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这是因为~~亲爱的瓦尔多，我和瓦西里……”
“在、谈、恋、爱、呀~~！”
第156章 倒霉的经纪人……
莫德里奇自诩经验和处事比瓦西里成熟得多, 早在明了自己心意之前就把瓦西里视作最喜爱的后辈，处处照拂。
莫德里奇喜欢规划。甚至在两个人确定关系之前，他便已经设想过, 将来等瓦西里开始接代言, 自己一定要陪着这么个不给人省心的小孩子完成最初的几次广告拍摄, 省得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闹了笑话。
现在, 瓦西里的第一次广告拍摄终于来临了。
但是莫德里奇没有想到, 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瓦西里代言的又是这样一家企业。
按照计划充当监护人的莫德里奇更没有想到, 除了接下的代言品牌奇怪了些, 瓦西里的第一次广告拍摄, 竟然完全没有需要他操心的地方。
瓦西里身上，时常有着种种矛盾，他在某些方面幼稚得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另外一些方面又成熟得好像早已经是个大球星了一样。
现在，莫德里奇就颇为欣慰地发现，照理说只是初次接代言的瓦西里，在与广告商交涉方面，完全不需要他操心。
而且, 就如利米奇所说的那样, 乔丹体育“诚意十足”。
出乎意料地签下了这样一位世界第一运动的超级新星, 这家莫德里奇此前从未听说过的企业，居然连ceo都不远万里地从那个遥远的东方大国飞到了西班牙，此时正与瓦西里相谈甚欢。
用中文相谈甚欢。
瓦西里会说点中文, 莫德里奇是早就知道了的。
偶尔遇到守在基地门口的中国球迷的时候，瓦西里心情好的话，就会用他听不懂的言语与对方交流两句。
可莫德里奇从来不知道, 瓦西里的中文居然好到了能进行商务交流的地步？？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无论是根据瓦西里的自述还是根据莫德里奇调查的结果显示，他都是孤儿。
瓦西里在寄养家庭长大，很早就不得不自谋生路。
这样糟糕的成长环境下，瓦西里只会说克罗地亚语和西班牙语是完全合理的，莫德里奇对于小男朋友身上小小的不足之处也只有心疼。
可是，连作为使用最广泛的英语都一窍不通的情况下，瓦西里居然能说一口还算可以交流的中文，甚至还认得几个在他看来怪模怪样的方块字？！
更有甚者，瓦西里白学了几个月，此时的英语水平只怕还是比不过中文水平！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贯讲求逻辑的莫德里奇，只觉得头脑被眼前不合情理的事搅成了一团浆糊。
莫德里奇早就发现了瓦西里身上有种种的古怪。此时，瓦西里说过的各种怪话在他心头浮现，莫德里奇心中的困惑也愈演愈烈了。
莫德里奇还沉浸在纠结中，便见瓦西里结束了与那群中国人的对话，笑着向他走来。
“合同调整过了，我的球鞋代言不签乔丹体育，只跟他们签运动服代言。”瓦西里的第一句话，就让莫德里奇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真是的，这不是还挺知道轻重的吗？好歹知道对于球员而言关系身家性命的球鞋代言，要签给顶级运动品牌。
但莫德里奇仍然忍不住吐槽，“既然知道这家不靠谱，你就不能直接不签吗？”
瓦西里却笑了出来，颇为自信的样子，“可是，我喜欢这个品牌呀？”
“卢卡，你说如果我连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能做、喜欢吃的东西都不能吃，我把球踢得这么好又有什么用？”
瓦西里又耸了耸肩，“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古怪，可我只想做我自己。”
瓦西里顿了顿，又用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嘟囔了一句，“而且，就是这些古怪，才是‘我’存在的证明嘛！”
莫德里奇隐约听到了瓦西里最后的那句话，一时间竟怔住了。
瓦西里甩下了几乎更新了莫德里奇三观的话，又随手撸了一把对方柔软的金棕色长发，“好啦好啦，我去看广告剧本了，卢卡你就在这里坐着，想吃什么喝什么跟工作人员说，无聊的话你先回家也行。”
“我没嫌你古怪啊……”莫德里奇轻声呢喃，却没有落入已经离开的瓦西里耳中。
眼看着瓦西里甩下了他，重新投入广告拍摄中，好心好意陪伴小男朋友拍摄人生第一次广告代言的莫德里奇一时间竟觉得自己自己才是摄影棚里多余的那个人。
幸好，不等莫德里奇郁闷结束，更加多余的那个人来了。
“飞机晚点了，飞机晚点了！”莫德里奇和瓦西里共同的经纪人利米奇，穿着西装，夹着公文包，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了摄影棚，饶是深秋也跑出了一头一身的汗。
眼见瓦西里已经在准备拍摄了，经纪人只得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旁边沙发上的莫德里奇。
然后就与莫德里奇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一贯很稳重也很靠谱的莫德里奇，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经纪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比划着口型说了一个单词，“该~~”
利米奇觉得，自己的大主顾绝壁是被瓦西里这浑小子传染了！！
说到传染……那天，莫德里奇欢快得与利米奇认知中截然不同的语调，又在他耳边浮现，“我和瓦西里……在、谈、恋、爱、呀~~！”
摄影棚里，众人环绕之下，倒霉的克罗地亚经纪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说起来，这个夏天，在世界杯决赛现场看着克罗地亚如愿捧得大力神杯的时候，他是怎么想的来着？
那个时候，天真的利米奇在为了自己的祖国高兴之余，觉得自己简直是全克罗地亚，甚至全足坛最成功的经纪人了。
他手握克罗地亚甚至是皇马的现在，和未来。
就连瓦西里和莫德里奇的“惊天之吻”都没能搅了他的好心情。
可是现在呢？
克罗地亚的现在和未来，千真万确地，搞在了一起！！
光是想到他最重要的两位主顾，利米奇就觉得浑身气血不畅，几乎有猛掐自己人中的冲动。
你你你、你们俩这么干，对得起我们的祖国吗？！
利米奇之所以从克罗地亚赶到马德里，除了不放心自己的小主顾初次承接代言之外，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处理两个客户的糟心恋情。
可是，这会儿真正看到人了，利米奇心头又是一股无名火起，重重哼了一声便别扭地撇过脸去，不肯再看那对讨人厌的狗男男。
与利米奇合作多年，莫德里奇早和经纪人处得如同朋友，否则不会把对方推荐给瓦西里，也不可能告知对方自己和瓦西里私密的、堪称球员死穴的感情。
现在，莫德里奇吃了经纪人一记白眼也不着恼，就扭过头，心情很好地拿手支棱着脑袋，去看已经在准备拍摄的瓦西里。
瓦西里已经换好了要代言的第一套运动服。
出乎莫德里奇的意料，这种一听就像是山寨的品牌，设计得竟然也不差。
一席剪裁得体的纯白运动服勾勒出了瓦西里长身玉立的好身材，曾经瘦弱得令莫德里奇担心是否够格成为职业球员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隐隐生出了一身流畅的肌肉线条。
此时，少年一头标志性的金发扎起，梳了个赛场上的标志性低马尾，看起来干净又利落。
也令莫德里奇心折。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莫德里奇的视线，正操着一口别扭的中文和导演交流剧本的瓦西里在沟通的间隙扭过头，冲莫德里奇甜甜一笑。
一直在盯着小男朋友打量的莫德里奇，也对瓦西里回以一笑。
利米奇沉默着捂了一把自己的腮帮子，觉得自己被酸到了。
最终，还是利米奇先忍不住了。
倒霉经纪人主动走过去，拿手肘捅了捅莫德里奇。
“说真的，你俩就……非得这样吗？”利米奇弯曲两个拇指，比划了一个“在一起”的手势。
不过，看利米奇的古怪神情，活像刚刚吃了只活苍蝇。
莫德里奇收回了投向瓦西里的视线，仿佛没看到自家经纪人便秘一样的表情似的，笑着点了点头，“嗯，非得这样。”
顾及到摄影棚里人多眼杂，莫德里奇主动拉了利米奇到休息室说话。
确认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之后，利米奇一把攥住了自家大客户的手腕，注视着莫德里奇的眼神里好像要喷出火来。
“该死的卢卡你不是瓦西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上帝啊你们是职业球员靠点谱行不行！！”
“你不知道你那通电话打完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苍天啊卢卡你一贯不是很有数的吗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
利米奇直接喋喋不休地嚷嚷开了。
很显然，知道了自己手上最重要的两个客户搞在了一起这一噩耗之后，经纪人心头已经积攒了足够的怒火，现在急需一个爆发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