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这么甜美的舌头,竟然说不出一句好话。
他直吻得她喘不过气了才放开,然后又低下头去吸吮她的颈侧。丝巾上的皱褶如同涟漪一般,绞紧又松开,包裹着一对纠缠不休的恋人;贺美娜空出一只手,抓住丝巾,想要把它从头上扯下来。但是她已经失去了方向感,不管怎么拉扯,都还是陷在这一团灰白色的,充满了暧昧气息的雾里。
最后还是他腾出手一把扯下,卷了一卷,不耐烦地往旁边一扔。
她仰起脸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手里还下意识地攥着丝巾的一角。他伸手过来,扯走了她手里的丝巾,而后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伸到膝弯处,略一使劲儿,把她放在了书桌上坐着。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探进她的衣服里,隔着一层内衣,时轻时重地揉捏。没错,这是书房,是学习的地方,他们都是好学生,要温故而知新。温故的是唇舌交缠,津液交换时令人面红耳热的声音,还有他一贯干燥微凉的掌心现在却微微发热,覆着她的胸脯,掌握着她的心跳。他沿着她的颈线一直往下吻,她朝后仰着头,闭上眼睛,轻轻地呻吟,撑着桌沿的手臂微微有些颤抖,大腿也不由自主地蹭着他的腰侧。
她喜欢所有这些一边亲吻一边抚摸的感觉,以及他的窄腰挤进她两腿之间,存心轻轻撞她的动作。
puppy love可没有这个。
他埋首于她的颈窝,仿佛一个小孩子吃到了一颗渴望已久的糖,贪婪又满足。而这颗糖在炙热的吮吸噬咬中也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融化了,不由得黏黏糯糯地喘了起来。他痴迷地品尝着,从颈窝到锁骨,继续深入——
他要把她的心咬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狠心。
然后他就被没有剥开的糖纸挡住了。
她晕乎乎地想,他又吸得这么用劲,虽然很刺激,但也真的好痛,肯定会留下痕迹;也许是他感应到了她的不满,突然地,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掠夺都没有了,只有衣衫轻轻拉扯——她有些疑惑地低下头,却看见他正埋头在她的胸口,用舌头一颗一颗解着她的扣子。
她一直知道他的舌头很灵活,但并不知道居然灵活到了只是把珍珠式样的扣子在嘴里含了一下,就自动解开了。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她想起了被他裹在舌头里吸吮挑逗的那次,一时间面红过耳,口干舌燥,甚至连那里都隐隐地抽动起来。
自从和他做过之后,她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好像被开启了。
被他爱抚,或者想象着被他爱抚,就会变成一颗软糯绵嫩,滑腻湿润的糖。
puppy love肯定也没有这个。
那puppy love也没什么好玩嘛。
她抬起眼,无意中看见他身后的书柜玻璃映出自己嘴唇微张,双颊潮红,眼神迷离,衣衫凌乱的模样。那是她完全不认识的,深陷情欲浪潮的自己,她有点羞耻,但更多的是新奇。玻璃上的映像不仅有她,还有他,解开了所有扣子之后,又伸手抚上她的肩头,将她的衣服从肩头往下除。
脱到一半的时候他隔着薄薄的胸衣迫不及待地含住了左胸上的珍珠,大力地啜吸抚弄,仿佛真的要把她的胸脯打开,看看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画面和感官的双重攻击,让她几乎尖叫出声,不知道是应该把他推开还是抱紧:“别……不要在这里。”
他会意,掌着她的臀部,轻轻地向上一托;她跳到他身上的同时,两条长腿缠上了他的窄腰。
她还是那样又轻又软,像一个美梦。
他抱着她,一边亲吻,一边往卧室走去。
什么维特鲁威的ceo,什么万象董事会的一席之位,统统比不上有美在怀,日夜宣淫。
做一名昏君或者佞臣多有乐趣。他只想天天和她厮混在一起。
她被轻轻地放在床上;他迷醉地欺身下来。
她轻声道:“窗帘。窗帘。”
他不得不跳下床,把窗帘一把拉过去。
待他回来,她又说:“门。门。”
他又跳下床,将房门反锁。
欲火焚身的他回到床上来,跨跪在她腰侧,一边解开皮带,一边俯身下来问她:“还有什么吩咐,嗯?”
她看着他染上了情欲的脸庞,伸出手,拂过他乌黑的鬓角。
他眼睛里燃着火,烧得她口干舌燥。
她问:“你带了……没有。”
他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很干脆地回答:“带了。”
她一边配合一边睁大了眼睛:“这你也随身携带?”
他把衣服扔到地上去:“那你到底是希望我戴呢,还是不戴。嗯?”
他一语双关;她的脸都红透了,气呼呼地瞪着他。他抚弄着她头发,还想说点下流话来挑逗她的时候,她突然“哎呀”一声,原来是他的表带扯住了她的发丝。
他赶紧把手表取下来的同时,她已经委屈地控诉起来了:“你总是欺负我!刚才一直咬我,现在又揪我头发!”
他一边哄着她,一边把惹祸的手表放在水晶球旁边,无心的触动让水晶球突然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有点刺眼,她眯了眯眼睛;他伸手拍熄了水晶球,低下头来吻她小巧的肚脐,还要继续往下的时候,她突然轻声阻止。
“等……等一下。我也试一试。”
说着,她便把他推倒,骑坐在他身上,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灵灵地盯着他。
他一时间动弹不得,哑声道:“你要试什么。”
这个姿势也可以由他来主导,但太深了,她受不了的。
她皮肤雪白,被舔舐过的胸衣几乎成了半透明,能清楚地看到顶端深色的轮廓。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两只手放在他的腹肌上,然后笑了一下:“欺负你。”
那是一个好学生的笑容;她低下头去,咬他的嘴,下巴,喉结,一路噬咬下去;他简直要疯了,两只手按着她的腰窝,难耐地哼着;她照他刚才的做法,试图用舌头去解他的扣子。等扣子含到嘴里了,她才发现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可能和扣子形状有关,总之都含得湿漉漉了也解不开,甚至还滴了一小摊口水。
她索性从敞开的衣领伸进去,在他精壮的胸膛上乱抹一气。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按着她的后脑,一边和她舌吻,一边自己动手解开扣子,把衣服朝两边撩开,露出赤裸的胸膛,又把牛仔裤脱了。她如法炮制,将他的衣服也从肩头往下拉,然后从锁骨往下又是亲又是摸,甚至在亲吻胸肌的时候,学着他的方法,含在嘴巴里,吸了两口,又舔了一下。
她听见他心跳如擂鼓一般,可能还呻吟着说了句粗口,她的心跳也很快,所以没有听得太清楚。再往下是一块块的腹肌,正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她一直都很喜欢这种肌肤的碰触,有些颤抖,又有些亢奋。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练得很精壮,不是那种很明显的一大块一大块,但是随着动作呈现出的鼓胀线条着实令人嫉妒。
这么完美的肉体,不趁着大家是恋人关系的时候多抚摸几遍,岂不是很可惜?
她抱着他换了个侧卧的姿势,又从宽阔的肩膀开始摸,摸到练得非常结实的背,然后是收窄的腰,再往下伸进他的内裤,毫不客气地捏了一把。
她喘着气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屁股很翘很好捏。”
他已经被她折磨得没有脾气了,近乎自暴自弃地说:“我说没有你也不会信了。”
别看她纤纤弱弱,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霸道气势:“管它的。现在只有我能捏。”
说着她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又揉又捏;对他来说,她施加在他肉体上的任何动作都只会让他更兴奋。她在他心尖上捏的那一把才痛。
“美娜,”他认真地,甚至带着一点卑微地请求,“我们都不提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提了怎么办。”
“谁提谁就要接受惩罚。”
“怎么罚。吃莲子心?拧耳朵?”她嘻嘻地笑,浑然不觉危险逼近,“还是打屁股?”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那都治不了你。”
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听了之后,半晌作声不得;良久,才幽幽抱怨:“怎么感觉是针对我呢。”
他存心以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揉着她的嘴唇:“你不提,就不会被罚;你要是再犯,别指望我心软。”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不对呀。我怎么记得你说过你不好这个。”
他在她颈侧轻笑了一声,用一种很淫靡的口吻道:“怎么可能!”
所以他其实是喜欢的;她也觉得那样很刺激很享受,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只是不想强求罢了:“那你是希望我不提,还是希望我被罚呢。”
这下他被将了一军。而她得意地笑了起来。但是很快笑声就被细碎的呻吟给取代了。那股酥痒从被他含着大力吸吮的胸脯一直延伸到舌尖,只有呻吟出来才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