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豪门抱错崽咋办 第51节

  “这么做,后果你能负责吗?”他低声问。
  庄乘月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柔软顺滑的皮肤蹭在一起的感觉很好。
  可能晚饭时候喝的那点酒现在才上头,他的嘴唇掠过对方的耳廓:“晏知归,要接吻吗?”
  印象中,这是许久以来,庄乘月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叫他的全名,可发出的邀请,又很不正经。
  平日里清脆的少年音化成气声的时候,听起来别样撩人。
  晏知归扣住他的后颈,偏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庄乘月求仁得仁,脑中挂起了大大的笑脸。
  这个别人眼里的禁欲霸总,其实很好勾.引呢。
  月圣勾勾手指,他就来了。
  这次的吻没有新婚夜那次激烈,反倒是缠绵到了骨子里,撩人至极。
  晏知归含着庄乘月的嘴唇温柔吮.吸,唇瓣张张合合,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但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直到期待用舌头跟他打一架的庄乘月急不可耐地率先出手,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他才获得邀请一般地大举进攻,并且长驱直入。
  两人终于以一种过分亲密的姿态纠.缠在了一起。
  什么谁抢谁的爸爸妈妈完全不存在的,他们只会争夺彼此的氧气。
  吻着吻着就倒在了床上,先是庄乘月压住了晏知归,但很快又被人反杀,天旋地转般地被换到了下边。
  但他觉得身上趴个沉甸甸的人感觉也不差,有种很踏实的感觉,也就没再挣扎,专心致志地以唇.舌回击。
  你来我往的亲吻裹挟着彼此对对方强烈的吸引力和占有欲,真是令人爽到了极点。
  但庄乘月还是败在了肺活量上。
  他被亲得头脑发晕,渐渐失去抵抗能力,只能张着嘴巴任人予.取.予.求,胸口也起伏得厉害。
  晏知归怕他呼吸不畅,才不得不松开他,侧躺在一旁,一手穿过他的颈下,一手环在他胸前,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缠绵悱恻地吻着他的侧颈。
  庄乘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脑一片空白,透过薄薄的t恤布料,后背感觉到身后抱着他的那个胸膛无比滚.烫。
  嘴唇在后颈皮肤上逡巡的感觉也很有趣。
  又麻又痒,美妙至极。
  耳边传来了晏知归低沉的嗓音:“要继续吗?”
  庄乘月气还没喘匀,卡壳的大脑不明白什么叫“继续”,疑惑地“嗯”了一声。
  或许音调没把握好,变成了肯定的“嗯”,又或许是晏知归根本不在意他回答的是什么,已经开始行动。
  环在他胸口的那只大手摊开手掌,灼.热的掌心沿着他曾吹嘘过的薄肌版“胸肌”徐徐向下,一寸一寸,隔着t恤,像是在丈量他腰身的尺寸。
  等庄乘月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啊……”
  “啊”字的尾音骤然变了调,变得十分勾人。
  晏知归比他高出那么多,骨架大,手掌也大,此刻烫得厉害,庄乘月感觉自己变成了对方的玩具,由人家肆意把玩。
  可是好奇怪,把玩的是别人,舒服的是自己。
  虽然头脑不甚清醒,可还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耻感。
  这耻感又把那种舒服劲儿提高到了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层次。
  庄乘月不是什么重欲的人,以往的生.理需求都是草草了事,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这方面的无与伦比的享受和冲击。
  只是享受过后,更多的羞耻感如风暴一般来袭,把他重重包裹了起来。
  “感受如何?舒服吗?”晏知归在他耳边问。
  庄乘月脸烫得快要爆炸,扯过被子盖住脸,却还是听见了对方抽纸的声音,接下来感受到了纸巾蹭过皮肤的触感。
  应该自己来的,但经过方才的事儿,也不必在意这些细节了。
  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要你管,你、你没经我同意!”
  “用完了就翻脸,渣男。”晏知归揶揄他,声音里含着促狭的笑意。
  庄乘月依旧用被子捂着脸,伸手出去一通乱摸:“那我也帮你,有来有往,公平!”
  “我看这就不必了。”晏知归用干净的那只手握住他的手腕,“今晚你心情不好,特意安慰。”
  他把纸巾团扔进垃圾桶,翻身下床:“我去洗手。”
  庄乘月发出绝望的声音:“不用告诉我!”
  晏知归去洗手间洗完手,用凉水洗了一遍脸,让自己也冷静下来,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小螳螂彻底躲进了被窝,那张被冷落了好几天的大床上出现了一个鼓包。
  他走过去,低声问道:“就在这儿睡是吗?”
  鼓包回答他:“嗯!”
  也好,方才那么热情似火,再睡在同一张床上,实在危险。
  晏知归躺回自己的床,轻笑着说:“月宝,晚安。”
  “闭嘴!”月宝恶狠狠地说。
  第44章
  庄乘月把自己捂得险些缺氧, 才从被窝里悄悄探出头来,狠狠吸一口凉爽的空气。
  卧室里已经熄灯,隔壁床的晏知归也躺着不动了,呼吸声听起来绵长缓慢, 像是已经睡着了。
  庄乘月这才长出一口气。
  然后还是觉得羞耻。
  和刺激。
  还有舒服。
  啊……好特别的感受。
  被人这样弄, 感觉真是不一样。
  方才时间过得又快又慢的,庄乘月没来得及体会, 只被最直接的原始感受霸占了所有感官, 现在夜深人静的,正方便细细回味。
  晏知归的手平时很有力, 有些硬朗,但那个时候却很温柔, 不知道是指尖还是虎口,好像有一点茧子, 被磋磨到的时候, 他整个人头皮都麻了。
  现在想着, 还有点心跳加快。
  还有那个紧密又滚烫的怀抱, 从颈下穿过、扣住自己肩膀的手臂,以及一直贴在自己耳畔的呼吸。
  那呼吸缓慢而沉重, 不得不承认,起到了不少催.情的作用。
  那时候的他,其实也深陷其中了吧?
  一定是!
  现在庄乘月想起来, 那个一直抵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了。
  嘿嘿,晏乌龟,又健康了吧?
  他好会啊,怎么这么会?是不是没少diy?
  看不出这个浓眉大眼的,私底下这么烧。
  但回味到了最后, 庄乘月有一点不甘心。
  主动撩拨是他想要夺回控制权,不想听明明跟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给自己讲大道理,最初确实也掌控住了一切,谁知道最后居然走上了未曾设想的道路。
  还是败在了晏乌龟手下!
  字面意义上的!
  不甘心,一定得想办法扳回这一局。
  要看晏乌龟在自己手里□□,销魂得直翻白眼!
  到时候我也可以调侃地问他“舒服吧”“还想要吗”“求我啊”。
  哈哈哈哈哈!
  计划着反败为胜的未来,消耗了所有体力和能量的庄乘月在那张不算舒服的床垫上美美睡了过去。
  倒是晏知归,醒着的时候忍得太过辛苦,清晨时分做了一个分外愉悦的梦,梦里模模糊糊有个瘦高的青年不停地向他笑,唇角一颗梨涡深不见底,甜得仿佛溢出蜜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太对劲,匆忙去了洗手间清理。
  清理完脑子也彻底清醒过来,慢条斯理地用棉柔巾擦手的时候,回想昨夜缠绵火热的画面,心里有一些难以言明的感觉。
  庄乘月,是个有意思的人。
  虽然娇气、爱炸毛像只河豚,但跟自己以为的刁蛮任性不一样,实际上讲理又好哄。
  是很可爱,也很让人乐于靠近。
  把玩起来,体验也很棒。
  的确,不设规则的游戏才刺激。
  真是让人充满期待。
  从洗手间出来,晏知归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张床上睡着的庄乘月。
  青年趴着睡在床上,露出一头亚麻色乱毛的后脑勺,一条长腿旁逸斜出地伸出了被子外,白皙又笔直,脚丫垂在了床沿,睡相不能说多好,但很自在。
  晏知归走到床边,弯腰歪头看了看他的睡颜。
  浓而长的上下睫毛交织,脸颊微微有一点红,呼吸平稳,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
  不是说这床垫不舒服睡不着吗?还不是睡得很香,被人这样打量都不醒。
  晏知归看了看他露出来的那只脚,心痒难耐,伸手在他脚心挠了挠。
  脚丫下意识地动了动,人仍没醒。
  晏知归又加重了力气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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