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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那枚耳钉很小,几乎就是个小珍珠,她一直戴在耳朵上没有取,估计白月练也只以为是饰品,所以没有管。
  即使燕槐序醒了,她也不敢睁眼,身侧灼灼的视线告诉她,白月练根本没睡,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这几天她整日整日地睡,都没有时间概念了,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到点就犯困,然后怎么也醒不过来。
  倒是把这枚耳钉给忘了,说不定可以找个时间尝试用耳钉来联系蒋韵......
  燕槐序正想着,身边白月练突然动了,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侧,白月练突然喊了一声:“老师。”
  燕槐序差点咬到舌头。
  白月练在家没有戴手套,大啦啦地露着手上的血祭咒,燕槐序吃饭的时候每每看见,都在想那一圈圈的咒印她刻了多久,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刻下来的。
  现在那只手捏起燕槐序的下巴,白月练轻声道:“你怨我吗?”
  燕槐序闭着眼睛不吱声,打定主意要装睡,白月练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突然笑了:“好。你不回答我,那我自己来找答案。”
  燕槐序正疑惑呢,白月练突然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手顺着睡衣下摆伸了进去。
  “?!”燕槐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做什么?”
  白月练压在她上方,另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突然轻笑了一声:“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间是包养关系来着?”
  “知道被包养的一方要付出什么吗?”
  。
  夜色沉寂,白天刚下完一场雪,房间里没有一点光,燕槐序躺在软床上,难耐地仰起脖颈,那段脖颈太白皙脆弱,洇着红似的,白月练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头一口咬上去。
  燕槐序惊叫一声,去推白月练的肩膀,但那点力气比给白月练挠痒也没差多少了,白月练腾出一只手来,顺着燕槐序的指缝握进去,把她的手压紧柔软的被褥里。
  太混乱了。
  一时间燕槐序什么都看不见了,连耳侧的耳钉正在狂闪都没注意,铺天的快感海啸似的奔袭而来,把燕槐序当头吞下去,然后精疲力尽,酥麻的余韵还停留在指尖,没过多久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白月练替她清理好一切,躺在燕槐序身侧发呆,她紧紧扣着燕槐序的手,过了大半天,确认燕槐序真的睡着了,才起身,珍而重之地在对方嘴角落下一个小心翼翼的亲吻。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让它永远没有尽头吧。
  。
  孟婆庄奶茶店里,陈桐清手边放着一杯茉香奶绿,看着眼前的蝉时雨和阿比戈,摸了摸下巴道:“你们是说,其实一千多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蝉时雨和阿比戈狂点头。
  陈桐清:“但是现在又复活了?”
  蝉时雨和阿比戈狂点头。
  陈桐清一摆手:“这怎么可能,我活得好好的,哪来的什么复活?”
  蝉时雨说:“那你说你是什么人,哪年生的,小学在哪上,一共活了多少年?”
  陈桐清皱着眉思考起来,然而下一刻,她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过去的记忆就像一个重启按钮一样,只要一提到,陈桐清就会自动忘记刚才的对话。蝉时雨和阿比戈对视了一眼,后者道:“算了算了,我换一种说法。陈队,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活在元英的恶灵阵里,你应该听说了吧?”
  陈桐清点点头:“听说了,怎么了,你俩有解决办法了?”
  阿比戈说:“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先把燕队从东岳大帝那里解救出来。”
  陈桐清摸了摸下巴:“东岳为什么要囚禁燕队?”
  这已经是陈桐清第好几次问这个问题了,阿比戈狂躁道:“因为白月练要阻止燕槐序去消灭元英,元英的恶灵阵要是消散了,燕槐序就会一起死。”
  陈桐清莫名其妙道:“为什么燕槐序会死?”
  阿比戈:“因为燕槐序是复活......算了,这个不重要,反正我跟时雨已经知道了,现在一切一切的关窍就是燕槐序,必须得把她救出来。”
  陈桐清往椅背上一靠,抱胸看着眼前的俩人,琥珀色的眼珠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突然道:“好吧,虽然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看在茉香奶绿的份上,我愿意帮忙,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
  蝉时雨立刻靠近:“需要你去牵制厉温。”
  第59章 你受得住
  白月练在某些方面简直是天赋异禀,燕槐序现在才知道,一个正经的人疯起来能疯到什么程度。
  第不知道几个晚上,燕槐序无力地抓着床单,推着白月练的肩膀,声音哑得不行:“......滚。”
  白月练亲昵地轻舔着她的指根,迷恋地喊道:“老师。”
  燕槐序:“......滚!”
  白月练充耳不闻,抓着燕槐序的手又亲又舔又咬,然后终于放过酸软的手指,俯身下去。
  燕槐序立刻失声道:“白月练!”
  .........
  这依旧是第不知道几天,反正已经过了很久了,燕槐序彻底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她每天昏昏沉沉,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被白月练抓着欺负,每天根本空不出时间来干别的。
  白月练看了下表,给燕槐序掖好被角,拿着菜篮子出了门。
  同一时刻,本该熟睡的燕槐序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迅速掀开被子,走到窗边,看见白月练走远了,才捏了捏耳垂上那枚耳钉:“小蝉?”
  虚空中,蝉时雨迅速回道:“燕队,我在。”
  燕槐序松了口气:“还真可以,你怎么过来的?”
  蝉时雨道:“这房子周围全是结界——不过谁让我是剑灵呢,嘿嘿,陈桐清和蒋韵想办法把我塞过来的,燕队,你没事吧?”
  幸好蝉时雨看不见,只能听声音,要不然看见燕槐序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绝对不会问出这句话了。
  燕槐序垂了垂睫毛:“没事。蒋韵有没有说房子外面的结界怎么破除?”
  蝉时雨道:“燕队,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秦广王失忆了。”
  燕槐序:“......什么?”
  蝉时雨:“她不记得了。好像记忆一下子倒带回了你刚当队长那段时间,我跟阿比戈跟在她耳朵后面讲了半个月,她才勉强理解了,但是不能提什么复活什么元英恶灵阵,只要一提马上又失忆——陈队也是这样,我们还找了其它复活回来的人,大家都像被安了重置按钮一样。”
  燕槐序慢慢地坐回床上:“只要这些复活的人不记得,就不会捣乱,剩下的人因为不想失去爱人,也不会捣乱,以至于满地府,几乎没有人想拔除元英的恶灵阵。”
  蝉时雨:“就是这个意思,燕队,你是恶灵,恶灵阵对你的影响微乎其微,咱们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燕槐序站起来踱步片刻,问道:“这段时间,你见过地藏王她们吗?”
  蝉时雨摇摇头:“没有。自从从你的恶灵阵出来,我跟阿比戈还谁都没见呢,而且地藏王厉温她们,应该是最不愿意醒来的一批了,这大半年里,几乎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燕槐序瞪大了眼睛:“......大半年?什么大半年?”
  蝉时雨也惊了:“你不知道吗,现在已经是第二年夏天了。”
  燕槐序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还飘着薄雪——她以为最多只过了半个月。
  燕槐序道:“小蝉,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一字不差地记住。”
  蝉时雨挺直了脊背:“您说,燕队。”
  燕槐序道:“首先,想办法说服厉温她们。当然这很难,不强求,你可以尝试从陈桐清身上下手。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搞清楚复活的原理到底是什么——蒋韵为什么有清醒的时候,我不信这些人只是个投影。”
  之前燕槐序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总有一个第三方围绕在所有事件里一样,现在仔细想来,如果蒋韵是清醒的,为了不被元英发现她的清醒而不得不隐藏起来——那很多事就有解释了。
  当初平岚越狱,传送阵偏偏落在了燕槐序她们所在的商场里,当时已经检查过了阵法,唯一的疏漏就是关押平岚的监视器——那是蒋韵做的。
  所以她有办法让平岚出现在了燕槐序面前,让燕槐序短暂地看见了一千多年前的画面,让她有了要查真相的念头。
  后来琼华学院后山出事,蒋韵迟迟不来现场,被刘平兰控制住了是一回事,另一方面恐怕她也根本不想插手,只要寻春的恶灵阵张开了,就能印证她的猜测——蝉时雨确实是剑灵,她太特殊了,以至于现在能有联络燕槐序的机会。
  如果再往前一点,在黄成峰公司楼下,也是蒋韵给燕槐序指明了下一个任务地点,让她们发现了沈令妤的恶灵阵,但后来恶灵阵爆发,大家忙得顾头不顾腚,谁都没想起来这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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