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钟离雪上前递上白银:“妈妈请收好。”
  钱仪芳看到一个龟公就能卖得二十两,笑得脸都花了,倒是那个龟公开始踟蹰不前忍不住道:“妈妈,小的对您忠心耿耿,您怎肯可轻易便发卖了小的。”
  数着白花花的银子,钱仪芳那管得了这些,嬉笑眉开道:“姑娘稍等啊,我立即叫人去拿这人的卖身契。”说完瞪着龟公一眼,“死鬼,人天仙似的姑娘肯买下你,你就烧高香吧。”
  姜南溪不在乎钱仪芳跟龟公的反应,而是对着近卫吩咐:“把这龟公带给那位青年,方才龟公打了他几次,就让青年全都打回去。”
  此话一出,被搀扶着的青年眼神瞬间一亮问:“姑娘所言可当真。”
  “这龟公如今是我的人,我让你打就打,只要不打死就成。”说完让近卫把龟公拉下去,任由青年怎么处置。
  青年憋了一肚子的气,拿起木棍就开始揍人。
  钱仪芳听着龟公的惨叫声,开始后怕,她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姑娘非富即贵,通身的气派更是带着一股杀意,显然是冲着她来的,但在她的印象里没得罪过这样的贵人。
  她收好银子,冷着一张脸问:“姑娘到底想干什么?”
  看了一眼花月楼内的装饰,有不少姑娘听到动静,纷纷站在二楼的栏杆和台阶上观望,姜南溪转而看向钱仪芳道:“我自然是来做生意的,其中就包括妈妈跟花月楼。”
  钱仪芳不解:“什么意思?”
  命近卫推开花月楼的大门,姜南溪缓步走进去道:“我要买下这里的一切。”
  钱仪芳跟在后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买下花月楼,姑娘你不是在说笑吧!”
  近卫端来一把椅子放在一楼的大堂中央,姜南溪坐下:“没开玩笑。”说完伸手指向人,“我要买下这里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你。”
  活了四十多年,钱仪芳自诩能在衢州城横着走,如今第一次被气笑:“姑娘好大的口气,不知姓甚名谁,好让妈妈我见识一番。”
  从怀里拿出一枚鱼形玉佩,姜南溪问:“此物妈妈可认识?”
  看着熟悉的玉佩,钱仪芳惊到
  大步上前,却被近卫拦下,她大声质问:“我姐姐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说罢想到什么,一脸不敢置信,“你是姜南溪,朱雀山庄的庄主。”
  朱雀山庄跟姜南溪的名字如今在大虞可谓是如雷贯耳,姜南溪不仅是京畿首富,她名下朱雀山庄的生意,更是覆盖了北境、淮南、京畿、西北,整个大虞除了靠海的永州一带,都有她的生意涉足,所谓富可敌国不过如此。
  晃动手中的玉佩,姜南溪道;“朵兰夫人是你的结拜姐妹,所以她的下场如何你很清楚,你说我有没有资格买下你,甚至这花月楼。”
  钱仪芳挣开近卫的阻拦,大声道:“姜庄主好大的口气,你可知在这衢州城,何人为我做主,你说买下我跟花月楼就买下,当真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能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对着身边的一位近卫吩咐,“估算下这花月楼值多少钱?我要立刻买下。”
  第119章 萧解二十万买栋楼很贵吗?
  得到主子的命令,近卫掏出算盘算起来,很快得出了一个金额,姜南溪听此笑了:“买下你钱妈妈最多三百两,至于这花月楼,十万两。”
  听到这,钱仪芳怒道:“我看姜庄主是鬼迷心窍了。”
  冷眼看着人,姜南溪道:“你并非花月楼的持有人,因此我买下花月楼不需要你同意,至于你,只要我想买下你,你的主人一定会卖。”
  听此钱仪芳叉腰问:“你知道我的主人是谁吗?”
  被花月楼的熏香熏得头疼,姜南溪揉了揉脑袋:“我猜你的主人无非就只有两人,要么是萧如瑟的后人,要么跟南安城昌宁侯乔氏有关。”
  “你既猜到,还敢口出狂言。”
  似笑非笑地看着人,姜南溪道:“做生意的事情何来狂言一说,来人去绿华楼请萧楼主前来一趟,就说我姜南溪要跟他谈一笔买卖。”
  “是。”
  随着一名近卫离开,钱仪芳逐渐坐不住,她深知自己能在衢州横行的根本是讨好了那些贵人,可眼前的姜南溪她根本斗不过,不仅是因为她的财富,最令人害怕的,是她背后盘踞着北境新的狼王——北燕小郡王赵北岌。
  赵北岌可不是善茬,他驰骋沙场数十年又手握重兵,任凭你多有手腕都抵不过他拳头大,北境女君檀于仙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气定神闲的姜南溪,钱仪芳越想越后怕,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随后示意一旁的护卫带人把姜南溪等人围住。
  钟离雪见此,立即护在姜南溪身边道:“钱妈妈这是要做什么?”
  钱仪芳开口道:“我与姜庄主素未谋面,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庄主才到衢州便要拿我开刀,妈妈我扎根衢州十几年,什么样的人跟事没遇到过,庄主想以钱来压垮我,那就看看有没有本事。”
  指尖轻轻拍着椅子,姜南溪看着一脸不善的钱仪芳问:“妈妈这是在害怕?”
  “笑话,我怕什么。”
  姜南溪不愿与这样的人多废话,直接道:“你当然会害怕,你怕自己无钱无势后,会落得横死的下场,你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那些直接或间接死在你手里的姑娘,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你害怕她们来向你索命,你更害怕自己会落得比她们更惨的下场,钱仪芳你这般坏事做尽的人,当然很怕死。”
  被人戳中痛处,钱仪芳道:“废话少说,姜庄主是想自己出去,还是我叫人请你出去,若是你再不识相,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人,姜南溪问:“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钱仪芳挥手示意手下人上前:“把人拿下。”
  交战一触即发,近卫们瞬间拔剑,气势如虹:“谁敢伤吾主。”
  面对姜南溪只有五人的近卫,钱仪芳丝毫不放在眼里:“上。”
  花月楼的十几名护卫蜂拥而上,随着刀剑发出杀戮之声,站在二楼观望的姑娘们发出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到片刻,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护卫全都捂着伤口倒地不起,剑刃上的鲜血滴在大堂内,染红了地毯。
  看着哀嚎一片的人,姜南溪道:“再有敢上前一步者,我也不客气了。”
  面对自己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护卫,钱仪芳气到浑身颤抖,这些可都是她花了大价钱养着的护卫,平日里对付武林高手都绰绰有余,如今却在姜南溪的近卫手里过不了几招,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势不如人,钱仪芳只能认栽,她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姜南溪,不得不低头问:“姜庄主你到底想干什么?”
  讥笑而出,姜南溪道:“我说了,买下这花月楼啊!”
  “姜庄主好大的口气,你可知这里是衢州,不是北境,不是你想什么,就能为所欲为。”
  “我是若偏要为所欲为,谁能奈我何。”
  钱仪芳面对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讽刺道:“姜庄主太天真了,你斗不过他们,之前北境的秦霜就是最好的证明。”
  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姜南溪道:“我不是秦霜将军,你们的手腕对我没用,所以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我倒想看看究竟谁强。”
  钱仪放不由得呵呵而出,她正要回怼时,门外响起一个空灵的声音。
  “久闻姜庄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正午的阳光透过大门洒入室内,两侧的侍卫鱼贯而入,中央站着一位身着天蓝暗锈蹙金云纹华服的男子,他眉目如画,身姿硕长,双眸似水,唇红齿白,手持一卷书简缓步而入。
  看着气质如风般轻盈的人,姜南溪换了个姿势:“萧楼主谬赞了。”
  萧解看向稳坐如山的人,瞥了眼身旁的钱仪芳道:“这没你钱妈妈什么事,退下吧。”
  看着出现的主子,钱仪芳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主子,这姜南溪口气狂妄,您万万不能轻视。”
  “我叫你退下。”
  看着主子脸上的怒气,钱仪芳只能退下。
  整个花月楼大堂安静了下来,姜南溪看着坐下的萧解道:“我以为萧楼主不敢来。”
  命人上茶,萧解面露微笑:“姜庄主盛情相邀,萧某怎可不来。”
  “萧楼主爽快,那我也直言,我要买下这花月楼,请楼主出个价。”
  萧解环顾花月楼,最后笑道:“萧某还以为姜庄主会买下绿华楼才是。”
  “如果萧楼主肯割爱,我一起买下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萧解心中忍不住感叹,姜南溪的财富当真深不见底。
  “不知姜庄主打算出资多少买下这花月楼?”
  接过近卫递来的算盘,姜南溪霹雳吧啦算了一笔账:“十五万。”
  深吸一口气,萧解忍不住道:“姜庄主可知,这花月楼每年能给我带来多少银子,你这区区十五万,莫不是在打发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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