啦。”
双目瞪大的齐修缘:“……”
齐修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差点没一巴掌齐修泽这玩意扇飞出去,这家伙,故意恶心他的吧。
啦!!??
我啦你个头。
这小犊子咋这么恶心人了?
既然已经决定帮杨皓期打听打听,许云帆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秦润回家的当天晚上就听许云帆说起这事。
别看许云帆整天往外面跑,比起秦润,镇上的事,还得数秦润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