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柳星横对殷谦永怀热烈的渴望。
至于害羞小玫瑰,那是柳见星,和她柳星横有什么关系,柳见星就是太矜持了,才什么都捞不着,明明合法合规合理,名正言顺,却活的跟小可怜似的,想牵个手都做半天思想工作。
柳星横早看开了,脱胎换骨,有便宜就占,先占了再说,既然殷谦属于她,那不得物尽其用,能把殷谦分给阿拉亚,分给理想,都是她慷慨,算她极具美好品德了。
殷谦:“……是,知道了。”
上班时刻临近,柳星横再不舍也得去上班,把殷谦送到军部大楼入口,松了手但目光仍旧粘她身上,忽的一笑,“殷谦……”
殷谦看着她。
她的星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喜形于色的愉悦,说:“我有没有告诉你,你是我的骄傲。”
殷谦一瞬间漾满得意,我就知道,我超棒的,捧着爱人的脸给她足够热情的吻,“日安,我的星星。”
日安哦,愿生活愉快。
柳星横美滋滋的走了,去她的科研大楼应卯上班,殷谦进军部,许夏蝉发来新的账单,向桐江和谢北楼互翻白眼但表面和谐,星海网域迎来了久违的假期,执徐圆桌开始了又一次会议,江川在挥洒汗水,艰苦训练,俞桃花在各色面孔里寻找她的美人。
而逾白走在阳光下,走在学院中,抱着书与笔记,步履匆匆的去赶教授的早课。
天气好极了,阿拉亚落满阳光。
第 121 章
梅从雪将分析图推给殷谦,不咸不淡的说,语气平静,“她开始集权了。”
冕下不是秦帝,不是陛下,她是个魄力十足,干脆果决的领导者,所以集权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他们不会像帝星那群人,还抱着侥幸,梅从雪都不用想,就能八成把握的判断下一步。
白以方。
帝卫军的白以方是冕下最有力的威胁。
冕下年富力强,不是末路的老秦帝,帝卫军她一定会大权独揽,白以方也不可能归还白家。
好钢用在刀刃上,白以方用在战场上。
阿拉亚遭遇了最强战力,甚至有可能将现有优势完全覆灭,局势逆转,生生扼杀。
“能打吗?”梅从雪问。
殷谦:“……”
殷谦叹了口气,“能吧。”
梅从雪说,“我以为殷谦是战无不胜的。”
“那是殷不谦,”殷谦耸肩,“她当然不在乎,她在乎世界,但不爱它,我爱它,因爱生忧惧,我没有那股心气了。”
梅从雪睨了她一眼,“你玩的也花。”谁没事玩精分啊。
殷谦“嘁”一声,“比你们这纠结来去,有嘴不说,极限拉扯好多了。”
“……”不带人身攻击的,梅从雪被戳痛脚,“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就属她和星星真爱美满,殷谦嘚瑟的都能横着走,谁让她们都不行,就算姚青弦和周栖时,也都还是日常互呛,呛习惯了改不过来,殷谦高兴的说:“星星超级爱我。”
“我超级爱星星。”
梅从雪要撂挑子了,姚青弦推门进来,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转了半圈,“怎么开会没人,就我们三啊?”
“四个。”赵云歌跟着进来。
喔……姚青弦爬起来坐到殷谦旁边,滴溜溜的眼神在对面两人身上转,偷偷用胳膊杵boss,快看戏。
殷谦:“……”
梅从雪笑了笑,“云歌。”
赵云歌说:“开会吧。”
“她是瞎子。”姚青弦把话还给赵云歌,和殷谦小声嘀咕,“帝国之月诶,她瞎了才看不见月亮的美丽。”
“也许审美疲劳?”殷谦想,“再美也看很多年了啊,说不定赵云歌才是真渣女。”
姚青弦以为然,颇为同情的看,赵云歌也惨,没毕业就被梅从雪硬摘了,梅从雪也惨,养了这么多年的花,被太阳生夺了。
她们这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太阳倒是普照大地,是个合格海王,跟赵云歌不清楚吧,还和江竹静那著名渣o不明白,说有情吧又眼都不眨的下追杀令,说心狠手辣吧,把江部长逼进阿拉亚后又消停了。
众人背着江部长开分析会,也许冕下的通缉令,只是为了给她一条生路,只有江竹静留在阿拉亚,才会是最优结局,只有阿拉亚会认真对待她。
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
不过这都是猜的,实在没人有本事去看透冕下,周栖时和梅从雪加起来也看不见她的心,太深太幽了。
听说冕下身边有了新宠,姚青弦看看boss,这江湖著名渣a是假的,真人专一的除了柳星横看不见其他人,那不声不响的大美人才是真渣。
果真会咬人的狗不叫,真渣渣品行的人不说。
为了白以方,众人拿出了最高诚意,比当初nebula之战还要紧张,散会后几人起身,梅从雪没动,看向殷谦,“如果失败呢?”
那意味着所有努力化为乌有,他们会迎来帝国最严酷的压迫统治,殷谦毫无压力,一身轻松的笑,挑眉神气的很,“没关系,失败也没关系,我们从头再来。”
永远保持从头再来的勇气。
失败没有关系,死亡也没有关系,殷谦死去,有柳星横会照看阿拉亚,柳星横牺牲,也还会有其他人接过火把,接力传递,代代相传,她是火种,也是野草,薪火不熄,野草扎根于大地。
只要大地还在,野草就永不灭绝。
殷谦说:“不要害怕结果,热烈过我们的生活。”
不要惧怕未来,只要向前走,走稳每一步,人生不悔。
迎接白以方的最高敬意叫——遗嘱,在开战前,他们就安排好了一切,拿出赴死的勇气去见她,因为无所顾忌而一身轻松。
最差不过死亡。
崩塌也能重建。
希望的火种既已点燃,那就会生生世世的燃烧下去。
不过这都是白搭,因为白以方找到了殷谦,她的宿命对手。
“我来了,给我一个目标。”
殷谦有一秒钟的逻辑崩溃,宕机重启,“啊?”
白以方轻描淡写的斩下刀光,将无以计数的帝国甲兵斩在光界之下,转头直视殷谦。
给我一个为之奋斗的理想。
——“你没有想做的事,没有为之奋斗一生,献上生命的理想。”
——“我有啊。”
殷谦想起来了,看着白以方空无一物又蕴含万界的眼睛,微微一笑,“为阿拉亚,白以方,我们来自新世界。”
来自新世界。
旧纪的概念从此刻开始诞生,带着灰蒙色彩的古旧的一切,正在像一场大潮,极速的从人间退去。
光在侵吞万物。
燃烧的恒星终于转过了特定角度,陷在黑暗中的白以方也被迅疾的铺染了金光,露出生动鲜活的眉眼。
“白以方,别板着一张脸,笑一笑,世界这么美好,你不去生活怎么知道。”
白以方叛国。
是既殷谦炸楼之后的第二枚炸弹,将帝国炸的分崩离析。
阿拉亚猝不及防,他们都准备战死了,做梦也想不到这出,帝星之上众人瑟瑟,那滔天怒火泼洒下来,他们扛不住啊。
阿拉亚再添一名猛将,这将太猛了,天当棋盘星作子,命运执棋,层层加码,此消彼长,胜利的天平在向殷谦缓缓倾斜,蓄积了一整个前世的后力在此世都还给了她。
白以方跳反,众人很高兴,但紧接着就更紧张了,毕竟真正承载冕下怒火的还是他们,梅从雪蹭的一下站起来,第一次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恐,“战备,戒严,阿拉亚全境进入紧急战备。”
空前的危机感。
白以方不是杜西岩,不是阿猫阿狗,这回触怒冕下了,属于是踩着她的雷点疯狂跳舞,梅从雪的预感,或者说判断力,离谱的准确。
在白以方阵营转换的那一秒,冕下急召议事殿,乌泱泱的人头挤挤挨挨,无人敢作声,只眼观鼻鼻观心,竖着耳朵听大殿中央的人说:“臣不胜力。”
第三军的高将军,过往的传奇,拒绝了冕下的出征。
冕下端坐高台,欺霜赛雪,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在高将军走到殿门的瞬间,有光从他眉心穿透。
“我希望诸位为帝国捐躯是在战场。”冕下微微抬眼,平静如水。
暴政!
又一位的暴君。
“她没必要装了。”梅从雪说,“权力顶点,她已经走到了。”
“何止于此啊,”周栖时从最新情报里抬头,“她比那些秦帝更集权,更稳,更……”
“铁腕。”
铁腕独裁。
帝卫军冲入白氏领地,“冕下有令,杀!”
用鲜血祭奠叛逃。
殷谦可太懂这感觉了,“没有人没有力量能牵制她,”世家贵族?帝星之上都不知道洗牌几回了,冕下高兴你是世家,冕下不高兴,累世贵族也得全体下地狱,“秦廷只剩躯壳,”早被蛀空了,秦廷那些宗族门阀,连个屁都不敢放,“军政议院全都在冕下手里,钱财资源,全都在冕下手里,医药科技,全都在冕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