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厉生山心说你不知道,你没见过渣a的恐怖,他们跑的那么快是为了捞钱吗?对的,为了捞钱,但是也因为殷不谦令人恐惧。
超乎常理,超越理解能力的恐惧,连基本逻辑都要绕过她的恐惧。
施越溪无语的说:“你疯了吗,你不是知道她是谁!”
俞桃花振振有词:“对啊,人家好好的人凭什么便宜渣a?”
钱承张大嘴:“你前一天还说喜欢渣a美色……所以便宜你吗?”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俞桃花掏出一把扑克牌似的玩卡,随意抽出一张,指间一弹,袖珍玩偶便活生生的变出来,在她手上扭腰摇摆,嘤嘤嘤的撒娇,“我全都要。”
施越溪瞳孔地震。
钱承瞪着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勾搭了几个?”
俞桃花想了想,“我订了一百张玩卡,现在还剩五六十吧。”
“!”钱承一把按住心脏,人都快碎了,“我们才刚到帝星两天……”你是见人就发啊。
俞桃花不理会他的崩塌,示意两人看对面,说:“现在流行aa恋?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对面那情深意重的感人景象,没几秒就急转直下,谢北楼费劲巴拉的夺回自己的手,着急想走,厉生山非拽着他泪眼婆娑,“谢北楼……”
谢北楼拼命撇开他,“好了好了,我赶着走。”
厉生山抓不住,只好抹掉泪水,故作坚强的走来对众人道:“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你们还是和我们一起走。”
俞桃花拉住他,郑重其事的安慰:“我支持你!”并转头对他们老大表示不屑,“渣a!”
厉生山诚心道谢,“谢谢谢谢。”
谢什么东西,谢北楼被他们鸡同鸭讲弄的心累,拍了拍手将注意力抓取过来,“行了,都赶紧走了。”
施越溪看了厉生山一眼,犹豫了下,对谢北楼说:“渣a是没好下场的。”
钱承看他俩说的跟真的似的,遂想自己是不是太笨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是跟紧队友吧,也对他们老大发出反骨言论,“呸,渣a!”
谢北楼:“……”
厉生山看几人走前面了,好奇道:“原来你也是渣a啊,这保密的够严实的,”看谢北楼眼神不善了,立刻表示,“放心,我合作不挑人,渣a也一样,不会歧视你的。”
谢北楼觉得这次行动还没开始就失败了,他们整队都被带歪了,也不知道怎么歪的。
第 64 章
江竹静被召入帝宫。
再次。
朱映柳丢下了第三十七片叶子,那只白白胖胖的肉虫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不知道是在底下活着还是被压死了,她收回发散的思绪,问静候在旁的侍从:“秦二有几天未出宫门了?”
侍从恭敬的答:“三天……加上今天,四天了。”
四天,并不异常,秦二常居内廷,经常一住数日,但江竹静被召入频率不对,短暂的沉默后,朱映柳说:“把消息给每个人都送一份。”
“是。”
我多慷慨,朱映柳丢下第三十八片叶子,一视同仁,起身拍拍手走了,侍从小心翼翼的揭开叶片,在下面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小蚕,赶紧拿出来放到最上面。
江竹静熟练的配比药剂,然后交给秦二心腹,丝毫没有被软禁的自觉,在哪里上班不是上。
秦二挥手让心腹自去了,含笑看向江部长,“江部长果然业内天花板,水平高超。”
“帝国的未来全靠江部长了。”
江竹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耿直发言,“殿下,你就是杀了我呢,我也不会听你的,要杀就杀咯。”
她说的有恃无恐,因为秦二不能杀,如果能杀就不会在这里耍嘴皮子,帝王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秦二不能留下把柄。
要江竹静说,就是他纯闲的,都把持帝宫了,一不做二不休把老东西噶掉自己上位,各世家再利诱威逼之,雷厉风行,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都成定局了,什么名正言顺,谁在位谁就是顺。
但秦二自来讲究稳,老成持重,不会这么干。
被顶撞也不生气,秦二近来觉得自己愈发宽仁了,春风满面的说:“既如此,那就烦请江部长再住些时候了。”
人一走,江竹静和站岗的守卫大眼瞪小眼,心下衡量了一番硬闯的代价,江部长老老实实的关门回屋。
识时务者为俊杰,该低头就低头。
内廷江部长安分做人,外朝赵无虞嚣张肆意。
赵云歌完全不赞同,“你以为赵安贞在帮你吗!”
赵无虞不屑道:“再怎么样,赵安贞也姓赵,没有赵家她什么都不是,帮我就是帮她。”
“秦二居心叵测,他无军权,可秦五有帝卫军,加上我们赵家,里应外合,还愁不成事吗?”
赵云歌焦躁的来回走了两步,“秦五那点帝卫军够干什么的,赵家这点势力够干什么的?帝卫军,你别忘了大皇子的帝卫军!”
赵无虞意气风发的端整着装,仿佛看见了锦绣未来,“大皇子已经被半废了,他的帝卫军被帝王接管。”
“……对啊,所以秦五能干什么,”赵云歌劝不住脑子有病的大哥,“陛下还在呢!”
赵无虞冷漠的盯着镜中自己的影像,“陛下已无力回天,他打压的赵家,会在他死后再次崛起,你不用说了。”
“我知道这些年让你的心都野了,”赵无虞做出知心好哥哥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提议,“等事成我将大皇子给你如何?”
赵云歌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退了一步,“你以为我是为了大皇子?”
“不是吗?”赵无虞很没有耐心了,但还是尽力按捺。
“赵安贞不是和我们一起的。”赵云歌冷静重申,“如果你非得牵扯进去,那秦五和赵安贞就是第一个祭品。”
“啪。”
赵无虞甩了她一巴掌,“够了。”
“对你的长辈尊敬点,”赵无虞说,“你要叫她安贞姑姑。”
“赵云歌,别以为你对赵家多重要,别以为你能和她并论,你不过是被选中的,知道吗?”
“安分一点,做好你该做的,别再置喙我的事。”
“还不滚!”
赵云歌看了他一眼,毫无异议的转头离开,赵无虞轻哼着,“早听话不就好了。”
赵家参与夺权必定覆灭,赵云歌没犹豫就做出了选择,立刻与赵安贞一脉切割,能留多少是多少,秦五是比秦二强,但那也是看时势的,秦二现在必定拉拢了世家……
赵云歌脚步愈快,面无表情,这样的秦二,秦五想硬磕?真是发疯。
赵安贞?她就是个沉溺享乐的无能贵妇,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想当然,甚至连政治触觉都没有。
赵云歌把她能用的人全用了,还一气未歇的赶去帝宫大皇子寝殿,大皇子半废以来,这里就门可罗雀,连宫人都要忘记它。
梅从雪在院中赏花,虽然根本没太阳,风急云沉的,但不妨碍她的兴致,很惊喜的看到赵云歌,招手让她过去,眉眼弯弯,“云歌?”
赵云歌将调度令交给心腹,让他去落实,能换血的地方全部换血,自己走到梅从雪身边蹲下,扶着她的膝头看向她,漂亮的瞳孔里映满了风云,“赵无虞和赵安贞结盟,想要政变。”
“哦……”梅从雪摸摸她的脸,好心情的说:“赵家完了。”
赵云歌不吭声。
“好吧,”梅从雪拍拍躺椅,示意她坐上来,“保一半赵家,你的一半。”
赵云歌心事重重的坐到躺椅上,没半点多余心思,眉头紧皱。
梅从雪难得的慈悲心大发,趴到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挠赵云歌下巴,和逗猫没两样,“你在烦什么?秦二?一时风光罢了。”
“秦五很快就会倒台,为了平衡,秦二不会对赵家赶尽杀绝的。”
“剩下秦七和秦十,要不要猜猜谁会赢?输的人要听赢家话,无条件遵从。”
“其余都是炮灰,云歌,你在想什么呢,无论谁上位,我们还是一样的生活,不会改变的。”
赵云歌看着她,又看不见她,是啊,无论谁上位,都是一样的,但我不想一样,我想走,从这里走出去,没有赵家,没有帝廷,没有大皇子,也没有你。
把梅从雪不太安分的爪子从身上拿下来,赵云歌不打算留在这里。
“云歌?”梅从雪疑惑的想要拉住她。
赵云歌说:“还有一点事没处理好。”
行叭,梅从雪躺回椅子上,恹恹欲睡,继续享受这浮生梦闲,她越来越能感受自己的腐烂过程了。
帝宫很大,重叠玉宇,又很复杂,纵横错综,秦二把控了帝宫,但没有全部把控,他只在乎核心,那些毫无价值的边角,是不会被看一眼的。
现在,它们是赵云歌的了。
梅从雪的野心只在寝殿之内,她对外界没什么感觉,哪怕她敏锐的完胜哨兵,缜密的超过政客,她似乎对自己做了个能力限定,从没想过范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