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道 第94节

  两个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由都面红耳赤。
  啪!
  汉子用力一摔砖头,“你这是要[刨杵]了?”
  我摇了摇头,“没兴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我的意思很明显,道不同不相为谋,别纠缠我,赶快滚蛋得了。
  呼——
  他二话不说,手里的转头就朝我膝盖砸来。
  还是个暴脾气!
  我没躲,两根手指如闪电一般,稳稳地夹在了那块砖头上。
  这场面谁要是看到了,一定会觉得诡异。
  一个坐在地上要饭的邋遢汉子,手里那块砖头马上就要砸在我的膝盖上了,我却弯着腰,用手指夹住了那块砖。
  列车是动的,我俩的画面却是静止的,一动不动。
  这汉子开始用力。
  很快,脖子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旁边拄单拐的老头刚要扬起拐杖……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左手一扬。
  嗒——
  一张纸牌就钉在了他的拐杖上。
  “你……”拿着砖头的汉子声音开始打颤,“你是谁?!”
  我两根指头微一用力。
  啪,半块砖头落在了地上。
  我拍了拍手,面无表情道:“你们不配知道!”
  说完,转身就走了。
  不是我装逼,我是真看不上他们,东北话说: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他们这号人!
  更懒得甩这个蔓儿。
  想扬名,也用不着欺负他们!
  回到车厢,上铺的两个人都上去了。
  下铺的男女还在腻歪。
  我脱了鞋,又摆好,爬上中铺继续看书。
  22点,准时关灯。
  我也看累了,脱掉皮大衣,盖好了被子,听着单调的铁轨声,闭上了眼睛。
  半夜。
  下铺传来奇怪的声音。
  扑哧、扑哧……
  好像皮搋子在一下下的通马桶。
  我翻了个身,臭不要脸!
  后半夜三点,被尿憋醒,掀开被子往下爬。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铺的女人已经回到了她自己铺位,对面铺的黑胖子在打呼噜。
  我坐在过道旁的折叠椅上穿鞋,借着墙上的壁灯细细打量。
  女人虽然盖着被子,却在假睡。
  看来她已经把“货”都下完了,既过了瘾,又发了笔财。
  我计算了一下时间,还有十分钟到岳阳,这站应该就停4分钟,这娘们十有八九会下车。
  穿好鞋,起身去了卫生间。
  放完水,我点了根烟,清醒清醒。
  既然赶上了,此时就面临着几个选择:
  一、不管她,爱谁谁;
  二、拿下她,交给乘警;
  三、放她走,把东西拿下;
  思来想去,我还是选择了3,应该给那个好色的黑胖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替他把这些财物捐献给福利院,也是积德行善的事儿!
  火车马上进站了。
  第86章 疯狗
  出了厕所往回走。
  不出所料,一个人影拖着皮箱迎面而来。
  车厢里壁灯昏暗,可我十分肯定,就是那个女人!
  两个人在过道遇上了,我脚步没停,脑子里计算着时间。
  就在我俩错身时,车厢突然一个剧烈摇晃,她就是一个趔趄。
  列车开始进站,刹车有些急。
  这种情况可不是什么个例,有时都能把人晃得从铺上掉下来。
  我赌这次还会这么停车。
  赌对了!
  当然了,就算不这么刹车,我也会因为绊到了什么,扑进女人的怀里。
  眼瞅着女人要摔倒,我当然要“好心”搀扶。
  好巧不巧,“慌乱”中,我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抓在了她高耸的山峰上。
  她下意识“哎”了一声,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
  列车还在滑行。
  又急停了一次,人都有些站不稳。
  我一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毫不忌讳。
  车厢连续抖动了几下,缓缓停住,她也在抖。
  我一双手始终没停。
  她咬着下唇在我耳边说:“小坏蛋,就知道你一直想占老娘便宜……”
  我的左手还在她的羊绒衫里,狠狠捏了山尖儿一把。
  她“嘤咛”一声,一双脚更不着力了,整个人都挂在了我身上。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还真怕她赖我身上,于是柔声说:“别走了,咱俩去厕所……”
  她身子就是一僵,慌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拉着皮箱就走。
  走了两步后,又停住了脚。
  我不慌不忙看着她,只是看不清她的模样,眼前是道剪影。
  黑色剪影朝我做了个飞吻的手势,转身下了车。
  此时我的皮大衣兜里,装了两枚金戒指、两条金项链、一副耳环、一台摩托罗拉大汉显,还有至少一万八九千块钱。
  如果是平时,我绝不会出此下策,弄的这么暧昧。
  可我没看到这女人把财物都放哪儿了,加上车厢里光线暗,这个季节穿的又多。
  在没有明确出手方向时,想要在火车停下的瞬间搜遍对方全身,除非时间静止,否则我真做不到。
  如果我提前知道她了把戒指、项链和汉显放在了左裤兜,现金放在了大衣右外兜。
  就不用刚才那么暧昧了。
  暧昧的我自己都有点儿恶心,尤其是说完那句去厕所的时候……
  另外,我有把握哪怕如此暧昧,她也不会扇我耳光。
  原因很简单,这是个“色鬼”!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在地上直吸土,这娘们却是如狼似虎站着吸土!
  白天的时候,她在下面就不止一次瞟我,那双眼睛里赤裸裸都是欲望。
  她是[燕门]中人,明明有的是手段,完全可以不用与那胖子苟且。
  迷得他五迷三道后,或是后半夜趁他睡着后出手下货,或是到站后去开房时再出手,都没问题。
  可她没忍住,摸摸索索上听以后,竟然在卧铺车厢就那样起来。
  所以刚才的小“意外”,我出手先捏在了她的“七寸”之上,这让她更不会有什么防备,觉得是自己的魅力太大,让我这个小生荒子忍不住了。
  古语云: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古人诚不欺我!
  我没回铺位,又去了趟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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