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然后就随手把张子隐丢了出去。
乌景元站起身来,挥袖推开所有试图阻止他的人,径直走到了少年面前。
静静看了一会儿,看着张思故满脸鲜血,眼睛睁得大大的,凹进去的头骨像是个血淋淋的窟窿,不断涌出鲜血。
嘴唇微微蠕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
乌景元蹲了下来,伸手轻轻撩开了少年面颊上的乱发,柔声道:“蝼蚁尚且苟且偷生,何况是人呢?”
“你的命就这么贱?旁人说你几句,你就想不开要自尽了?”
“这般没用,怪不得你爹讨厌你。”
最后一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伴随着张子隐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张思故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直至苍白到了宛如死鱼一般。
“也是个可怜人啊。”
乌景元轻轻一叹,当着张子隐的面,将张思故离体的神魂攥在手里,慢慢收拢五指。
伴随着大量黑气冒出,那少年的神魂就被当众捏碎成了丝丝缕缕的烟雾。散在空气中,抓都抓不住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张子隐痛彻心扉,趴伏在地,泪如泉涌,目眦尽裂地质问,“思故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他哪里得罪过你?何必对他下如此毒手!”
乌景元轻飘飘地回答:“父债子偿呢。”
“我与你并不相识,我又何曾与你结怨?”张子隐怒吼。
乌景元没有回答,只是回眸冲着他微微一笑,也就是这么一笑,突然让张子隐怔愣在了原地。
脑海中很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了昔日好友的音容相貌。
奇怪的是,面前的小魔头无论是从容貌,声音,还是性格,都同当初的乌景元毫不相干。
两张面孔却诡异地在张子隐的脑海中完美重叠了,一瞬间就如同雷击一般,瞪大血红的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乌景元只是笑着重复一句:“父债子偿。”
然后就走回了高位上,根本没有理会张子隐,甚至,他还在路过时,直接抬腿从他身上踩了过去,正中张子隐的胸膛,把他踩得面色煞白,鲜血狂喷,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噼里啪啦的骨头断裂声,在死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骇人。
乌景元落座后,大手将他的新娘子再度捞了过来。
毫不客气地锁着他的喉咙,将人禁锢在自己脚下。
然后,他抬眸环顾全场,笑着宣布:“既然礼成了,就该入洞房了。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么,就请诸位一起随本座入洞房。”
话音未落,乌景元一挥衣袖,直接施法将众人困入了一方幻境之中。
在幻境内,原本偌大的魔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垂满了红绸的婚房。
就见那小魔头穿着红艳的婚服,搀扶着新娘子坐在了床边,眼里溢满了温柔,抬手轻轻将红盖头揭了下来。
伴随着众人倒抽冷气的声音,一张熟悉的俊脸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竟然就是问仙宗的首座弟子,沈渡江!
下一瞬,鲜红的床纱垂落下来,遮掩住了两人的身形。
可隐约还是能看得清床上两人的一举一动。
小魔头一件一件,跟剥洋葱一样,把沈渡江身上繁琐的婚服剥了个干净。
然后抓着他的手臂,将人慢慢放倒。
而距离床边的不远处,还跪着一袭穿白衣的男人。
众人的目光从床上,慢慢挪到白衣人的身上。纷纷猜测着此人的身份。
顾澜夜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一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震怒,猛然在心头炸开。
竟头脑一热就冲了上前,可是下一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弹开了,床上传来乌景元的笑声:“急什么?很快就到你了。”
不等顾澜夜思考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房里的各个角落突然冒出来的大量的烟雾,顾澜夜本就是医修,几乎瞬间就察觉到这是强烈的春|药!
屏息凝气的同时,还立马伸手捂住旁边宁书的口鼻!
可这种春|药实在太过霸道,竟然无孔不入。
很快在场所有人都中了此药,一个个如同发|情的畜生一样,撕扯着身上衣服,气喘如牛,面红耳赤。
有人试图用灵力压制,却反而走火入魔到发狂,不管不顾随手拉个人就饿狼般扑了上去。
伴随着不明意味的声音响起,其余人也陆陆续续招架不住了。
宁书本体是蛇,蛇性|淫,哪里受得住这种东西?
当即就被逼出了原型,缠绕在顾澜夜身上。
第85章
“宁, 宁书!!!”
顾澜夜咬着牙根,满脸羞红地伸手推开腻在怀里的徒儿,可他家寻常乖巧可爱, 事事听从师尊的小徒儿,此刻已经没了理智!
足有小儿手臂粗细的蛇形身子,紧紧缠绕在顾澜夜的身上,与一般蟒蛇不同的是, 他的脑袋圆润光滑, 如同还没断奶的孩童一般,无比亲密地依偎在顾澜夜的颈间。
一张口,就露出了细长猩红, 尾端分叉的蛇信子。
不顾顾澜夜的阻止和轻斥,往他白净如瓷的面颊上,吐了两口晶莹剔透的涎液。
湿湿滑滑的, 粘黏在脸上,顾澜夜能很清晰感受到徒儿越发急促的呼吸, 以及缠绕他身体时越来越紧的力道。
耳边传来咯噔咯噔骨节被收拢的声音, 很快又被潮水般错乱的呻|吟声淹没了。
同样中了春|药的顾澜夜自然也好不了多少!
身上传来的灼热感无孔不入,让他疼痛难耐到了极点,鬼使神差就回抱紧他家小蛇, 双双倒在了铺满了红毯的地面上,肆意在漫天飞舞的红飘带间翻滚。
不知不觉衣衫尽褪, 浑然顾不得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在, 竟在这种情况下, 做了一回夫妻。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甭管平生多么古板无趣,不近色|欲,此刻一个个都像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随手拉人,身形交叠间成就好事。
也有个别几个意志坚定的,或跪或坐努力运转灵力,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沦为被欲|望操纵的禽|兽。
张子隐也在其中,他才得知自己被戴了多年绿帽子,又骤然失去了膝下唯一的儿子,哪怕不是亲生的,但总归养了那么多年。
莫说是人了,就算是条癞皮狗,也该有一定感情了。
狠狠咬破舌尖,嘴里含着一口精|血。
尖锐的疼痛唤回了张子隐的理智,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居然提剑摇摇晃晃撑起了身。
暴怒一声“我要杀了你!”
而后就提剑猛冲过去,打算跟小魔头玉石俱焚。
可他远远不是小魔头的对手,根本没法触碰到小魔头分毫,就被一股无形的结界重重弹飞出去。
不偏不倚,刚好就弹飞到了跪地不起的白衣人脚下。
仓惶间,张子隐不小心扯下了那人头顶的红盖头,一张熟悉的清俊面庞蓦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张子隐瞳孔骤缩,也不知是被方才的力道重击所致,还是被眼前所见惊吓到了,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在原本淫|靡的婚房中增添了一抹血色。
“啊,这,这不就是问仙宗的仙尊?”
“是他,就是他!”
“原来他竟也不是那魔头的对手!”
也不知是谁发出了惊呼,原本场上还能勉强支撑的修士,突然之间像是被人抢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的脑子里想的是,看吧,连苍溪行都不是小魔头的对手,我们又如何能敌?
连苍溪行这般大名鼎鼎的仙尊,都沦为了小魔头的禁|脔,当众受了这般屈辱,那他们这些人在魔界受点折磨,似乎也能够接受了?
有了比较之后,让那些原本还自持身份,想着干完这茬儿,就以死谢罪保存颜面的修士,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受辱算不得什么了,人人都在受辱,又不是自己一个倒霉。
再说了,就算是中了春|药,那在“干|别人”和“被别人|干”之间,还是有天与地的区别的!
于是乎,在场修士们纷纷选择去干|别人。
实力强的去干实力弱的,那自然是轻而易举。
可要是旗鼓相当,又找不到弱的,问题也很简单了,你干|我来我干|你,似乎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师,师兄!!!”
顾澜夜面红耳赤,卧倒在一片凌乱的衣服间,露出一片清凉白皙的皮肉,腰间缠绕着的小青蛇似乎很不满他在这种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节骨眼上,居然不专心享受,还分神去叫别的男人,直接用蛇尾巴堵住了他不安分的嘴。
那断断续续的师兄,也因而变成了浑浊不堪的呜呜声。
而床上的小魔头正同沈渡江翻云覆雨,红绸翻飞,身影交错。
哪怕看不清全貌,但足以窥一叶而知秋,凭借着想象力就能知晓两人的战况是何等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