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恶毒继妹的白月光 第62节

  薄修砚看着苏禾,并没有去抱她。
  他看着苏禾的眼睛,目光深邃深沉,仿佛透过苏禾的那双眼在看向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和苏禾差不多大年纪,也有一双漂亮清澈的桃花眼。
  她笑起来很可爱,很迷人。
  她不同于苏禾的冷清,但一样的胆小敏感。
  她们之间最大的区别——
  就是苏禾怕蛇,可他的小姑娘不怕。
  苏禾怕蛇,可是小清不怕。
  薄修砚还记得,小清半夜里在卧室睡觉,有一条小竹叶青蛇顺着床尾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顺着小清穿着睡裙的腿爬到她的胸口,把人吓得尖叫,从床上跳起来。
  结果,等到薄修砚赶去屋里,却发现小清捏着那条蛇的头和七寸之处,玩的不亦乐乎。
  仿佛那不是蛇。
  是柳枝。
  看到薄修砚眼神的紧张,小清还笑起来。
  她嘲笑薄修砚,说,哥哥,你是在害怕蛇吗?
  小清说,你看,我不怕蛇喔。
  说着,还故意把那条小蛇扔到薄修砚身上,薄修砚更是波澜不惊面色不变一下,他无奈的捡起地上的蛇,扔出去。
  他更不怕蛇。
  苏禾说了半天,注意到旁边的男人一直在沉默。
  她抬头,发现了薄修砚的走神。
  那一刻,苏禾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心里头更加的失落,不平衡了。
  你在认真的说话,可对方根本没有在听。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你想发火就都找不到借口,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出一点回响。
  很憋闷。
  可是,你又不能对他怎么样。
  苏禾生气了,一言不发的扭过脸看窗外。
  窗玻璃上映出苏禾神色落寞黯然的脸。
  很久后,薄修砚才出声,声音平静的没什么波澜起伏。也很低沉清冷。
  他说:“什么翻脸得罪,没什么值得不值得。你不是阻拦了我,那一刀没扎下去么。”
  好歹,苏禾是他的妻子。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安祈踩着他老婆的手就相当于在打他薄修砚的脸了。既然安祈欺负起他的人来就这么不客气,以薄修砚记仇又要面子的心思,怎么着也要当面收拾一下人。
  既是警告,也是震慑。
  喔,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来,薄修砚应该还要感激她了?要不是她腿软的起来阻止那么一下,是不是薄修砚就伤人,算是彻底得罪安祈,要失去他这个朋友了?
  听薄修砚的口气,倒有些庆幸的意思。
  苏禾心里默默的想,果然外婆诚不欺我,男人都是不可信的,男人都是骗子!
  女人天生的耳朵软心软,容易栽在感情上走不出栽在男人身上,搞不好葬送自己的一辈子。在古代,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就是这么个道理。
  女人容易一往情深。
  又识人不清。
  苏禾想,一定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第72章 他心里的白月光 (三更)
  苏禾紧紧咬着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痛。
  疼痛就对了。
  她警告自己,苏禾,不要迷失。
  痛感让她难受,也让她格外理智清醒。
  短短的时间,因为一个称呼的变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谁也没说,可看不出来,却能感觉的出来。
  就连前排司机,都察觉到车厢里的紧张。
  呼吸都放的很轻,很低。
  当自己不存在,是个透明人。
  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城市明亮繁华,却让人的心得不到安全感和抚慰。想到什么,苏禾扭头看向薄修砚,冷不丁喊了他一声。
  “哥哥?”
  苏禾一分不错的盯着薄修砚。
  果然,薄修砚平静的眼底又有了波澜,是那种无声警告的凌厉和冷漠。如果换做一个人,又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苏禾一定会这么解读,薄修砚的眼神是在对她说,你想找死!
  看吧,这就对了。
  无意中,她摸到了他的底线。
  也试探出了他的不可触碰。
  苏禾知道了,很明了,心里也有了断定:
  薄修砚心里,有一个白月光的位置。
  只是,她不知道是谁。
  原来,男人都会面不改色毫不心虚的撒谎,哪怕再优秀再高不可攀的男人,也一样。
  到后面,两个人再也无话,苏禾也已经不再心疼薄修砚,对他的手受伤已经置之不理。刚开始她还感动,现在,已经不了。他不一定是为她出口气,只是在为他自己。亏得苏禾还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差一点就迷失了。
  到医院,两个人一同看手伤。
  苏禾手臂打了石膏,需要纱布缠在脖子上,看着就像摔断了手一样,左胳膊缠的像个木乃伊。
  行动很是不方便。
  样子也很滑稽难看,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怎么看自己。
  她的美丑,只在自己眼里,心里认为什么样就什么样的,无关别人。对于别人,她也不在乎。
  回到家后,苏禾径直回了房间,今晚的事情,没有再多提一句。薄修砚发现苏禾从医院回来后就对他冷淡许多,也不对他笑了。
  他上楼的脚步一顿。
  而后,来到苏禾的房间。
  苏禾左手托在胸口,十分不方便的在解衣服,袖口不方便脱下来,她正准备找剪刀的,衣服毁了就毁了吧。虽然她心疼钱,怕糟蹋,可这钱不是她出的。
  薄修砚看苏禾拿着剪刀,出声:“想自残?”
  苏禾一愣,心里骂一句。
  自残你妹。
  她说过,她想死不想活的话了么?
  他这又是跑来干什么?
  几天不回家,这一回家,就是准备去酒店捉她的奸的?说到戒指,苏禾看着床头柜上的婚戒,她若有所思。她手上的这枚戒指,是薄晋准备的,还是薄修砚准备的?
  如果是薄晋的,她就以后不准备戴了。
  若是薄修砚的,当时情况突然意外,他怎么又会突然备的有戒指?就算现买,都没那么快的。
  而且,还偏偏这么巧的。
  和她手指头的大小尺寸一样。
  苏禾不相信,也已经从心底里开始不信任薄修砚了。
  当着薄修砚的面,她把戒指戴在手上,苏禾扯唇笑了笑,但是眼底没有一丝的笑容,淡淡说:“戴上了,检查完了就可以走了吧。我要脱衣服睡觉了,你走吧。”
  说着,弯腰拿剪刀。
  薄修砚却走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苏禾看着他,笑一下。
  拒绝:“不需要。请你离开。”
  薄修砚眉心一拧,看出苏禾情绪上的不对劲了,他看她手上的剪刀一眼,没拿过来,而是伸手抚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声音温和一些:“这是准备把衣服毁了的架势?”
  “不然呢。”苏禾反问。
  她没避开他的手,只是眼里有别的情绪。
  她不反抗,平平静静的,“我现在手跟废了差不多,你还指望我自己动手把衣服脱下来?还是说,薄先生你想帮我脱?”
  苏禾望着薄修砚,接下来说的话,越来越挑逗暧昧,也没有一点羞耻矜持的态度:“薄先生,你脱过女人的衣服吗?我怕你不会呢。”
  她笑:“你会吗?”
  第73章 趁早远离他,也好 (四更)
  薄修砚若是看不出苏禾在有意挑衅,欲擒故纵,怕他就是个傻的了。
  “勾引我?”
  他忽然对这个小野猫来了兴趣,但是没有靠近苏禾,没去顺着她的话碰她,反而后退几步,靠着门框一副眼神探究的表情:“激我没用,苏禾。但是你也可以试试,看看我的底线在哪里,最好别去试探我。”
  有些事情,他有自己的底线。
  但有底线,不代表他就不会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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