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他不喜欢这样,拉着她手臂稍用些力,人便跌坐在怀里,拥着她下巴抵进颈窝,他十分享受这样的温存。
“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
“你很贪心。”
“什么?”
“都可以就代表来者不拒,什么都接受,什么也都拒绝,晚晚,你让人没有安全感。”
他喃喃低语,温
热气息扑在颈窝,又麻又痒。
察觉到他有更进一步的意图,她抬手推拒,“这里不可以。”
他的唇落在颈上,轻柔缠绵,“哪里可以呢。”
她颤声回应,“回去。”
陈誉凌表现的很听话,撤开唇舌,满意看她眸光潋滟的模样,“好,都听你的。”
离开公司时手被他挽着,一道道视线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他很坦然,她也尽量做到平静应对。
和她在一起后他开车一直很稳,南晚吟险些忘了最初认识的他,开车横冲直撞很不要命。
从公司到白鹭洲,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她在想他现在是什么想法,而他专注于飙车。
平时二十分钟的车程缩减到十分钟,到进入房间前他还很稳得住,将她换下的鞋妥善收起来,退掉的外套也抚平褶皱挂好。
轮到他自己,无论是松领带还是摘手表的动作都透着慢条斯理的压迫,南晚吟因他逼近的动作步步紧退。
“不是说回来就可以吗?”
“你……”
话音吞没在他突然侵入的吻中,激烈灼热带着欲望,脚步挪转,她被带着不知身在何处,后背抵在墙上,他身躯坚硬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压得她不能喘息。
“陈誉凌。”她在吞咽的间隙里艰难出声。
“嗯?”
“你听到什么了吗?”
“嗯。”
“没有想问我的?”
“有,很多,但不是现在。”
他拖起她的臀,让她双腿可以缠在他腰间,走动时彼此的欲望都在高涨。
她被放在梳妆台上,陈誉凌抵进腿间,唇齿研磨,“腰带,帮我解开。”
身心都被欲望支配,她也无暇顾及其他,手搭在扣子上,抽开皮带后去解更里面的扣子。
到最后一步时她提醒,“没洗澡。”
他止住急切的渴求,唇在她额上亲了亲,褪掉彼此衣服抱她去浴室。
浴缸里在放水,他打开花洒调好温度简略冲洗一遍,然后拥着她跌进浴缸,泡沫淹没胸口,她撑住缸沿才勉强稳住身体不下滑。
趁着她手忙脚乱的功夫,他已经潜进水下,分开她双腿埋首偷香。
水面波痕晃动,绵密泡沫遮掩住水下交缠,她脖颈无力后仰,手指抓紧缸沿,情i欲不断攀升。
他破水而出时脸上笑容得意,欣赏她这一刻眼色妩媚的柔情,身体是软的,沉入时缠的他呼吸不畅,想和她一起溺死在水里。
水花四溅,他比平时要的狠,动作激烈紧促,正面亲完又将她翻过来,没等她有所缓解,从身后挺i入,唇在脊背上描画。
结束时她已经无力分辨过去多久,只觉得像无尽头一般,被他抱着冲洗干净,一路辗转终于沾了床。
陷进被子里她睡得很快,精力都被耗尽,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她睡颜晕红,看着很乖,明明刚才哪里都软绵,任谁也猜不透心会这样硬。
陈誉凌从后面拥她入怀,鼻息嗅着发香,只想这样长长久久和她腻在一起。
手机震动打破宁静,她蹙眉一副被扰清梦的不悦。看一眼来电人,他将电话挂断,俯首在她眉心落吻,然后无声起身,开门去外面回拨。
接通后陈清将查到的信息尽数告知,她不光在安排那些人的解约,还私下里和钟毓秀达成合作。
她们合开公司,那星耀呢,她还是打算离开吗。
只是离开星耀,还是连同他也一起离开呢?
第102章 有所图谋的关系里,付出……
再次回到室内时她已经睡得很熟,他将灯光调暗,靠近她亲吻耳垂,然后是侧颈,挪到锁骨后又覆在唇上,力道由轻到重,极有耐心地一点点施加。
她在睡梦中被窒息感憋醒,迷蒙视线里是他放大的俊颜,见她醒了,不仅不心虚,反而变本加厉,勾着她的舌吮i吸,啧啧声暧昧作响。
“陈誉凌……你有病啊……”齿缝里挤出声若蚊蝇的斥骂。
“你爱我吗?”
她唇舌明显一僵,他缓缓睁开眼,黑眸将她抗拒的神色一览无余。
这个话题令她抵触,放在以前他不会自讨没趣,而现在,他迫切需要她的保证来缓解心底的不安。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她仍是不答,明明醒着却不肯睁眼,试图蒙混过关。
陈誉凌便缠着她亲到呼吸不畅,紧闭的双眼终究是睁开了,只是里面没有他期望的情意。
她冷静平淡开口,“陈誉凌,我困了。”
他盯着看了半天,忽地一笑,退步说,“那就睡吧。”
闭上眼,感受到他的视线久久盯在脸上,灼热凝视,一寸寸烧的她体无完肤。
她给不了回应,只能硬着头皮装睡。
等到灯光彻底熄灭,他在身侧躺下,手臂揽在腰间收紧,头也深埋过来,她才放松呼吸缓慢睁开眼。
窗外月光清冷,地板镀上一层银霜。他步步紧逼,令她不得不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
和他在一起的确是形势所迫,只是他除了偶尔不通人性,大多数时候还是令她满意的,和裴泽州相比,还是他更令她感到放松。
所以她并不急于和他划清界限,无论是生理需求,还是基于现实因素考虑,陈誉凌都是她的不二之选。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心甘情愿依附于他,她从小养成的生存法则里,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机会唯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获取主动权。
因此哪怕他将星耀拱手相送,她也从不感到满足,潜意识里那不是自己的东西,早晚要归还回去。
而和钟毓秀的合作不同,那是她亲身参与的,从地基开始垒起,一点一滴都亲眼见证,那才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不依附于任何人,也没人能从她手里夺走的。
当初因为宗淮催发出的野心,不择手段去接近裴泽州,利用男人手里的权势为自己谋求利益,一步一个脚印攀爬至今,她为的从来不是存活在任何男人的庇护下。
不论是一无所有时,还是如今看似风光无二,她要的一直都是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眼下这种关系里,她和陈誉凌之间一直有条泾渭分明的界限,那是从裴泽州身上得来的教训。
有所图谋的关系里,付出真心等于自取其辱。
所以她没法回答他爱或不爱,除非她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对等,或许不久以后会有这样的机会,等到新公司步入正轨,她会尝试着正视这个问题,也算给他一个交代。
眼睫轻颤合拢,睡意袭来时,她想大概是真的已经适应他了,不然怎么会平白花费心思胡思乱想这么多。
……
解约过程很顺利,南晚吟约了钟毓秀谈合作上的事,两人在茶室见面。
新公司取名华宇,靠钟毓秀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已经签了不少炙手可热的艺人,不仅囊括艺人经济、演艺活动的管理运营,还从事电影、电视、综艺节目的制作和宣传推广。
相当于有能力自产自销的一条完整产业链,钟毓秀做事一向追求行业尖端,以前是作为投资方把控有竞争力的作品流入市场,而现在亲身实践,角色虽然不同,眼光和魄力依旧是旁人望尘莫及的。
知道南晚吟一来就带了三位正当红的艺人,钟毓秀十分惊喜,说是如虎添翼只怕也不能形容闻悦等人加入带来的助益。
交情是交情,合作是合作,两人这次见面正儿八经是为工作,南晚吟也有话直说,“毓秀姐,你手里有大导人脉,闻悦身上聚焦大众关注,两者结合在一起,无论是对华宇打开知名度,还是对闻悦事业更上一层楼,都是百利无一害的。”
钟毓秀认可她的说法,“的确可以一试,不过剧本是要用心打磨的,得到多大关注相应也要承担多大风险,舆论是把双刃剑,稍不留神就容易翻车,今天还在同情你的人明天转了风向就可能指责你作秀。”
“去年在国际上拿奖的那位编剧,听说毓
秀姐认识?”
“她可不好请,现在不光国内排着队请她改编剧本,国外也有很多人抛出橄榄枝,等她档期空出来,恐怕大家的关注度已经转移到其他事件上。”
新公司进展顺利,钟毓秀也有心思卖起官司,“不过我跟她恰好交情甚笃,开口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有毓秀姐这句话,我回去也算有个交代了。”
顿了顿,她还是选择一次性彼此交底,“还有一件事,闻悦姐弟和裴沁雪在星耀资源分配上都在第一梯队,她们信任我愿意解约跟着一起来华宇,我也不想让她们在待遇上有太多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