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他慢悠悠地侧眸看着她不知是羞恼还是愤恨而泛红的容靥,禁锢在她脖颈处的手指挑逗似的在他下颔处打圈,而在她腰间的手便游离不停,又轻又缓,“我怎么会舍弃这等机会,放开您呢?”
  “你别乱动。”花无凝气息稍乱,指尖纷纷掐进朝辞啼的手臂,言中尚有警告之意。
  “恕难从命。”朝辞啼见她如此情态,笑意加深,游离在她腰间的手来到腰后,微微一摁。
  “嗯哼…”花无凝弓腰,从唇边泄出一声碎咛,把着朝辞啼的手也忽而失了力般,头朝后扬去,露出好看的脖颈。
  而朝辞啼更是得寸进尺地,在其上面反复抚摸。
  “朝辞啼!这里是镇国公府!”缓过来的花无凝变本加厉地扯抓着朝辞啼的手臂,气息不稳,声音也有颤抖,她厉声呵斥,“你敢乱来,别想活着出去。”
  “大小姐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我可念了好久了。”朝辞啼修指向上攀,捏住她的下颚,将花无凝的头扭过来,看着她的桃眸,心悦至极。
  对上朝辞啼欲戏谑意浓的眼,她使劲偏过头,咬牙切齿。
  “愿意吗?”朝辞啼放置在她腰后的手重新绕过一圈,落在她的小腹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勾挑着。
  “不愿意!”他话音刚落,花无凝几乎瞬时脱口而出,言语间满是拒意,分出一只手抓住朝辞啼在她腹部胡作非为的指节。
  轻捻之手被拦,朝辞啼反握住她的手,领着桃花脂玉般的指尖,在她腰肢上掠过,“我还没说是什么,大小姐怎么就拒绝了。”
  “从你口中说出的,能是什么好话!”花无凝欲抽回手,却力量悬殊,捍卫不动一丝一厘,最后将自己搞得满头大汗,眼尾溢红。
  “唐允维死了,整个朝政由我掌控,只要我愿意,我便可名正言顺地成为新帝。”亲昵地靠在花无凝的肩头,青丝上传来阵阵清香,怡人心脾,他喉结滚动,略带嘶哑地道:“愿意做皇后吗?”
  “你想将我囚在你身侧,我偏不如你意。”花无凝闭着眼,稳住自己的声音,掷地有声地答道:“我不愿。”
  “你是不愿做皇后,还是不愿做我的皇后?”朝辞啼眼眸微暗,蹭蹭花无凝的耳廓,意味深长问话。
  “明知故问,非是好习。”花无凝裂开双眸,转过头,想离朝辞啼远些。
  “你会愿意的。”朝辞啼手掌一用力,将她摆正回来,温热地吐息,洒在她颈间。
  花无凝咬唇想躲,却听见了他吞咽之声,丝丝惊骇升腾,“你要做什么?”
  “大小姐刚说了,明知故问,非是好习。”朝辞啼盛着欲色,慢条斯理的将骨指放在了花无凝的腰带上,“已经做过,何须再问?”
  “你!”花无凝倏尔一惊,扭动着身子,却换来了更深的束缚,她气不过一口咬在朝辞啼的虎口。
  刺痛之感非但没让朝辞啼气恼,反而更生出一抹兴奋,他瞧着花无凝,在她耳边低语,“还是不长记性。”
  说完他低头在花无凝细腻柔滑的雪肌上重重咬了上去。
  花无凝“唔”的吃痛松开了嘴,感受着腰带被扯开,衣衫有散开之意。
  而那只灼烫的手,贴在腰间,慢慢勾开衣衫,掀起一个角…
  近些日子心力绞竭,她棋差一招,输给他就算了,这个人还得寸进尺,半夜跑过来欺负她,酸涩与委屈蓦得涌了上来。
  “朝辞啼…”
  轻柔低唤夹杂丝丝泣音,令朝辞啼放肆的手骤然停下。
  “…我不要。”
  捏在手臂上的素手也不用力了,浅泣音时现时隐,身子轻颤,愈发怜人心魄。
  朝辞啼眸色深不见底,唇畔处的笑却淡了几分,他搂着花无凝的腰身往怀里带,
  卡着花无凝的膝放在地上,将人转了过来。
  睫羽处映出晶莹之色,在灯光照耀下格外亮眼,花无凝话也不说,也不看朝辞啼,偏着头吸气闷着落泪,瞧着让人好生怜惜。
  凝神看了几瞬,朝辞啼眼底泛起心疼与叹息,松了几分锢着花无凝的力,拇指上移,拭去她眼角处的水色,“大小姐…”
  他刚唤出声,忽然眉眼一凛,松开花无凝,将她轻轻往前一推,自己往后转身退去。
  “噹!”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从两人之间的缝隙,直插在墙上。
  若是拉花无凝起身,必定是会伤到她的。
  “背地里偷袭他人,可不是正人君子。”朝辞啼站定身,他从被射穿的洞上看过去,不紧不慢地说道。
  花无凝得了自由,抹掉泪水,快速拢好衣裳,听到此话,她也望向门边,蹙眉思索。
  “深更半夜,造访闺秀之屋,便是正人君子了?”
  门被推开,一身青衣,面色不善的柳蘅露出真容。
  第73章 邪念(2)卷着一席寒风,柳……
  卷着一席寒风,柳蘅在房中看了一圈,看到坐在床榻上,尚还好的花无凝后,微微放下心,眼一转落在朝辞啼身上。
  温柔之眸陡然锐利,持着弓的手收紧。
  朝辞啼却是泰然自若地整理稍显凌乱的衣襟,满眼讽刺地开口:“正人君子这种虚名我从未放在眼里。”
  “倒是柳少师说得光明磊落,不也深夜造访,何论君子之名?”
  “我与你自是不同。”柳蘅冷着脸,“我是正大光明,得了应允,走进来的。朝太师呢?翻墙而入,窃贼作为!”
  未关的门卷进来凉气,却也露出一路亮光,有几位婢女提着灯笼,守在院门口,担忧地望着屋内,遂收敛已身,往旁边隐去。
  朝辞啼将此景纳入眼底,他缄住口,不明地看着柳蘅,又看向坐于榻上的花无凝。
  炙热的目光烫在花无凝心头,她对上朝辞啼沉静平淡却又千思万绪的眼眸时,默不作声移开,望向了柳蘅,霎时露出浅浅之笑。
  柳蘅轻视朝辞啼,目光落回花无凝,舒缓心一暖,他撇下冷漠之容,紧绷着的手也松下,三步并两步往花无凝走去。
  “阿凝。”亲昵又悱恻的低语自他口中唤出,像是朝辞啼已经不在此房内。
  衣衫早早理好,只是眼尾出还有未消散的绯红湿意,花无凝撑着榻,站起身应了句:“阿蘅。”
  壁炉里面的炭火刷的一下燃了起来,烛火似是被风吹动,往上窜了下。
  绿衣翩然,柳蘅再行不过五步便能接近花无凝,却忽而听到一声阴冷的诡笑。
  面前的花无凝被横插而来的朝辞啼全部挡在身后,柳蘅蓦地停下脚,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
  俊美的脸上萦绕着丝丝邪气,朝辞啼手臂微抬,还没等柳蘅反应过来,闪身上前,一不留情面的一掌硬生生地拍在柳蘅身上。
  霎时间,绿衣翻飞,哐当一声,柳蘅被打出了房门。
  “咳咳…”柳蘅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血,抬头满是怒意地看着朝辞啼。
  嘴角猖狂笑意不减,朝辞啼一步一步,从容淡然地迈出房门,顺手将门关上,阻隔寒凉之气。
  “朝辞啼,无缘无故,下此狠手,不怕声名狼藉吗?”柳蘅撑起身,看向飞出半米之外的弓箭,吞下血说道。
  “她让你动了吗?”朝辞啼漫步走至柳蘅身前,居高临下低视,“柳少师清风明月,端方雅正,怎么能在她未言明所求,就擅自靠近衣衫不整的闺秀呢?”
  “即便她未开口,所行所举,是允我上前。”柳蘅悠悠站起,不见丝毫示弱,擦掉嘴边的血迹,“朝太师,这里是阿凝的府邸,天子有言,百姓之家,即圣上亲临,权亦不胜。你不问缘由,不作思量,在她的府上,何来权利,越她行事。”
  柳蘅站立于寒风中,仍由衣衫发丝飘动,他对上朝辞啼,不见退却,更生出一抹冷意。
  反观之朝辞啼,听闻他之言,非但不气倒多出轻笑之感,他似漫不经心又如刻意为之,“柳少师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也是我家。”
  此言一出,柳蘅明显愣了一瞬,看向朝辞啼的眼跃上一丝敌意。
  朝辞啼却悠然自得,不疾不徐地再度开口,“我在这镇国公府生活十余年,也伴了她十余年,是花将军的养子,也是她名义上的兄长,更是她…”
  言语一顿,朝辞啼收了声,言外之意不语自明,他轻蔑一凝,“我为何没这个权利?”
  挑衅之意直白不遮,柳蘅眼珠轻转,他盯着朝辞啼,“她有承认你吗?”
  “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以往之事,现在提及,她可不会再认同你。”柳蘅说道,忽而眼眸一亮,朝着朝辞啼身后唤了句,“阿凝,对吧。”
  朝辞啼随之眉头微动,想扭头往后看去,可刚偏动一分,眼底有银光闪过。
  柳蘅等他偏头之时,从袖中抽出银匕,对准朝辞啼的胸口猛得扎下去。
  发现此举的朝辞啼,伸手一挡,银匕便架在两人之中。
  冷冽之眸双双对上,朝辞啼反抓柳蘅的手臂,欲夺下银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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