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过程不重要,达到您想要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他摇曳着手中的酒杯,转身欲离开的时候,却被拦了下来,他垂眸看向鹤岐递来的东西,发现上面居然是自己的名字,后面跟着的是支持率,陈见津挑眉装作不解的样子,看向浅笑的鹤岐,对方只是耸了耸肩,无奈地说:
  “合格的资本家,总不能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吗?”
  那双带着岁月的纹路的手,轻轻地抚上了陈见津的脸,珍爱却又带着无言的威胁:
  “以后多来鹤家,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
  该社交的都社交完了,陈见津吐了口气,有些疲惫地将额前的碎发撩了上去,懒懒地靠在墙角,掏出打火机与香烟,歪头,点燃那根香烟,却不抽,只是看着那跳动的火星,在湛蓝的眼眸里跃动。
  蓦地,一只手从角落里伸了出来,陈见津落进了一个带着古龙香水的怀抱中,他抬眸看了一眼没有监控,才慵懒地坐下,任凭那人跨坐在自己身上,纵容着宋绪时作乱。
  对方似乎察觉了他的不专心,陈见津的眼前被蒙上了一条黑色的领带,宋绪时一颗一颗解开了他胸前扣着严严实实的纽扣,温热的气息在他的胸前游走,善妒的狐狸巡逻自己的猎物,身上有没有沾染别的东西的气息。
  陈见津皱眉,对方的气息宛若羽毛一样撩的他胸前作痒,他有些不耐地向后退,宋绪时却得寸进尺,向脖颈处探去,在那留下的咬痕处,泄愤似的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他摸了摸宋绪时的头,仿佛鼓励似的,对方便更为来劲,反复撕咬着那一小块软肉,覆盖掉原先那人留下的痕迹,察觉到陈见津疼痛的微颤,他才肯温情地用舌尖舔舐。
  “你太勾人了,怎么鹤岐那种老男人,你也看得上?”
  陈见津低头,这句明显的嘲讽,惹他不悦,他伸手拽起了颈间人的头发,用虎口钳制住他的下颚,将手在他的眼前摊开。
  那狐狸精不肯善罢甘休,引诱似地舔了口面前人的掌心,才将手机递了上去,邀功似的:
  “那些新闻是燕琛设计的,想好怎么奖励我了吗?”
  怎料拿到手机的陈见津,多情的眉眼顷刻间变得冷淡,他扯下来遮住他眼睛的领带,将宋绪时的手禁锢起来,在后面打了个死结,
  纵使疼痛给他带来了难耐的情欲,陈见津仍然只是站着,看着对方在椅子上挣扎,他在宋绪时面前摇了摇,上面是他的名字和支持率。
  “以后我们就只是哥哥和弟弟的关系。”
  说完他转身欲走,腿却被宋绪时勾住,身后传来对方心有不甘地质问声:
  “怎么搭上了鹤家就觉得自己要一飞冲天了吗?你别忘了你就是个私生子而已。”
  再次被抛弃的恐惧,与陈见津摆脱他控制的愤怒,让宋绪时难以控制话语的恶毒:
  “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到b市来,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乞讨呢,之前的东西你觉得我没录像吗?”
  陈见津听到了宋绪时的话,脚步顿了顿,转身你,他俯身,轻轻地拂过宋绪时的脸,宛若情人的爱抚,狐狸在他的手下果然变得温顺了起来,服软似地喃喃道:
  “不要妄想着摆脱我,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你。”
  可陈见津只是嗤笑一声,抬腿踩上了对方隐秘的部位,用力的捻了上去,底下的人躬身,发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他没有管身下人细碎的声音,而是冷淡的勾起宋绪时的下巴,给他面若桃花,欲求不满的脸拍了一张珍贵的照片。(没干什么,羞辱一番)
  “反正我烂命一条,随便你作践我。”
  宋绪时听到这句话,身体陡然僵硬,知道刚才说的话,他说重了,他犹豫片刻,想要像之前一样说些风流话哄哄对方时。
  陈见津却收回了脚,轻笑地似怨恨又似释然:
  “反正是哥把我卖给鹤家的。”
  宋绪时霎那间脸色煞白。
  ——
  陈见津拿着手机在酒店的舞池,找到了皱着眉和女伴跳舞的燕琛,他带着抱歉的笑容将燕琛从宴会里拉了出来。
  燕琛脸上不见半分愠怒,刚刚和女人跳舞时整张脸阴狠而凶残,到陈见津的面前,便立刻化作顺毛的家犬,他握住陈见津的手,蹭了蹭,有些欢欣地说:
  “哥,你找我是想我了吗?”
  但迎面而来的不是陈见津骨节分明的手,而是一部手机,他的额角被砸的作痛,手机掉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他揉了揉泛红的额角,用一种带着诡异的平静的语气开口说:
  “哥,你知道了,是我做的。”
  陈见津没有开口,只是一拳打了过去,燕琛没有反抗,而是任由着陈见津发泄,但很快,他发现对方打完那一拳后,就再也没有动作,而是充满疲惫地靠在外面的栏杆上,不冷不热地扔下了一句:
  “如你所愿,我现在是鹤家的人了。”
  这是要被抛弃的前兆,燕琛敏锐地动物直觉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像狗一样爬到了陈见津的脚边,急切地说:
  “哥,我没想过会这样,我已经想好怎么让哥脱身了。”
  陈见津表情晦涩地看着他,用鞋尖挑起燕琛的下巴,嗤笑一声,他将脖颈处的领带取下来,绕到了燕琛的脖子上,像一个狗链。
  他一边发出“嘬嘬”的唤狗声,一边抬步向前,而燕琛也顺从的扮狗向前爬,陈见津轻笑出声:
  “那小狗,就看你的了。”
  ——
  厕所里,门口被挂上了“维修中”的牌子,燕琛跪在陈见津的身前,狭窄的空间里,他们相互像鹌鹑一样依偎在一起,陈见津衣着整齐,而燕琛却一贯凌乱,却多了几分贵公子的随性。
  他用牙齿轻轻撕开了零食的包装袋,可他躲避不及,他有些委屈地抬头望陈见津,却发现对方无动于衷,只是冷淡地看着他。
  燕琛被那晦涩不明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因而做起来饭来,两团厚厚的面包片夹住了那个烤肠,像是一个三明治,他俯身,像位大厨,细细品鉴着东西的味道。(吃东西而已啊啊啊,攻发脾气,审核放过我)
  陈见津听到这声嗔怒,挑了挑眉,却伸手将对方的头下按,让他更好的品尝佳肴,但对熟悉的感觉,却勾起了他久违的激动。(吃东西而已,攻羞辱他没干什么)
  不知不觉,他的领带也被陈见津取了下来,陈见津在那作乱的地方打了一个绳结,原本即将发泄出去的东西,就这样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看到燕琛吃瘪的样子,陈见津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燕琛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对方的物品,那东西在他的喉咙间进进出出,最后伴随着一声满意的喘息,牛奶洒在了他的脸上,他痴痴的伸出舌头去接,然后咽了下去,全然忽视了身下的胀痛。
  陈见津宛若慵懒的猫,弯腰解开了捆绑着对方欲望的领带,只是用脚轻轻一碰,那东西就淅淅沥沥地流出了一滩牛奶来。
  以往父亲和母亲吵架,母亲也是这样来讨好父亲的,燕琛靠在陈见津的脚边想,他双手怀抱着陈见津,明明对方的身体宛如炭火般温暖,他却总是疑心自己抱的是一块寒冰。
  (什么都没做哇,审核老师放过我)
  他只能更加紧紧的贴近对方,低声呢喃:
  “原谅我吧,我只是太爱你了。”
  爱到愿意相信嗤之以鼻的一见钟情。
  吧台上,燕琛拿出了那瓶是先准备好的红酒,端到了陈见津的身旁,看着对方轻嗅着红酒,他的掌心不由得出满了汗,但只能强装镇定,到这一步,他早就无路可走。
  “哥,喝一杯,我们就一笑泯恩仇,好不好?”
  燕琛听到自己这样说道,陈见津久久不语,只是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但最终还是说了一句:
  “好。”
  说罢,一饮而尽。
  第9章
  看见那酒液被陈见津咽了下去,燕琛才放心的展颜,一惯凶恶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少年稚气,旋即不留痕迹地勾唇,匆匆离去,离开前还不忘借着衣袖的遮掩,用小手指挠挠陈见津的手心。
  “只有我喝,你不喝吗?”
  陈见津玩味地转着手中地高脚杯,拿起摆在桌上的另一杯酒,向燕琛递了过去,湛蓝色的眼睛里是燕琛未曾见过的温和笑意。
  宛如被施了咒一样,他愣愣的走过去,接过酒杯,连一贯的警惕心都松懈了下来,像个二愣子一样,直接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看着面前人那带着幸福的傻笑,陈见津笑而不语,只是自嘲地想,自己在赌场上学到的偷天换日,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用来给别人使绊子。
  他拿起酒瓶,轻嗅着里面的气息,是他熟悉的催qing药,他摸了摸唇角晶莹的酒液,在灯光下注视着,但很快他的手便被另一只白皙的手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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