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凌遥:“……可是,我听关雯说过,即使赵源离婚,他俩也不可能在一起,他们家不会同意。”
  沈青黎凑近,抱过她脑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如果都是未婚状态,至少也是可以在一起的不是。”
  凌遥不吱声了。
  但沈青黎说的很对,如果两个人都是单身的话,就算结不了婚,也不会涉及到干涉他人家庭,插足他人婚姻这种违背公序良俗的事,这样其实也算一种圆满。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月光无声照着他们,风中飘荡几缕淡淡的花香。
  凌遥小声道:“要是赵源最后离婚,关雯结婚,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了吧。”
  许是这个话题本就沉闷,沈青黎也只是应了句:“这种事,谁知道呢?我们作为看客,倒是比他们局内人还要更上心。”
  凌遥嗯了一声。
  “回去吧,”她说,“都挺晚了。”
  面前的男人没动,僵直地站在她面前,凌遥不解抬头望。见他目光灼然,神情在那一瞬变得有些意味不明,凌遥便知他起了心思。
  他偏头笑:“来都来了,不留点儿痕迹?”
  “色啦。”凌遥站起身,拒绝得很干脆,“不留。”
  她被打横抱了起来,挣扎,但无用,被掳进了正厅。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一些家具什么的没换,但有人时不时来打扫做房屋保养,凌遥试图说服他:“没套。”
  结果他不知从哪个口袋掏出来的,夹在手指之间,有三片。
  凌遥一看便受不了,捶着他肩膀:“你今天一直随身带着?”
  “扯,下车时从车里拿的,上次不是没用完?”
  凌遥直喊他老流氓。
  他:“啊,我是。”
  上次在车里,他也是这般早有预谋。
  那是在上周末,他把车子开到了京郊,说带她去看油菜花。
  车子停在
  一条乡间小道上,路边的白桦树长出的嫩叶十分清新,远处油菜花成片金黄,花间有蜜蜂在飞舞。凌遥以为只是出来透个气,单纯看油菜花,她跟所有游客一样,拍了些照片,还拉着对浓郁花香有轻微过敏的沈青黎拍标准的游客照。
  他倒是耐心十足,也不觉得俗气,忍受着鼻间痒意,陪着她拍。
  后来他说有些渴,去车里拿水喝,牵着凌遥的手一起过去。水和食物都被他放在后座,车门打开,他坐了进去,不由分说,将她也拉进车内。
  凌遥天真地说:“坐在这里吃点儿东西也好,早知道拿块野餐布过来了,那边草地上有很多人在野餐。”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野餐?呵,这个名字挺好。”
  凌遥觉得怪怪的:“不是都叫野餐吗?”
  他低啊一声:“在野外品尝,是得叫野餐,虽然是在车里。”
  凌遥没听懂,一头雾水看他。
  直到分辨出他眼睛里的灼灼之光,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他今天特地开了辆车顶比较高的suv,窗户特地去贴了防偷窥膜,前挡玻璃还装了自动伸缩遮阳帘。
  凌遥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又一黑,拍打他:“你是不是特地装的这些?!”
  他回答得十分干脆:“不然呢?”
  凌遥仿佛被雷击中,外焦里嫩,目瞪口呆。他却悠然打开中间的储物箱:“想试哪种?玻尿酸的?温泉的?还是……不用。”
  对于他的种种精心设计安排与操作,凌遥此时已经完全处在游离状态,他见她呆呆怔怔的神色,笑:“怎么,还惊讶呢?”
  凌遥冷眼瞅他,喃喃道:“还没有什么小玩具,你一并拿出来吧。”
  “不管拿什么,我都不会惊讶。”
  倒是他略微吃惊,又不大正经:“难道我满足不了你么,还要那些玩意儿。”
  凌遥:“……”
  车外时不时有游人经过,依稀还能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对方亦察觉这辆车不断在动,想一窥究竟却又被挡得严严实实。
  车内干柴烈火燃烧得极旺,喘息声不断。
  不知是不是在这种并不安全的环境里,人的感知会被放大,凌遥悬着一颗心,被他带着,领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她被采撷得很彻底,缩在他怀里微微吐息。车内玻璃上挂起了一片水雾,有几个不规则的手掌印显现。
  “今天的野餐,吃饱了么?”他旋开瓶盖喂她喝水,挑起眉,“我发现了,其实某人很馋,是名副其实的小馋猫,唔,野猫。”
  凌遥义正辞严,戳着他的胸膛说:“荒、淫、无、道。”
  他还是那种散漫的调子:“这里是郊外,确实算得上荒。”
  凌遥:“……”
  后来这辆车他一直没去洗,也没让助理开,说留着回味回味。今天坐在车里时,凌遥还催他去洗车,他笑得很神秘,说过些天再去不迟。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他便动了要在这里也留点儿痕迹的念头,怪不得下车时,他还猫着腰在车里拿了什么东西。
  是她大意了。
  空寂的客厅里,她挂在他身上,攀着他脖颈,感觉牙根儿痒,于是低头咬他肩膀。
  咬了个浅浅的牙印。
  他说:“可以咬深一些,像我这样深。”
  凌遥:“…………”
  第40章 他的手腕
  夏天来临,凌遥被沈青黎带去了草原上玩,她在马术场上学习骑马,在马背上折腾几回,感觉骨头都散了架,却乐此不彼。
  也许是草原上的风太大,而她又玩得太上头,还吃了许多上火的烤肉,回来后感冒发烧扁桃体发炎走了个遍。起初以为没事,吃点儿药就好了,不想病去如抽丝,感冒好了之后开始咳嗽,跑去医院里一检查,引发了轻度肺炎。
  沈青黎十分愧疚,表示草原行要拉进他的黑名单。又联系秀姨,问她要了能养肺润肺的汤水方子,在家钻研煲汤技术。
  凌遥觉得问题不大,但有好喝的汤水养着,感觉不赖。
  彻底好全时已是6月,炎炎夏日,暑气渐盛,学校的课业逐渐结束,进入复习周与考试周。
  沈青黎说要出趟国,出发前一晚,凌遥坐在床上看他收拾行李。
  他在那边也有衣物,生活用品又齐全,但是凌遥给他买了几件衬衫,两条领带,还有剃须刀之类的,他全收进了行李箱,并表示:“穿你买的衣服比较舒服。”
  凌遥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他笑:“希望我什么时候回来?”
  凌遥:“等我考完试。”
  “这不得小一个月?”
  凌遥:“差不多,刚好你在那边忙,我在这边考试。”
  他看着她:“不用这么久,估计7月初就可以回来,这边也有工作。”
  凌遥点点头:“也好,那时候我复习得差不多了。”
  他没在京的这几天,凌遥都在学校乖乖自习,有时候很晚才回去。她给他拍过一个努力奋斗的vlog,还说:“给你看看我的近况,免得又说我没想你,毕竟我是真的忙。”
  他回了一个极专业的小视频,人没出镜,但视角是他的,镜头与剪辑都无比高大上,像是电影专业级别的人做出来的东西。
  凌遥看傻了眼:“这是,你自己做的?”
  沈青黎:“我没空,助理弄的。”
  凌遥:“……”
  也许是觉得她的回应大有失望之意,后来沈青黎现学现卖,也拍了一版,凌遥说也不错啊。
  沈青黎语气怪怪地说:“老了,学年轻人玩的东西还挺吃力。”
  凌遥无语:“你才二十几岁,哪有资格说老?”
  沈青黎:“之前谁在床上说我是大叔?”
  看出来了,他是真的记仇。她就提了那么一次,还是在她21岁生日那天。当天要上课,凌遥也不想夸张地庆祝,便只在外面吃饭,回家吃了几口蛋糕了事。
  那时候也恰巧生病痊愈,他伺候得很周到,于是在兴头上时,凌遥说了这么一句:“我21了,你也快30了,三十岁的大叔了哈哈。”
  把他气得够呛,第二天凌遥身上有好几处红痕淤青,都是他的杰作。
  原来,他的气还没有消呢。
  他回国时,凌遥还有几科没考。
  那天正好是周六,凌遥在学校自习,打算在食堂吃了午饭再回去睡午觉。
  十点钟,沈青黎打电话说马上经过她学校东门。
  凌遥微微惊讶:“不是说明天才回么?”
  “提前改签了。”
  他一早抵达,刚才回家看父母。凌遥收起书本,坐进车里,见他一脸的困倦,不由问:“飞机上没休息好?”
  他说归心似箭,等下再好好睡一觉。
  他说的好好睡一觉就是,一回家关上门,便将人箍在怀中,俯头深吻。
  凌遥被他的狠劲儿吻得透不过气,好像认识他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迫切。
  之前这个男人光是言语上挑逗就不带重样的,现在懒得带上前摇,直接抱她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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