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往日的天香楼,大红灯笼齐挂一排,照的灯火通明,犹如白日。
可今日,天香楼是暗的,毫无人气,像是一座人去楼空的废楼。而每个窗户上都用红色的字写着大大的封,各处的门窗也被贴上了查封的条子。
不过几日时间,就被封禁了。
凌緢心底一沉,回想起那只玉箫,心跟着颤了颤,不是巧合,比起当铺里的小打小闹,一夜败落的天香楼,才是帝王的手段。
这些年,为了巩固王权,帝王的手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嗜血无情的帝王早已不是她儿时认识的故友。
凌緢加快了驴车行径的速度,离开京城的城门,方才松了口气。
救下秦珏歌后,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她逐渐清醒。
她要尽快为王家昭雪,在帝王还未发现她行踪之前,护住王家上下三十口人的命。
今日的天香楼,就是明日的桃源村。
凌緢喝了口上好的女儿红,酒香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驱散了冷夜里的大部分寒气。
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秦珏歌。
“喝一口。”她把水囊袋递到秦珏歌面前,秦珏歌就着她的手,捧着水囊袋小口的饮了口。
“咳咳。”辛辣的味道瞬间令她涨红了脸,剧烈的咳嗽起来,连带着红唇都明艳诱人。
凌緢看着秦珏歌这幅模样有点惊讶,原来秦珏歌没喝过酒啊。看来天香楼这些小厮还算有点人性。
“这酒的味道虽然辛辣,但冬日御寒,还是要靠它。”
还有一个时辰的山路要走,她担心秦珏歌受不住冻,低声哄她。
“奴家要你喂我。”
“像上次,喝药那样。”秦珏歌微翘着红唇,狐狸眼娇媚的看着凌緢。
凌緢握着水囊袋的手紧了紧,她想起上次秦珏歌喝药时讨的那个吻,喉咙滚了滚,有点干,又有点渴,不知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她脑子有些混沌。
“快嘛。”秦珏歌勾着凌緢的手指,娇软的催。
凌緢心尖微微颤了颤,仰头饮了口酒,薄唇沾染着酒气,晕染成水润的颜色,她轻捏着秦珏歌绝美的脸,慢慢压了下来。
四片柔软的唇瓣相互挨靠。
淡淡的酒气,从凌緢的唇齿流淌到秦珏歌的口腔中,凌緢喂得急,秦珏歌喝不过来,更多的酒沿着她的唇角淌了下来,划过她的颈脖,秦珏歌拽着凌緢手臂上的衣服,像是溺闭的鱼儿,气氛说不出的暧昧旖旎。
酒没了,可吻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第12章 你来吧
第十二章
凌緢搂紧秦珏歌纤细的蛮腰,指腹摩挲着秦珏歌纤细的脊背,美人如玉,娇软温热。比那热烫的手炉还能抚慰人心。
直到不受控的驴车吭哧的走下了小道,往树林子里窜。凌緢放才回过神,与秦珏歌分开,对上她那双被雾气润湿的狐狸眼,魂魄一下子被勾走了。
又有点想吻上去,狠狠的揉捻那娇软的唇。
凌緢被自己冲动的想法给吓到了,她稳住心神,握紧了缰绳,驴子又重新走回了小道。
“阿緢的嘴巴好软,好热。”
“奴家好喜欢。”秦珏歌眼尾被酒意熏的通红,她把下巴搁在凌緢的肩膀上,扬起红唇,舌尖轻轻舔过唇瓣,似在回味刚刚两人的温存。
凌緢被秦珏歌的话给撩的心口一荡,差点牵着这驴车,直直扎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凌緢接触过不少女人,有阴晴不定,嗜血残酷的女帝。有娇纵蛮横,天真无邪的恭王府千金。还有一个,与她在华伦山邂逅的奇女子。
想到那个女人,凌緢不觉唇角勾起笑。
也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过去的那些回忆接踵而至,像是跑马灯似的闪过。
她眼角这枚疤痕,是剑伤,很多人看她第一眼会被她的刀疤吓到,觉得她凶,透着一股森冷的杀气。
可秦珏歌却不是,她对她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就像是与她熟识一般,可她印象中,她不认识这样的女人,娇媚如火,说出的话能让人酥到骨头里,心尖还发痒发麻。
回到家中。
已经是深夜了。
凌緢归置好零散的东西,撞见出浴的秦珏歌。
秦珏歌披着长巾,头发湿漉漉的搭着,一双狐狸眼朦胧迷离,高挺的鼻梁,小巧的樱唇,白皙的肌肤在烛火下发着光。她内里穿着那件火红色的亵衣,在长巾下,若有若现,亵衣的胸口处被水沾湿了一块,变成深褐色,鼓鼓的,愈发凸显出她姣好曼妙的身材。
凌緢眼神一烫,下意识的望向别处。脑海里却不自主的浮现出昨夜的场景。耳根红的发烫。
这曼陀花的情毒一日不解,秦珏歌就要遭这罪,而且一日复一日,情毒有加剧的迹象。
“奴家有些累了。”
“阿緢能帮奴家擦干头发吗?”秦珏歌迈着小步子,扭着纤细的蛮腰靠近,温声娇软道。
“好。”凌緢接过长巾,与秦珏歌一同坐到暖炕上。
乌黑的长发带着湿气,被凌緢小心的放置在长巾上,凌緢擦得很仔细,像是对待珍视的至宝。
淡淡的香气在凌緢鼻尖萦绕,她忍不住细细摩挲着她的长发,有点流连忘返。
“好了。”秦珏歌声音发颤,从凌緢手里扯过长巾,脸熏得红红的,不知是这暖炕太热,还是刚出浴是美人儿,被热水浸泡过。
“我去洗漱。”凌緢起身,往屏风后走。
秦珏歌咬着唇,目光追随着凌緢的身影,心跳的飞快,她摩挲着被凌緢触碰过的长发,感觉自己的每一缕长发都连通着心脏,在被凌緢温柔擦拭的时候,酥痒感沿着后脑,连接着心脏,像是被无数的小蚂蚁蛰过。
她有些难耐的夹了夹腿,身体的热潮汹涌而至,可身体却因为今天的舟车劳顿疲累的紧。
如果在像昨日那样,一直到不了,她又困又累的身体恐怕要支撑不住。好想让凌緢主导啊,她那么有劲,又温柔。
秦珏歌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回想起昨夜,她轻含了含她的耳垂,给她带来的感觉与她自己毫无章法的纾解,完全是两个极端。
凌緢沐浴完,又往炉灶里添了些柴,确保今晚炉火能烧的旺,美人儿清晨不被冻醒。
明日,她们不用早起赶集。
吴余给了十五天的期限,可以慢慢来做这些绣工的活儿。而且桃源村那些小娘子们,被秦珏歌带着手脚伶俐。
凌緢上了床榻,被香软的美人儿紧紧抱住,冰凉的体温不带一丝热度,让凌緢不由的回搂了搂她,想把自己的体温全数传递给她。
“又困又难受。”秦珏歌鼻尖蹭过凌緢的颈脖,贪婪的吸了一小口凌緢身上的皂荚味道,像是冬日的暖阳,给了她极大的抚慰。
“怎么办。”
“今天不想动了。可又很难受。。”秦珏歌凑到凌緢耳边,嘤咛着,像极了一只会撒娇的小狐狸。
凌緢垂眸,注意到秦珏歌狐狸眼下的一抹青色,心口狠狠的疼了一下。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儿,今天劳累了一天,哪还有精力去应付情毒。
可这情毒难控。
不纾解出来,她今夜无法好眠。
凌緢喉咙滚了滚,灭了灯。
烛火一灭,怀里的人儿身体立马变得滚烫,贴着她的力道都大了。
可又沾染着无助的叮咛声,夹杂着些许哭腔。
凌緢抵了抵舌尖,扣着秦珏歌不着章法扭动的腰,倾身压了上去。
“嗯。”感受到凌緢体温与重量的秦珏歌,低吟了声,周身像是被滚烫的大石熨烫过,连心都跟着悸动起来。
“分开点。”凌緢点了点秦珏歌的膝盖,悠悠道。秦珏歌本就是失忆了,与她又不是真正的妻妻,她做不到那些强势又无理的事,只能与秦珏歌温柔的商量着。
秦珏歌狐狸眸一颤,在黑暗中凝视着凌緢清冷隽秀的脸,下意识的听话,照做。真当凌緢主动了,秦珏歌却又有些羞怯了,双手无措的拽着被单,微偏着头,隐忍着咬了咬唇。心跳的太快,太大声。
凌緢什么也没做,秦珏歌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我来吧,你会快些。”
没听见秦珏歌的回应,凌緢抵着膝盖,开始摩挲。膝盖处接触到柔软的肌肤,从干燥到黏腻。凌緢感觉自己是在花丛中采蜜的蜜蜂,甜香与曼陀罗花香扑面而来,凌緢有点飘飘如仙。她撑着双手,尽量做到不触碰到秦珏歌其他地方,尽职尽责的做好安抚工作。
太柔软了。
像是天空中的云朵,凌緢想象不出,如果用其他的地方触碰,会是怎样的感受。她耳尖红的发烫,像是被人丢进沸腾的岩浆里,血液全数集中到了膝盖处,与秦珏歌接触的地方,像是火燎般热烫。
可偏偏身下的那人,侧着好看的容颜,用手指抵着唇,长发如墨般的散落在枕头上,纤长的脖子,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着,乖顺的像是被人撸软了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