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脑子乱乱的,程诉第一次寻求酒精的麻醉,岛台旁边的酒柜摆的都是凌淑慎的珍藏。
产自勃艮第的红葡萄酒果味重花香浓,比起波尔多酒庄醇厚的口感,程诉更偏好丝滑柔和的味道。
凌淑慎有位朋友在法国有酒庄,程诉曾跟她一起去过,拿回来的那几瓶被她送给了爱酒后创作的ivor。
今天还是她头一次如此认真品尝酒的滋味,她对酒不算懂,只觉得甜甜的,暖暖的,能叫她忘了许多事。
楼下的祁知礼也在喝酒,比起甜腻的葡萄酒,威士忌烟熏的辛辣感才更符合祁知礼现在的心情。
他刚在车里没把话说完,那句“不止想程诉当助理”的话后面还有一句——
他想让她当他女朋友,正经的那种,祁少爷从不玩儿养小情人的把戏,喜欢一个人,就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可程诉没给他说这句话的机会,就骂他疯了。
他想想,自己也确实疯了,不然怎么会失去理智的强吻她。
这一夜,谁都没睡好。
下一周祁知礼再去公司的时候,程诉办公室里没人,他签了程诉托周西送来的处置何林新的文件,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她去哪儿了。
“程助理请了几天假,说是生病了不方便来,在家里办公。”
生病了?那天他看她还好好的,她是不是故意躲着他?
程诉确实暂时没有见祁知礼的打算,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选择了逃避。
其实她并不是个爱逃避的人,也或许是她以前的人生中没有遇到什么值得她逃避的事,毕竟在别人眼中难如登天的题目她能轻易解开。
但在感情上,程诉的经历少之又少。
你要说她顶着这张脸没人追,那肯定不可能,只是过往的追求者太君子,没人一来就强吻她,相比之下,祁知礼太小人。
程诉没办法给祁知礼肯定的回复,说她愿意委身他当情人,但他是她的老板,绝情的拒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而且,她说她生病了也不算假的,那天下车时崴了脚,确实不方便出门,养了好几天才消肿。
祁知礼不知道这事儿,只当她不想见他,可他想见她。
他们不过一层之隔,祁知礼在楼下看见过二十八层彻夜亮的灯,也好多次停在她门前,却不敢敲。
但这一次,程诉先把门打开了。
她今天化了妆,穿了一件白色收腰连衣裙,漂亮得像要出门约会。
门开的瞬间,祁知礼惊了,程诉也惊了。
“周西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好了。”
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伤,拖了一个多星期,不过是不想见他。
气氛静默得尴尬,程诉和祁知
礼都不知道这样突然的见面,彼此该说点什么。
“你要出门吗?去哪儿?我送你。”
程诉的确要出门,去参加校友会。
“不用了,我已经叫车了。”
此刻的拒绝绝不是出自礼貌,是真的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祁知礼了然,转身给她让路。
看程诉躲他的样子,祁知礼是真的后悔那么冲动的亲她,告诉她他心思不纯。
她装病不去公司不见他,却盛装出门。
去见谁呢?谁值得她这样认真准备?
程诉纯白的身影映在祁知礼暗色的瞳孔中,见她渐行渐远,祁少爷才明白,初次动心感觉是那样猛烈且不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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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掷地有声我是她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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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序南到love的时候,祁知礼正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闷酒,边上的经理不敢上前打扰。
“这……怎么回事儿?”
上次见到他这幅一脸颓然的样子,已经记不起是多久之前,正春风得意的祁少爷此刻不应该在这儿。
“没怎么就不能过来了?”
得,冷序南知道了,这话出来,那肯定是有事儿了。
和程诉匆匆见了一面,祁知礼想不到要去哪里,直接从秋水长天开车过来了,经理见他不太对劲,一直喝酒,怕在这儿出了什么事儿,才打电话给冷序南。
“你前几天刚处置完何林新,你们家老爷子不是夸你来着,现在有什么能惹得你不高兴的?”
“何林新的事儿又不是我做的,是程诉做的。”
他什么都没干,净给程诉添麻烦了。
周管家和祁成蹊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祁成蹊都不信他这个吊儿郎当的小孙子能这么快查出华悦账目的纰漏,集团里多少审计都查不出的东西,被他轻而易举的给看出了?
“听说这件事儿幕后操控的是程小姐。”
周管家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祁成蹊听。
“是程诉啊,那就不奇怪了。”
这是祁成蹊原话,他真觉得这位程小姐有点东西。
“程小姐真这么厉害?华悦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这下怕有得闹了。”
“她若没点儿本事,怎么能在小淑身边待这么多年呢。”
凌淑慎当年处置人的手段可不止如此,程诉已经很留面子了,没捅出祁明彰,也没把那几个副总一锅端了,反而是一点一点慢慢来,别提有多柔和。
“程小姐撤下一批人再换上一批,华悦倒也不至于大乱,这瞧着比四太太当年还会拿捏分寸呢。”
程诉在制衡之术上,确实比凌淑慎还优秀。
“她查账是把好手,年终审计让她去吧。”
总部的年终审计可是大事,多少年了,除了祁致尧,祁明彰和祁明均都没机会沾手。
祁成蹊对程诉的态度,确实非同一般。
“这不是挺好的,程诉得老爷子看重,不就等于你被看重,毕竟她是你的人。”
他的人?程诉可不是他的人。
“她不是真心实意为我做事,她真心实意为的,是我妈。”
“为你妈不就是为你,难道你妈还会害你?”
“当然不会!”
凌淑慎当然不会害他,祁知礼在乎的也不是这点,他在乎的是程诉是他的态度,程诉来他身边,为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是凌淑慎的儿子。
可他太贪心了,他想要程诉眼里心里都是他,他想要她不止因为工作,也能在他身边。
“那你在这儿惆怅个什么劲儿?看着一幅失恋了要死不活的样子。”
失恋?他能恋上吗?
“你这表情不对,真失恋了?”
拿着酒杯呆愣的样子,又忽然叹气,像丢了魂儿似的,冷序南心里无惧无畏的祁四少可不是这样儿。
“我……”
祁知礼怎么跟冷序南说呢,他说不出来。
“才几天不见,你瞒着所有人和谁恋上了?”
冷序南是和祁知礼走得最近的人了,他没听到风声说祁少爷对那个美女动了凡心。
“是你的美女助理吗?”
“啊嚏!”
程诉坐在一帮同学中间,忽然打了个喷嚏,是谁在背后说她?
“是着凉了吗?我的外套给你披上吧。”
段宜清坐在程诉左边,把他那件白色西装递给程诉。
“班长,我们也冷啊,怎么光看程诉不看我们啊!”
性格活泼的同学在旁边打趣,他们那一届都知道,段宜清喜欢程诉这事儿不是秘密,但那时候程诉年纪小,被几个室友护着,段宜清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这情况看着,他还喜欢程诉呢。
程诉不理他们的玩笑,段宜清这个人她不喜欢,不是对他没有感觉的那种不喜欢,是近乎讨厌的不喜欢。
“不用了,我不冷。”
程诉礼貌的拒绝了段宜清的殷勤。
“怎么没看见贺延学长?”
作为校友会的发起人,也是邀请程诉来的人,却不见身影,是不是太不对了。
“贺学长不是要和傅千金订婚了吗?好像是傅千金闹脾气,他在哄呢吧!”
原来贺延的婚讯都传得人尽皆知了,京大这些人都了然。
“当年他和明月那么好,都以为他会娶明月呢,结果毕业俩人就分手了。”
八卦被挑起,趁着当事人不在,同学之间聊得更深了些,话也更难听了些。
“贺延那样的家世怎么可能娶明月呢!”
“怎么又不可能,明月人漂亮,能力强,家世就算比不上贺延也不算差吧,沪上独生女哎,娇生惯养长大的,贺延那么喜欢他,要是他一再坚持,家里人说不定就同意了。”
“你也不看看贺延现在娶的谁,傅家的千金,京城里除了祁家和凌家,也就是傅家这两年得意了,贺延娶她还算高攀呢,明月在他们面前太不够看了。”
是算高攀,听说要不是傅千金真喜欢,贺家又急着合作,这事儿没那么快能定下来。
“程诉,你跟明月关系好,她现在怎么样啊,每回校友会她都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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