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本华咬着唇说道:“看看你自己,只晓得屋里横的角色,出去赚钱试试,自己没有本事,狗都要嫌弃,鸡皮小事做劲,出去赚钱才是本事。”
“你有本事不要回来!”朱倪喊道。
“我呸,这个屋你做了一星半点贡献没有,我是老头子早撵了你出去,撵了你再撵小的。”本华横了凌老太一眼,骂道:“老的不公,少的不敬,小的当魔王。你婆老就是坏事,小的教得目中无人,害了一代又一代,你将来自己看,看他长大有本事么,将来弱卵一个!”
“你敢这样讲,不要怪我不认你大姐。”朱倪道。
“不认得好,我信,你只要这样的本事!”本华冷笑道,接着目光扫向云秀,骂道:“你不是,大人没有大人量。房门上锁,你防贼,一屋烂东西,门要敲烂你的,今后你锁一次,我敲一次,看你日后还锁不锁,东西不要躲躲藏藏,孩子想吃就吃。”
她视线又锁住两孩子身上,仍骂道:“你两个鬼崽子,人小鬼大,鬼精鬼精。若还是一天到晚精精叫,我就吊起来打,你爸妈不打我来打,尤其赵维良,你再不听,割去你的卵,扒去你的皮,看你还敢不敢作怪。”
本红看了,一屋人都让大姐骂光了,看着朱倪嗒焉一声不吭又觉可怜,也假意劝朱倪,好气的说:“你上楼,消消气,大姐一直这么讲话,你们过好自己的小家,大家庭的事不要管!”朱倪带着孩子一灰溜上楼去了。
本君想说当说的大姐说尽了,看她没为难母亲,也就作罢“总是有股气想冲上去对她左右巴掌才泄气”忍了百忍,想着本逵中间人难做,不要搅了小家。
一时,大家坐在大厅里垂头丧气,本华说:“这个家难,一个家分三屋人,老的捞闲事,少的不理事,小的有样学样,个个窝里斗,自私眼浅。老娘是一个典型,私心自用。”
本红听着无意思,忽扭头看到本沫手上贴的膏药,便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贴的药膏好用吧。”
“手扭伤了,你怎么知道这药膏。”
“她买来的自然知道,没有跟婆婆拿,给了她很多。”
“你给她东西,她有进不出,她不会给我的。”
“我不信,你去问她要,她不可能不给。”
“你去拿可能有,我一定没有。”
本红听她怪里怪气说话,最是惹人嫌,恨道:“你就是跟娘老子一个德行,一样愚痴,家里的小事?斤斤计较,没本事怪脾气,合该你处理不好自己的生活。”
本沫一听合该,一听愚痴,字字刺在心里,赌气道:“我不会用她一针一线,即使手断了也不去要她东西。”本沫显出顽固的脸,再也不去问凌老太是她的底线。
本华看着妹妹,这愚痴的较劲,不是和朱倪一样令人嫌厌,她嘴角闪过一抹冷笑,骂道:“枉长白大,痴长里,去跟老人家计较,早就想说你了,从小就邋遢,如今还是一样,你看看你一身黑皮肤、篾旧的衣裳,越活越落后。”她目光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久久地望着,又说:
“都往前面走,为了生存都在努力的拼搏。就我们姊妹六个,我虽然在做生意,总是风餐露宿、青眼白眼,能有今日真心的不容易。
二姐本红更是,一路走来更是不容易,两次婚姻的失败没有击垮她,反而越挫越勇,现在是市级组领导,有房有车,一个人撑起一片天。三姐本君也是了不起,丈夫长期在外,家庭孩子,勤俭节约、房子装修也是一个人操持着。
赵本逵在这个大家庭里生活,都是拼命的去挣钱,想办法去提高物质保障,还要面对家人的琐事。本唯大学毕业后从钢厂基层到如今的科长,也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有今日,自己走过来的心酸只有自己懂。
偏你就落后还不自知,偏生还是读过书的人,比我还不如!连衣裳还靠姊妹接济,不知感恩,也毫无人情,亲姊妹也是要人情往来,这些你也不懂。”
本沫听完身体发热,她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说:“这话是说只有我活得不像人,我没有努力,拖了姊妹的后退。”
“人只有活得人模狗样才会有人在乎的,物是人非没人会在乎的。你现在不是如朱倪一样连狗都要嫌。还不去工作,莫苦了两个孩子。”
“我身体不好。”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从儿时起她就被姐姐打骂受讽,在姐姐们面前,她仍是那个满心满眼嫌厌的蠢物。
“哼,身体不好?!死都要做,偏生了两个儿子,你现在拂袖不干躲累,往后几年你就有受不完的苦,不仅还要苦几十年,而且还要出一身黑汗。”
本君心疼妹妹,挽着她的胳膊安慰道:“大姐一向嘴皮尖,她是着急心疼你,也告诉我们不要在生活中忘记自我。”
本沫心底有些震动,就像刚刚她除了本能的自尊心受到打压外,对姐姐们仍是一贯听命。她明白自己的人生方式与姐姐们不同,她不羡慕大姐生意人,不羡慕姊妹为领导或女强人。
无论她们如何待她,姐姐是她心底里最柔软最温暖的,是不被生活击垮的底气,仍是她生命里尊贵的人,这就是姐姐在她心中的位置。
另外她也有一份执着,沉静活在自己的角落想着自己比姐姐们皆庄严些与透入些。她抬起头眼神呆滞,遥望着前方,目光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孤独之情。
云秀看见本沫被骂,对众人怒喊:“你们没待这个家不懂,总说我这个娘要不得,究竟是不明白凌老太的厉害,每天将门关得如鬼叫,这个脸摆得如鬼形,碰人讲人事,碰鬼做鬼事,尽干些捉鬼放鬼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