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白狮呜咽一声安静乖巧的趴在方庭予身边,像是俯首陈臣一样低着脑袋,又看看方庭予才将脑袋转向一边。
  方庭予rua了rua白狮的脑袋,耳朵,然后按住了白狮后颈处一块炙热发硬的肌肤。
  是白狮的腺体处。
  “我要把抑制剂注进去了,要是疼的话你就咬着我。”方庭予把左手递到白狮嘴边,舒口气,然后把针尖对准了白狮的腺体刺进去,金蓝瞳孔霎时压缩了一下,他看着弯了的针尖,恨不得把习涿抓过来痛打一顿,“习涿也是个不靠谱的,给我的这是啥呀,屁用都没有。”
  兽化的腺体外面多了一层坚硬的保护层,这普通的注射器屁用都没有,刚刺上去就弯了。
  方庭予闭了闭眼睛,好在还有b方案,盒子里还有一只口服抑制剂。
  他争分夺秒的将抑制剂倒在自己嘴里,这玩意儿的味道比蛇胆还要苦,然后他又开始犯难,他要怎么把抑制剂送到这大狮子嘴里?
  要是跟许之恒接吻的话他还能接受,可这狮子,他瞅了眼那雪白尖锐的獠牙陷入了沉思……
  刚想着该怎么办,耳边就响起了‘咕嘟’一声,方庭予脸色当即一黑,“妈的,失策了。”
  抑制剂被他自己喝了,苦涩的味道瞬间从嘴里蔓延到全身,苦的他闭上眼睛直战栗。
  被方庭予表情刺激到了,白狮转过头眼神没了方才的血腥,湿冷的鼻尖亲昵的蹭了蹭方庭予冰凉的脸颊,安抚信息素起了作用,随着铁链与地面碰触发出‘叮铃’响声,白狮雪白皮毛逐渐退化成精壮修长,肌肉发达的胳膊快速将缅因猫omega削瘦发抖的身子圈入怀里。
  方庭予怔了下,身子不再发抖,鼻息之间是alpha身上特有的荼蘼气息,温热的身体逐渐驱散抑制剂带来的寒意,他不可置信的猛地抬头,瞳孔溢上一层浓浓的水汽:
  “许之恒,你变回来了?”
  许之恒本来就比他高一个脑袋,怎么才几个小时不见他就高这么多,身子也健硕不少,一只胳膊就能将方庭予整个人圈住。
  慌乱不安的心跳终于平稳,方庭予眼睛一湿,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你,你这个混账,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对不起……”许之恒声音格外嘶哑,他脸上的血色咒文还没有消失,身体里传来的异样让他很不好受,他的身体紧紧贴在方庭予的身体上,“庭予,我,我可能……”
  “抑制剂没了,我可以帮你,但我必须先抽取一点你的腺体/液进行化验。”
  方庭予知道他想说什么,拍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没关系,我都知道的。”
  毕竟,他曾经也是个alpha,又怎么会不知道易感期有多难受?
  跟习涿说的一样,许之恒的易感期来的比平时都要严重。
  许之恒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好!”
  “那你先……松开我?”他的力气太大,方庭予仰着脖子有些难受,被这么用力抱着喘不过气来。
  许之恒不愿意分开,他吻掉方庭予脸上的泪水,坚决摇头:“不,不放开,死都不放开。”
  “好,那,那我就这样抽取,你忍一下。”
  方庭予知道omega的信息素能让易感期的alpha好受一些,也不管自己的腺体还没有恢复加大分泌安抚信息素,尽量让许之恒好受一些,避免再次陷入癫狂。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庭予才将胳膊挣脱出来,将针头刺进许之恒的腺体里,他明显感觉到抱住身体的力气又加大了不少,全身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似的疼的要死。
  提取好白狮alpha的腺体/液,方庭予用脸颊蹭着许之恒的脸安抚着他,“疼不疼?”
  “不疼!”许之恒极难受的把方庭予又抱紧些,他闭上眼睛,吻了吻方庭予的耳垂,粗重喘息,声音嘶哑道,“庭予,庭予,我想……”
  “我知道!”耳边是白狮alpha滚烫的呼吸,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方庭予自雪白脸颊到脖颈全都红了个遍。
  ‘噗通!’‘噗通!’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持续加强。
  方庭予将抽取好的腺体/液放到冷制盒子里,反正一会儿习涿就会让人过来拿,他反手抱住许之恒,“这里有监控,不能在这里。”
  “我现在这个状态……”许之恒喉咙火烧似的干哑,他拼命的嗅着方庭予的腺体,“你,不怕吗?”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方庭予整个人仿佛要被烧熟了,“你还能不能忍,真的不能在这里,我可不想被人当实验体现场直播。”
  “能忍!”许之恒臂弯用力,抱着方庭予不撒手,转身看向那特殊材质制出的玻璃,蓝瞳闪过银光。
  “嘎吱!”玻璃裂开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缝。
  “砰!”玻璃碎裂,洒了一地。
  隔壁监控室内,习涿手里拿着保温杯目不转睛的望着屏幕上消失的那道光影,转头对苏叶说道:“看来不需要咱们治疗了,药,已经在他身边了。”
  苏叶身体还没有恢复,脸色仍旧苍白如纸,他点点头,低头看看时间:“既然没事了,那我回去给庭予煲点汤,养养身子。”
  习涿冷不丁笑了声,“煲的太早了,看许之恒这状态没个七八天两人是回不来了。”
  苏叶耸耸肩,不置可否,转身离开。
  第111章
  “轰隆!”一声惊雷, 银白闪电如银龙般在浓厚的云层中穿梭。
  大雨如织,硕大的雨点拍打在落地窗上哗啦啦的往下流淌。
  方庭予被雷声惊醒后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静静地坐在窗户前,没穿鞋的白净双脚冻得冰冷, 他的掌心拿着一枚白色的雪雁钥匙扣。
  又梦到了元梨上将给他看的那副画面,白骨皑皑,血流成河,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画面?
  “元梨上将, 你到底要给我传递些什么消息, 为什么你不说话了,为什么我没办法继续与你精神链接,我感知不到你的存在了?”
  方庭予轻叹口气, 抬头望向暴雨倾盆的夜空,异瞳透着悲凉,“主神之心到底在哪里?”
  听到床上有动静, 他慌忙将钥匙扣放到上衣口袋,起身快步走过去, 但因动作太大不小心拉到伤口, 他疼的皱了下眉,手捂着屁股走到了床边。
  “许之恒,你怎么了?”喉咙嘶哑的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方庭予做了几个吞咽动作,“你可千万别再来了, 我可撑不住了啊。”
  这几天许之恒不是在睡觉, 就是在睡他, 连饭都不吃了,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量,用之不竭似的。
  床上的人呼吸急促, 睡的极不安稳,俊朗的脸庞上氤氲出一层冷汗,露在外面的修长脖颈上全是咬痕、抓痕,他的唇角被咬破,血还没有停止流淌,一看便是刚咬破没多久。
  随着空气中荼蘼信息越发浓烈,方庭予受到惊吓似的转身就要跑,“我真受不住了,我去给你找抑制剂。”
  还没跑出床铺范围,方庭予便觉腰间一紧,精瘦强悍的胳膊立马将他拽回去摁在了床上,不等拒绝的话说出口,下颌一紧,嘴唇已经被人蛮横霸道的掠夺,唇舌强横的从因受到惊吓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伸进去,风卷残云般掠夺着那柔软的方寸之地。
  “许之恒,你别……”
  被许之恒匆匆带到这个地方,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这几天他完全是借着许之恒的衬衫撑过来的,但每次衬衫还没穿上两个小时就被野蛮的许之恒化作了碎布。
  方庭予好不容易推开许之恒,身体往床边挪了一寸,但下一刻撑在身上的男人眼睛变成了暗暗地幽深墨蓝,带着贪婪而炙热的情愫,撑在床头的两只胳膊开始长出雪白的毛发隐隐有兽化的征兆。
  “不许兽化!”
  见状,方庭予也顾不得随着衣服碎片一起被扔到地上的钥匙扣,赶忙搂着许之恒的脖子吻了上去。
  胳膊上的皮毛退散,许之恒的眼睛也逐渐变回了浅浅的淡蓝色,狮子得到安抚,闭上眼睛贪婪的享受着方庭予的亲吻。
  深吻过后,方庭予只觉得嘴唇要麻了,嘴里全是许之恒嘴唇上带着荼蘼信息素的血腥味儿,说不上难闻,却也不好受。
  “许之恒,你清醒了吗?”方庭予小心的把手放到许之恒眼前晃了晃。
  下一秒,许之恒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掌心贴着掌心,十指相扣,他拉着方庭予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闪烁寒光的眼睛逐渐变得温情,低哑的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猫崽,这几天辛苦你了,不过,还没结束……”
  短短几天方庭予胳膊、腿脚抬不起来,腰也被他折腾的快要断了,嗓子一直处于嘶哑的状态,这简直比他跟敌人大战三千个回合还要累人。
  方庭予面颊透着红晕,“你的易感期……还没结束吗?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处理呢,可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被咬的惨不忍睹的腺体,方庭予被刺激的忍不住打个激灵,生怕许之恒再发疯的啃咬着他的腺体,方庭予迅速抓住他的手,“别乱动,还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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