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这样弯腰去接水,杜思贝饱满的臀部全被裙子撑开,让人一眼就望进她的大腿根,想入非非。
  ……她又在勾引我。
  陈行简身体热了起来。他轻咳一声,在椅子上动了动,叠起长腿,压住隐约有抬头态势的地方。
  杜思贝端着茶水回来,她看着漂浮在杯面上细细密密的蒲公英梗,嘟起嘴轻吹了几口。
  余光里的陈行简身形似乎一僵。
  “陈总,您试试?”她把水递过去。
  陈行简板着脸:“水放下,你可以走了。”
  杜思贝愣了下。
  但她很快释然地想,陈行简还在生她的气,情有可原。
  杜思贝诚恳地说:“那天晚上,是我一时冲动冒犯了您,对不起。”
  “别道歉。”
  陈行简喝了口茶,嗓音清润了些,却依旧冷,“人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你别跟我道歉。”
  杜思贝肠子都悔青了,一个劲地重复:“对不起,真对不起,那天是我说错话……”
  “你没说错。”
  陈行简哼笑了声:“像我这种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人,是没资格跟你谈尊严。”
  杜思贝不解地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他。
  “很奇怪吗?”
  陈行简平静地注视着她。
  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笑意,他就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他们大吵过一架,杜思贝说了很过分的话,陈行简却也没什么变化。她只能看见他漆黑的眼睛,在办公室暖白的灯光下,安安静得像深山河谷边,一块被阳光晒烫的岩石。
  这时,陈行简慢慢从桌后站起了身。
  杜思贝的心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
  他看着她说,“杜思贝,我承认我的下流。”
  “我对你有感觉了。”
  杜思贝眼睫一颤。她盯着陈行简灰色西装裤的中间,并清楚感觉那儿在自己的注视中放肆胀大。她有几秒忘记了呼吸,浑身僵硬。
  她怔怔地说:“我来是想……”
  找你审批工资。
  陈行简绕开桌子,径自大步走向她。
  “你来找我做什么都好。只要你来。”
  “……”杜思贝不自觉退了几步,但陈行简长腿迈得太快,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挡在墙角。
  陈行简双臂撑墙,沉声命令怀中人:“看着我。”
  他声音冷脆,满是威压,杜思贝只能抬起头,一对上陈行简黑亮的眼睛,肚子就被什么戳了一下,陈行简低下头来吻她。
  与下雪那晚发狠的吻不同。陈行简这次没有扳她下巴,也没有掐她腰肢。
  他两手撑在她的身侧,只用嘴唇来回摩挲她的唇瓣,好像野狼张开獠牙前最后的斯文与体面。
  但陈行简这样不紧不慢地舔,倒把杜思贝弄得躁动。她两手扑在他胸口,把他衬衫和领带揪抓得一团糟,浑身发痒,腰肢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终于忍不住,杜思贝稍微启开牙齿,陈行简立刻伸进去缠绕住她的舌尖。她顺势搂上他脖颈,两人深深地舌吻。
  宽敞的办公室里,同时响起两声喘息。
  陈行简已经忍得快爆炸,双手在墙壁抠出坑,逐渐向下移动,最后一下子环抱住杜思贝纤瘦的腰肢。他心满意足埋进她颈窝,哑声喟叹,“杜思贝……”
  杜思贝下巴抵在他肩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被陈行简吻到大脑缺氧,意识昏昏沉沉,但还不忘正事:“我,我是来要钱的。”
  “要钱?”
  陈行简从她颈边抬起头,像吃到棉花糖就忘记烦恼的小孩,眼神清澈又无害。
  他缓缓地,隔着裤子一下一下顶着腰,问杜思贝:“你想要多少?”
  “五万。”
  陈行简眼里动了下,清澈见底的眼睛蒙上雾气,声音有了不易察觉的讽意:“你开价倒是很高。”
  杜思贝却没发现陈行简情绪上的抽离。
  她从裙子口袋掏出折得皱巴巴的审批单给他看,那上面赫然打印着白纸黑字:预支工资,五万元。
  “陈总,我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您能不能……帮我在这签个字?”杜思贝指了指领导签名的地方。
  陈行简大手还覆在她腰上,低头看审批单,眉眼和鼻梁都透着精致的冷感。
  约莫过了半分钟,陈行简还盯着那个数字,眼底情绪难辨,杜思贝隐隐感到不安。
  他们刚刚才接过吻,不是吗。
  比任何一次都浓情蜜意。
  终于在某一秒,陈行简笑着抬起了头,右嘴角划出一道小括弧:“好啊,没问题。”
  杜思贝高兴地抱住他的腰,“谢谢陈总!”
  “我给你这笔钱。”
  陈行简松开她的腰,忽然把审批单从中间“咔啦”一撕,又再次对折一撕。
  他大手向上一扬,漫天的纸屑纷纷扬扬洒落,在他们之间下了一场雪。
  杜思贝傻眼了。
  陈行简语气冷凝:“我给你钱,以我个人的名义。”
  “为什么……”
  杜思贝无措地看着落在陈行简肩头、胸口的纸屑:“为什么你要撕了审批唔——”
  她下巴一阵刺痛,突然被陈行简用力钳住,力道阴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蓄满怒气。
  他眉峰下压,犀利的眼神直刺向她嘴唇,仿佛这里是害他一次次坠毁的深渊,声音也又沉又哑:“杜思贝,我真想撕烂你这张没一句实话的嘴。”
  杜思贝涨红了脸推他肩膀,被迫嘟囔着说:“我这次……这次没骗……”
  “接吻的时候你满脑子想的都是找我签字,这还不叫骗!”陈行简突然吼她一声,大拇指死死按住她嘴唇。
  他眼里似有火星一路燎原,烧红了他的双眼,一字一句说:“杜思贝,我要你这里。我要你的嘴。”
  杜思贝被陈行简按在墙上无法动弹,却第一次有点害怕了起来。
  此刻他的愤怒比任何时候都认真,仿佛真的受到感情上的莫大欺骗。
  陈行简摸出手机,冷冷觑了眼杜思贝,然后他飞快点了几下屏幕。
  同一秒,杜思贝手机响起机械女声提示音:收钱方到账10万元。
  她睁大眼睛瞪着陈行简。
  为什么要多给她五万元?他想对她做什么?
  “你知道。”
  陈行简慢慢靠近她,平原上的大火烧尽后,他眼里飘起丝丝缕缕的狼烟。
  他微眯着眼,声音变轻了,变得很轻。
  “——用嘴犯下的错,要怎么用嘴偿还么?”
  杜思贝紧贴墙壁,口腔里蓄满津液,不敢吞咽。
  陈行简的指腹轻轻摩挲她微干的唇角。他笑了起来,语气低沉而缓慢,仿佛下达最温柔的命令:
  “用你这张不听话的嘴,跪下来。”
  “我不喊停。”他顿了顿。
  “——就得一直含进去。”
  第27章 劫你到底在办公室给多少男人口过?……
  跪下。我不喊停,你就得一直含进去。要钱?你想要多少。好啊,没问题。
  我承认我的下流。杜思贝,我对你有感觉了。
  我对你有感觉了。
  有感觉。下面的感觉。身体的感觉。
  不是心……
  杜思贝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平安夜那晚对陈行简冲动告了白,今晚竟又想着讨好他,翘班跑遍大半个上海,只为买到四川凉山的蒲公英给他喉咙泄火。
  但陈行简,他值得吗?
  他配吗?
  想到这,杜思贝呼吸急促,颊上发红,可在陈行简眼中,却以为她也染上情潮。
  他小腹一阵酥麻,声音更沙哑:“跪下,含住我。”
  下流话像一记耳光,“啪”地扇到杜思贝脸上。
  洛杉矶,巴厘岛,马六甲,和他共度的浪漫回忆顷刻间灰飞烟灭。冰冷的办公室撕碎一切假象。陈行简和她是天壤之别的上下级关系,他的傲慢,冷血,恶劣,在这一刻全现了原形。
  “你早就想好了用这招逼我,是吗。”
  杜思贝冷眼看着陈行简,被迫上抬的脖颈柔软修长。
  明明她才是被挟持的那个,无形之中,却有了点不卑不亢的底气。
  “体力悬殊摆在这,总之我今晚逃不出去。”杜思贝自嘲一笑。
  陈行简强压体内一股**,掐着杜思贝下颌的手指往里收紧,他咬牙切齿,“你说我对你无情无义,可你哪次接近我又不是带着目的?”
  “不然呢?”
  杜思贝咧嘴笑了,眼尾因疼痛溢满水光,笑容看上去有些凄楚。她断断续续吐出字眼:“难道……指望我对你这种人渣……用真心吗?”
  陈行简指尖愈发捏紧,他拧眉盯着杜思贝,过了很久,忽然冷哼一声,甩开了圈在她下巴上的手。
  杜思贝骤然舒口气,捂着喉咙咳嗽好几声,墙上影子都瘦了下去。
  陈行简双手插进兜,沉默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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