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5、助教学长中有一位非常喜欢动物,他在东校区建造了一所动物园,帮学长打扫动物园是每周的必修课,但如果在打扫动物园时看见了自由活动的兔子,要立马停止打扫,然后汇报给头上没有缝合线的夏油老师,离开动物园后,夏油老师会接手你们的工作」
  「6、东校区与西校区不同,没有课时最好呆在寝室,如果要外出,一定要佩戴好校徽」
  “为什么在游戏里也要早八……”星盗吐槽:“还有,执教老师只有一位,那缝合线是什么鬼,白发蒙眼的男人,不就是西校区的那个五条老师吗?”
  千野摸摸下巴:“影分身?管他呢,终于升到二年级了,我受够一年级的体育课了。”
  星盗让他别高兴的太早:“东校区可能比体育课还掉san,比如,初始任务提示上不是说,校长办公室不能进吗。”
  这游戏过分追逐真实感了,在不断降低痛感,增加死亡次数的一众全息游戏中绝对是清流。
  死亡后内侧账号数据会被注销,并复刻出尸体、残垣断壁一类的小赠品、小彩蛋留在游戏中。
  和他们一起花了大价钱进游戏的玩家,现在都死的差不多了。
  真花钱打水漂。
  “支线任务还有解救校长呢。”千野不以为意:“再说,初始任务提示也不是完全可信的。”
  星盗:?
  他和千野是在论坛认识的,千野家庭背景十分深厚,带他玩了很多只有权有势有门路才能玩到的游戏,所以他极其信任千野。
  “为什么?”
  “这就是荒渡的可怕之处了。”千野勾勾唇:“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荒渡所有游戏的npc都是被洗去了记忆的工作人员,能承受洗记忆的痛苦,脑开发度一定不低。”
  但人的大脑何其复杂,被隐藏的记忆会和注入的记忆对抗。
  “所以,两份记忆冲突,npc会变成不可控的bug。”
  星盗瞳孔地震:“那不是违法的吗?”
  洗掉记忆,为其注射一份新的人生,这种抹杀人格,严重违反伦理道德的行为……
  而且说不定npc们还不是自愿。
  星盗脑补出大厂荒渡公司绑架公民做非法实验的新闻。
  “现在星际连垃圾星的公民都绑身份证,那些npc肯定是工作人员啦,荒渡这种大公司,人家下班了肯定比你过得潇洒。”
  千野不在意的似乎挥挥手。
  “但能找这么多高脑开发度的工作人员当个npc,荒渡的野心,啧……我怀疑他们发行这么多游戏,都是在做实验,荒渡真正的目标,是想创造一个世界。”
  他们想创造一个严重违反‘星际法律’的,100%接近现实世界,却完全由数据构成的游戏。
  星盗愣愣的点头,随后兴奋起来:“那还真是游戏爱好者的福音,千野,到时候就靠你了。”
  千野看他的样子,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眼底蕴藏着激动和期待。
  如果荒渡成功创造了那个游戏,那人类永生,就绝不是可触不可及的梦了。
  毕竟现有的全息游戏,是利用科技将玩家意识与数据世界链接,这种做法对大脑消耗不小,玩家一天游戏时间若是超过三小时,就会逐渐脑死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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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咒回」咒术高专
  水龙头哗啦啦的流出清澈的水流, 浇在散发着劣质橡胶味道的兔子头套上,陈旧的血块沾到水,重新化成液体, 一点点被冲洗干净。
  费奥多尔从中拽出一根金色的长发, 它属于一个女人。
  “那个老师说最好不要外出,如果要出去, 就要带上校徽,校徽上有定位吗?”
  因为费奥多尔的校服被设计成连体手套, 所以他在清洗东西时, 把袖子撸了上去, 露出白皙结实的胳膊,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沾着被稀释了的血液。
  雾矢格桑没看那边,他一向不为难自己,白发青年盘腿坐在沙发上,浑身惬意, 他像只猫, 一遇到软绵的东西,类似床、沙发, 就会不自主的被黏在上面放松。
  “应该是追踪的异能吧,否则校方工作人员怎么回收校徽呢,不, 这个世界的能力叫做咒术, 体系肯定和异能不同。”
  “那您呢, 您的能力, 是异能吗?”
  “不是。”雾矢格桑懒洋洋的回答:“是念……念能力。”
  这沙发太舒服了。
  不想动。
  每次他这么舒适的时候, 脑海中都会冒出一个念头。
  辛辛苦苦的违背自身慵懒本性做副本任务, 追寻虚无缥缈的过往, 值得吗?万一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回的记忆,是曾经的自己费劲心力才丢弃的痛苦呢?
  不如就这样停下来,在这真实且虚假的世界,安居。
  雾矢格桑是最随遇而安的性子,却不知为何,一直坚定的在于自己对抗着。
  “念能力?上一个世界吗?”
  “你怎么知道。”
  “在您来之前,我在那个图书馆看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雾矢格桑没什么大的反应,显然早就预想过这种情况了,他舒适的窝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闭着眼,享受着这种身边有人的惬意。
  这好像是他醒来后第一次,有人和他在同一屋檐下,各做各的事情。
  安宁的像在家一样。
  ——虽然对方是在洗一个被死人戴过的沾血头套。
  水流的声音还在继续。
  费奥多尔似乎做了深思熟虑才开口:“这个世界很大吗?”
  雾矢格桑的声音很轻,像是睡梦中的呓语,做不得真,答非所问:“很假。”
  他话落完,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说话了。
  实在是编起来麻烦。
  为保隔墙有耳,雾矢格桑一直在用猎人通用语说话,费奥多尔则说的都是些乱码。
  雾矢格桑拥有翻译所有语言的能力倒不算累,费奥多尔要用无意义的乱码在脑海中现编写出自己能理解的语言才麻烦。
  他在心中赋予&*%9含义,将其变成‘一门语言’,雾矢格桑才能听懂。
  费奥多尔终于洗干净了那个头套。
  他从洗手间走出来,把头套放在沙发靠背上,然后戴校服上的手套。
  雾矢格桑看了眼那个亮晶晶的头套,把校服后的帽子垂下来,遮住眼睛,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把兜帽向上拉了拉,看向费奥多尔。
  “人都说勿看,勿听,勿言,你是勿触吗?”
  费奥多尔拿泉镜花举例:“您喜欢的那个小姑娘,她的校服可是巫女服,她是勿信吗?”
  勿信,勿信神明。
  人所信仰的神明,是否在更高层的世界,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没人知道费奥多尔在那个图书馆都看见了什么。
  唯一知道这件事的雾矢格桑,也没有追根溯源的兴趣。
  雾矢格桑被逗笑了,他从沙发上起身,拿起那个头套,递给费奥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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