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洛清霖看看眼色,故意拍拍姜烟屿的屁股,软下声音撒娇,“不如......明天再继续?我额外送你半小时?现在先请医生来帮他看看,好不好哥哥?”
  “不行,半小时不够,要送一小时。”姜烟屿冷声道。
  臭狐狸精......
  洛清霖瞪他一眼,咬牙妥协道:“行,一小时就一小时。”
  得了回答,姜烟屿舒展眉头,脸色稍变晴朗,自己戳穿诡计,“我刚才已经通知医生来,明天三个小时,不许反悔。”
  “你......无聊!”洛清霖娇滴滴恨他一眼,又将注意放到夏白身上去。
  夏白被姜烟屿提到沙滩椅上后,安分不少,双臂叠在侧脸下,双眼无辜眨巴,看着两人说话。
  “夏白?”洛清霖蹲下身,凑到他面前问,“你是从酒店跑出来的吗?带手机了吗?”
  “啊,手机,”夏白微皱起眉思索,回忆起手机,“我把它忘在房间里了!”
  还真是从酒店里跑出来的。
  洛清霖点点头,又问:“景先生知道你自己出门吗?”
  “他不知道,”夏白摇摇头,神色警惕,凑到洛清霖耳边小声说,“我悄悄告诉你个秘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这能算是什么秘密.......
  上衣不穿,赤着双脚,明眼人都能看出夏白是偷跑出来的。
  夏白的神色太像小孩,洛清霖也不自觉变得孩子气,哄着问:“那你为什么要偷跑呀?只是为了找我玩吗?”
  “是啊,就是为了找你玩啊,”夏白点点头,撇着嘴委屈地说,“但是我现在摔断了腿,玩不了游戏。”
  游戏?
  洛清霖摸摸夏白的头,柔声问道:“你要找我玩什么游戏呀?”
  闻言,夏白眼睛机灵一转,忽地凑近,趁洛清霖不注意,一口亲在他脸上,看着洛清霖的下身说:“羞羞游戏。”
  此话一出,隔着空气,洛清霖都能感受到忽然暴起的不悦,赶紧拦住他,“冷静姜哥,夏白可能是嗑药了,神志不清,别生气别生气。”
  姜烟屿紧蹙起眉,手掌复上刚才被夏白亲到的地方,使力摩挲,咬牙切齿,“等会儿医生做检查,若是尿检呈阳性,我今天就把他送去警局!”
  “好好好,”洛清霖安抚道,“等医生来后,你想怎么处理都行,现在让我先问清楚好不好?”
  姜烟屿心里不舒服,抽出休息桌上的湿巾,擦拭干净洛清霖的脸颊才作罢。
  “你站着问,不许离他那么近。”
  “好好好,我离他远一些。”
  洛清霖又蹲下身,拉开安全距离,离夏白一米多远,才继续问:“你刚才说的羞羞游戏,是什么意思呀?”
  夏白神气地抬起下巴,像是在嘲笑洛清霖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解释道:“就是你和姜先生来玩我呀,让我想想那个词怎么说......”
  想了一会儿,夏白豁然开朗,“threesome!中文该怎么说,3.......p?”
  “咳咳咳!”
  洛清霖一口气没喘上来,被口水呛到,很是尴尬,慌忙掩盖夏白的声音。
  姜烟屿上下打量夏白,眉头蹙得更紧,提高音量破口骂道:“你恶不恶心?清霖是你能碰的?”
  夏白被这么骂过,委屈地撇下嘴,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挑剔道:“我喜欢霖霖,和他玩一下游戏怎么啦?我还不想和你玩呢,你只是顺带的而已!”
  姜烟屿横眉瞪眼,正要发作,洛清霖摁住他,继续问夏白,“为什么要玩这种游戏呢?”
  “因为生生最喜欢看我玩游戏啦!”夏白勾起单纯的笑,说的话却骇人,“他说只要我认真玩,就会给我糖糖吃。”
  糖......?
  “什么样的糖糖?夏夏吃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呀?”洛清霖忍着心里的惊涛骇浪,依旧温声问。
  “嗯......”夏白嘟起嘴,语气单纯,“会见到爸爸妈妈,还有小馒头!”
  “小馒头是......?”
  “我小时候养的狗狗!”
  问到这,洛清霖不敢再问了,让夏白趴着休息,朝姜烟屿使个眼色。
  姜烟屿不耐地叹口气,不情不愿亮屏手机,吩咐人去查。
  “你得......”
  “付出代价。”洛清霖撇撇嘴,习以为常。
  见洛清霖瞪自己,姜烟屿手上继续发消息吩咐人,嘴上不满念叨,“我就是没有良心的资本家,别人的事和我又没有关系,收取一点代价怎么了?我才不想管......”
  “我明天用嘴,行了吧?”洛清霖瞪他一眼,打断道,“赶紧查!”
  姜烟屿身形一滞,挑起眉确认道:“认真的?”
  “认真认真,我说话算话,”洛清霖催促着问,“医生到哪了?”
  姜烟屿这才满意,看夏白都觉得顺眼了些,“在路上了,马上。”
  -
  陆兆影带着其他几个医院的医生到达时,夏白正躺在椅子上,眼皮向下耷拉,快要睡着。
  夏白困了,不配合检查,四肢胡乱动,非得让人摁着才罢休。
  尿检是做不成了,医生只好先强行抽血、剪了些毛发送去医院化检,再慢慢仔细处理夏白从树上摔下来的伤口。
  半夜时,查找的资料很快传过来,姜烟屿手下人的效率之高,按时间线将夏白与景凛生24岁的人生规整排序,还做成思维导图方便查看。
  夏白,原名顾松青,十二岁丧父丧母,被夏家收养后改名,从小与景凛生认识,三年前同景凛生结婚,结成法律关系。
  而景凛生则比夏白复杂,上头有个哥哥景冬生,下头还有个“领养”的弟弟景安,三人皆是不同母亲所生,一看就是笔破烂账。
  景安?
  想起在颁奖夜拦住自己去路的娃娃脸,洛清霖在心里浅评一句——这弟弟生得确实没有景凛生五官端正。
  不过,现在可不是关注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的时候。
  资料里有许多夏白独自出入酒店的照片,然而酒店记录却不是同景凛生的,而是同其他人的,大部分是夫夫,偶有几次甚至还是异性夫妻。
  洛清霖没看到景凛生的“花活”,大部分行程就是在剧组工作,疑惑问道:“你怎么说这是对假夫夫,各自在外面玩花活,景凛生这不是没玩吗?”
  姜烟屿随意瞥一眼,指指资料上,景凛生参演剧里的投资方与制作人,“喏,这些就是他玩的花活,我某天、偶然、不经意间有所耳闻。”
  不经意间有所耳闻......
  品牌方想知道什么消息,那不是轻而易举,还偶然有所耳闻......
  狐狸精嘴里没真话,洛清霖撇撇嘴,继续看资料,自己找答案。
  一小时后,化验结果传来,血检的时效性较低,但仍从血液中检查出大量dmt,一种本该用于抗精神病的致幻剂。
  陆兆影看了看结果,稍有犹豫,踌躇着解释说:“这位夏先生,应该是长期注射或吸食dmt。”
  “长期?有多长?”洛清霖问。
  “不知道,看夏先生的精神状况,该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怕洛清霖被吓着,陆兆影又挑着好的说,“当然也可能是不久前大量注射,才造成这种结果。”
  一行人忙前忙后,来了又走。
  午夜之时,夏白都睡着了,洛清霖还站在泳池边看资料。
  总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两个人都怪异。
  夏白出入酒店时,景凛生都在剧组里待着,没有航空或轨道交通的记录,总不可能大半夜开车跨越城市,去看夏白玩游戏,第二天再赶回剧组。
  难道景凛生是通过视频看的?
  几小时间,洛清霖想了数种可能,自己倒是焦头烂额,姜烟屿则悠闲得很,又是下水去游一会儿泳,又是拿椰子汁轻啜。
  又一次,姜烟屿举着40kg的哑铃走过,到洛清霖身边做哑铃推举,还故意对着他呼气,扰乱他思考。
  洛清霖瞪他一眼,怀疑地问:“你是不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故意让我在这里自己乱猜。这资料是齐全的吗?”
  洛清霖终于察觉到问题,姜烟屿得逞地勾起笑,“对啊,少了一个关键人的资料,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发现。”
  “谁?”洛清霖试探着问,“难道是景冬生的资料?”
  “猜对啦!bb真聪明~”姜烟屿笑着夸奖道。
  臭狐狸精捉弄他,还阴阳怪气。
  洛清霖把平板放到桌上,坐到另一张沙滩椅上,气鼓鼓威胁,“你再这样,我就不用嘴了!”
  “行行,”姜烟屿放下哑铃,坐到洛清霖身边,揽住肩,“我直接告诉你嘛。”
  洛清霖耸耸肩,打开狐狸精的手,“别动手动脚,说完再来碰我。”
  “就是一件简单事。”姜烟屿调到景冬生的资料,拿给洛清霖看。
  “景冬生是变态呗,十年前和夏白在一起,五年前一结婚就发疯了,给夏白注射致幻剂,让他去和别人‘玩游戏’咯,后来怕被妻子家发现,就安排夏白和景凛生结婚,就是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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