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再多,她心里也不落忍。
  毕竟她真的没遭过那些罪……
  第89章 七十年代知青32
  方文许晚上可能被大哥教育了。
  第二天肿着眼泡出来,和时萋低了头。
  他也不是想和他姐作对,就是心里对自己的认知有些膨胀。
  总觉得他姐都能在农村过得不错,他肯定要比姐姐行啊!
  这一天时萋没再操练他。
  家里买年货、备年礼、清灰扫院子的,活儿多的很。
  方文许这样半大小子,都是主力军。
  她拉着方文许从供销社到副食品店,能来回几进几出全是凭借肩膀头够硬。
  至于排队?
  老老实实排队那只是平常的日子,过年前的这几天。
  排队的就排吧,排到关门你都买不上东西。
  今年有时萋带回来的各种山货、猪肉、米面和油。
  家里顿时宽裕了不少,本来准备买肉和年礼的钱,省出了一大半来。
  只需要再买几包槽子糕和罐头就够送礼的了,剩下的便能多买年货。
  方母甚至批准买些糖块和苹果回来,往年只能买点瓜子就已经是顶好了。
  方文许嗷嗷叫着,干劲十足。
  能买糖块,他至少能吃三分之一。
  时萋对这些吃的都没兴趣。
  更精致的点心,更紧俏的水果、糖块她都吃过。
  就现在,储物格里还有她储备的各式各样新鲜水果呢。
  但她很喜欢这时候大家过年的气氛。
  即便没有鞭炮,没有花里胡哨的对联,过年的热闹是由内而外的,是从每个人身上都能感受到的。
  三十早上,方父翻出家里珍藏的红纸、毛笔。
  写对联这习俗虽然没被取缔。
  但写的内容就不能围绕什么财、什么运了。
  那个不行,要写就写口号或者赞劳动、赞国家的,类似于“劳动门第春光好,勤俭人家喜气多”这种的。
  写对联这活儿,一向是家里写字最好看的人来。
  有些人觉得自家字实在拿不出手,就会带着纸找写字好的人帮忙。
  方父觉得不论写成什么样,就该自家孩子写。
  以前这活是方文鑫的,后来方时期念了高中,作为家里学历最高的一个。
  这任务自然落到了她身上。
  为了不让邻居看笑话,方时期也是好好练过的。
  只是写出来的字也一般,杵在街坊邻居中不突兀也不出彩。
  时萋混古代做当家主母的时候,有继承原主这项技能。
  那时候女子只能靠绣花打发时间,上了岁数的老太君那就只剩下听戏、写字了。
  她倒也随大流的练过一段时间。
  她的字只能说中规中矩,离大家的水平远的很,但放在这会儿以普通人的眼光看就是非常不错了。
  去年轮到时萋提笔,当时还尽量仿照原主的字体改了改。
  结果腊月二十九贴出去,一个晚上就不知道被谁摘走了。
  方父瞬间觉得骄傲,这个事被他当谈资,从三十念到十五。
  家里大半的亲戚至少听过两遍以上。
  同时也心疼的方父不得了。
  这红纸、墨水可都是钱买的。
  到了今年,他除夕这天才让女儿写,避免有人趁着晚上拿走。
  ……
  年前忙忙碌碌,年后照旧走家串户。
  等一切消停下来,就意味着年远了。
  离时萋走的日子越近,方母嘘寒问暖的频率越高。
  平时家里的活甚至一手都不让她伸。
  连吃饭都是等现成的。
  这日子过得比在西代村还滋润。
  闲来无事,时萋早上锻炼时就把方文许抓了起来。
  方文许不情不愿,自己都知道错了。
  他姐怎么还要搞他呢?
  但得知是学功夫。
  方文许立刻来了精神,哪个十来岁的男孩,心里没个大侠梦?
  只是蹲马步、压腿、俯卧撑一路练下来,他总觉得自己是被忽悠了……
  临走前时萋还是严肃的提了一下家里给她打钱的事。
  当然也不是说一分不要。
  隔上三五个月寄一回,她也是能接受的。
  但月月给钱就有点过了。
  啥好家庭也没有月月给下乡子女寄钱的。
  年前她回来时,家里这几个都瘦的脱相了。
  方文许那个头,这个岁数了还赶不上自己高。
  全家省出钱来留给并不太需要的她,粮本上四口人一个月不到一百斤的粮食份额,还要换出粮票给她。
  她这人说不上多善良吧,收这样的钱心里还是觉得不舒坦。
  若是父母宽裕,她觉得二话不说给多少要多少。
  时萋现在手里现在有一百八十多块钱。
  她也没花钱的地方,卫生员每个月的补贴加上村里年底分钱,也足够了。
  这个年代就算很有钱,也不能摆在明面上享受。
  所以她没打算搞钱,更不想去捣腾什么黑市赚钱。
  时萋再次表示,下乡累但能吃饱。
  方父方母犹豫过后也点了头。
  从时萋带回来的东西看,这话他们信。
  那粮票也就不用再换了。
  为了省口粮。
  不上班的时候,家里都是喝稀的。
  方父和方文鑫干的都是出力的活,特别是方文鑫,钢铁厂的工作一点也不轻快。
  吃不饱饭可是会死人的。
  话题说开了,众人依旧心情沉重。
  时萋转移话题,提起她带回来还没吃完的羊骨头。
  这个炖一大锅萝卜也好吃。
  说到的吃,大家渐渐露出笑容。
  此时就是这样,能吃得饱就满足,若是吃的好,那就是睡觉也能笑醒的好日子。
  第90章 七十年代知青33
  再次回到西代村,迎接她的是砸碎的窗户,撬开的门。
  虽然她为了住的方便,把大队部和卫生所隔开了两个院子。
  但只是一条栅栏的距离,她不信村里人不知道。
  房子现在是这种情况,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吃了这哑巴亏。
  时萋招来从进村后就跟在她旁边跑来跑去的东知,让他帮着看行李。
  自己则去了大队长家。
  东知把胸脯拍的“啪啪”响,表示谁要是想动方卫生员的行李,就得从他身上踏过去。
  大队长一看到时萋,心里明镜似的。
  但面上却是一脸惊讶:“方知青怎么过来了,这是刚探亲回来?”
  时萋心中吐槽,装的一点都不像。
  “是啊,刚到的。这不我连院门都没进,就看见咱村里那门和玻璃被砸的不成样子。现在还不知道屋里的药材损失成什么样呢!我这都慌了,一时也没了主意,就赶紧来找叔你了,这可是咱们大队的财产,这有了损失,可都是大队里的损失。”倒不是时萋要把自己摘出来。
  事实如此,她一个回城十来天的知青,这责任说什么也落不到她身上。
  大队长一听眉头挑了挑。
  他也不是装糊涂。
  这卫生所被人撬门进去了,定是奔着方知青的东西去的。
  前两天得着信时,方时期又没回来。
  他凭白揽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干什么。
  当然是等人回来自己处理了。
  方知青当初都能花钱盖房子,现在换个玻璃、门锁才几个钱?
  不过现在听她说道这是生产队的财产,又提到药材。
  看来人家不打算自己出钱了。
  这个他也无所谓。
  大队长的想法是,她能自己花钱处理最好,若要生产队拿钱也没啥。
  反正平摊到个人头上,也没有几分钱。
  他背着手淡定的跟着时萋去了卫生所。
  到门口时,看时萋的行李还扔在地上。
  “要不方知青你先把行李拎屋去?”
  时萋摇头:“这都不着急,您还是快和我一起看看药材情况吧。就怕说不清,到现在我也没进去瞅一眼。”
  大队长点头也不多言,卫生所只碎了几块窗,门倒是好好的。
  被撬开的是里屋的小门和灶房、柴火棚的门。
  看着那人是从窗口跳进屋里的。
  时萋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屋里的几个药柜和诊桌抽屉都被翻的乱糟糟。
  除了零星散落着一些药材外什么都没有。
  时萋连忙惊呼:“大队长,您看,药都被偷了,这可是咱们村收了一年的药材,再加上国营药店的药,那都是压着账的,全都没了。”
  大队长愕然,脑袋上的青筋都开始突突了。
  没想到,没想到啊没想到。
  村里还有这样不通四六的玩意儿?
  你说你好好的偷要干啥?你拿回家当饭吃啊!
  等大队长听时萋扒拉着算盘,把药材的价格报出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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