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地位还比不上正得圣宠的三品官员。
嫡女能嫁到实权官员或王公贵族中也需要仔细筹谋。
庶女就更糟心了,他们这种府门出来的庶女,与人为妾到底是损了侯府的脸面,若送出去做主母?就只能往低了嫁,那样还要搭上不少陪嫁出去,浪费的很。
有了这样的想法,忠勇侯便只有两个庶出,其他孩子皆是嫡出。
是以忠勇侯连续两任老婆皆是因生产太多次,败坏了身子而撒手人寰。
何时萋的生母郭氏育有二女一子,四年前在生小儿子时难产,母子俱损。
而忠勇侯的第一任夫人赵氏育有三女一子,虽不是死于生产上,却也是连续四胎怀的过于紧凑,伤了身体,没几年便病逝了。
府中另外还有庶子一人、庶女两人,皆是出自平姨娘膝下。
平姨娘是忠勇侯少时的贴身丫鬟,自小的情分。
虽然忠勇侯不想要庶出子女,但平姨娘在他心中不同旁人,也不想为了这些灌她伤身体的汤药。
何时萋是被第一任夫人赵氏所生的何时思,推进府中莲花池淹死的。
人被捞上来时,已经硬化了。
府医已经断言无救的人,又苏醒了过来。
府中人竟没几个觉得不正常。
说起来原身和何时思两人虽是同父异母的嫡亲姐妹,但在古代这样的情况很是常见,也并没有因此而生出什么怨怼之情。
原身临死前也没想明白,不知道平时关系虽不算亲密,却也说过得去的四姐姐,为什么突然痛下杀手。
第234章 我不是重生者1
从原身的记忆中,时萋没摸到任何头绪。
而竹子这边也没有什么世界背景。
但自从她醒过来后,就发现府中处处透着古怪。
时萋手里调理身体的药不少,不过她并没急着恢复。
反而是借着溺水一事躺在闺房中静养了多日。
不管周围多么古怪,打铁还需自身硬。
到了新地方,修炼就要提上日程。
这个世界依旧没有灵气,时萋大概也悟出来了。
有无灵气,灵气浓郁与否,大约是当前世界的武力值上限挂钩。
既然当前世界没有太危险的局面。
她也没费劲巴力的给自己测灵根,花灵石。
这具身体也没什么练武天赋,修炼内功心法极其缓慢,和曾经一日千里的进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在,还有些精神力天赋。
也不算练啥啥不行。
躲在房中的这些日子,时萋经常能从院子里的下人口中听到正院儿的事。
包括何时思在推了自己这个嫡妹进池塘后,又闹出来的几件大事。
首当其冲的大事件,就是何时思闹着退婚。
她刚及笄没多久,按照当朝的风俗,及笄后当年或者第二年就会出嫁。
所以许多人家的女儿都是在十二三岁就开始订亲。
退婚一事,兹事体大。
可不是一个闺阁女子随便闹一闹就能改变的。
在时萋的记忆中和她贴身丫头的闲话里,及笄前去英国公府,何时思还与那封家三郎在宴会上打过照面。
回来便高兴的不得了。
这时候的男女都是如此,就算是订了婚,交换了庚帖。
也不会私下见面、互送物品。
唯一能光明正大的看上一眼,便只能是在这种宴会上。
且男女分院、分席之下,远远的看上一会儿还要谨防被人瞧见。
何时思及笄后已经开始着手绣嫁衣,想来对这桩婚事是满意的,这突然性情大变,又闹着悔婚。
不得不让时萋怀疑,她首先是想到对方被人魂穿了。
其次就是重生了。
总是不外乎这两种情况。
或者放在一些现代文中,也可以说人格分裂。
本以为她这么闹腾,根本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没想到只过了三四日,忠勇侯府就以府中四姑娘忽然重疾,退了和封家的这门亲事。
整个侯府的下人也被敲打了一通,渐渐地关于何时思的事便销声匿迹。
何时思也因养病的名义,被送去了湘渝老宅。
这个发展令时萋有些莫名,心中对这侯府更增了些忌惮。
被不正常的侯府、不正常的掌权者,拿捏着婚姻的命脉,简直不要太可怕。
时萋今年刚满十一岁,没落水之前还挺忙。
每日寅时要去给主母请安,寅时三刻跟着府中的高价聘来的老嬷嬷学礼仪,辰时在府中西席的教导下习字学女德,巳时练习女红。
下午也不得闲,琴棋书画总得要涉猎一两样。
落水后,她除了逢年过节这类重大节日,几乎足不出户。
府中现在的掌家夫人张氏,也就是之前来看过她的貌美年轻女人。
倒是请了府医来诊过几次,确认她身子亏损、风温肺热、要吃一段时间的汤药,再好生将养个一年半载……
之后她不去赶那些课业,倒也没人说什么了。
…………
“七姐,我今日从谭家铺子买了点心给你尝尝。”进门的少年一身烟青色短袍,头发却是分成两半,在头顶各扎成一个结。
脸颊圆润白皙,睫毛忽闪,只是眸中的沉静内敛完全不符合这个年龄。
是她庶出的弟弟何荣闻,平姨娘最小的孩子。
平姨娘作为从小伺候忠勇侯的贴身丫头,比他还要大两岁,如今已是三十有九。
她能在二十七八岁依旧受宠、怀上侯爷的孩子,也间接证明了此人在忠勇侯心中的地位。
何时萋与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何荣弦关系一般,却与这同岁的庶弟玩的好。
时萋的精神力刚修炼了三个多月,只初有成效。
但在他刚一踏入自己这巴掌大的小院时,就察觉到了。
早就歪倒回榻上等着人进门。
“谭家铺子?”时萋蹙了蹙眉头:“卖什么的?”
何荣闻抿嘴笑道:“七姐你这一病都不惦记府外的热闹了,连京中最实兴的点心铺子都没听闻过?”
第235章 我不是重生者2
时萋搜索了一番,记忆中确实没这么个铺子。
这些日子的种种,让她不得不谨慎。
她眼睛泛着亮光道:“别卖关子,快给我拿过来。”
何荣闻将背后的糕饼盒子挪到床案:“给你吧!都是买给你的。”
时萋忙去掀盖子,身旁的小丫鬟钏儿上前打开木盒以及第二层纸包。
时萋看钏儿手脚麻利,也就抛给她做了:“这么大个盒子,可还有余钱?”
忠勇侯府给子女的月例银子相较于同阶层的少年人属实不算多,不过时萋和六姐何时莘、三弟何荣弦有外祖家的补贴,过得要比府里其他姐妹宽裕不少。
大约是忠勇侯死老婆太频繁,郭家在郭氏难产血崩而亡后,便将郭氏的嫁妆都拉了回去。
包括田庄铺子,这些本来就是从郭家出来的人。
如今依旧由郭家管着,也省的下面人日子久了,看上头没了懂行的主子,欺上瞒下的。
言明郭氏的嫁妆单子一式五份,分别在忠勇侯、郭家、以及姐弟三人的手里。
等三人嫁娶之时,便会将其分成三份添给时萋姐弟三人做私房。
这种行为,要是放到别人家是有些打脸了。
但在忠勇侯府,又算得上合情合理。
毕竟郭氏已属于续弦,前头就有个原配夫人,往后还得进门新夫人。郭氏的几个子女,往后与爵位也无缘。
所以郭家的做法,说出去也全都是赞他们为孩子考虑。
除此之外,郭家也经常接了几个外孙回去小住,亦或是派其他表兄妹过来探望。
而第一任夫人的赵氏,娘家并没有郭家这么操心外孙、外孙女。
赵氏的嫁妆早就被忠勇侯用的差不多了。
再就是平姨娘,在忠勇侯府算是本分得脸,但钱财上并不宽裕,儿女又是庶出的,从府中领到的月例最少。
时萋猜测,何荣闻从小与原身姐弟几人交好,说不定也是图个手头宽裕。
却不想何荣闻只捏了一块百果饼递到时萋面前:“只是些糕饼,能花几个钱,瞎操心!”
时萋咬了一口,虽香甜软糯,不过记忆里原身似乎是不爱这类带果味的点心。
她将百果饼放了回去,又掂起一块洒在桂花粉的方糕塞进嘴里。
看来这位重生回来虽变成了十一岁的少年人,却也掌握其他进钱财的路子。
何荣闻看了时萋换糕饼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叮嘱她多休息便要离开。
“晚间父亲还要考教功课,七姐我先回前院了。”
时萋忙分出一包点心来给他带走:“你也拿回去些吃,都留在我这里也吃不完。”
何荣闻摆了摆手:“不爱吃的果子饼,就分给院里丫鬟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