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张韬是米麦的经纪人。”介绍完张韬，他又言简意赅把那件事说了一遍，想了想，把为沈子帆换经纪人的事也一并说了。
  “……”蒋安晏有点头疼，差点维持不住沉稳的表情。
  他叹了一声，“请你下次再要做这些事，务必告诉我一声。”
  顾简自知理亏，正襟危坐很是乖巧，“我知道了。”
  扫了眼他身边的陆简清，蒋安晏又强调：“不要只跟陆老师讲，我才是你的经纪人。”
  “……我没说，”顾简觉得冤枉，有必要解释清楚，“我只跟他说过要帮沈子帆换经纪人。”
  这件事严格来说根本不算是事，因为沈子帆当时还没有真正分到张韬手下。真正让张韬对他起报复心的事，应该是后面他插手帮了周以维，让他实实在在丢了面子。
  周以维的后续他有跟梁菲打听，她换了经纪人，人也踏实下来，不再浮躁试图走捷径，开始认真沉淀自己的演技。
  ——她更换经纪人这条，更是在打张韬的脸。
  顾简顿了下，补充说：“去米麦那天那天，陆简清有陪我去。”
  “……”蒋安晏问：“没发生什么吧？”
  “有，陆简清为我出头，警告了一个隐晦造谣我和周总关系的员工。”顾简说着，心里再次涌起被保护的愉悦和满足，他忍不住转头看向陆简清，弯起眼睛对他笑。
  陆简清原本就注视着他，此时唇角也勾起明显的弧度，眼神柔软，又带着笑意。
  蒋安晏：“……”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别人总说他们之间的氛围独一无二，旁人不能插足了。此时此刻，他仿佛不应该在这里。
  十秒钟，半分钟……蒋安晏终于忍无可忍地咳了一声，拉回两人的注意力，面无表情问：“还有吗？”
  顾简重新看他，“没了。”
  摘下口罩喝了几口水，又戴好，他不紧不慢继续道：“这件事不会爆出来的，陆简清没骂人、没动手，只是讲道理，真要爆这个，米麦才是不占上风的一方，对方是他们的员工。”
  “嗯。”蒋安晏认同。
  “对了，你刚才说不是张韬，那是谁？”顾简把扯远的话题转回去。
  蒋安晏说：“曹君季。”
  顾简在记忆里找了找，不认识，“他是谁？”
  “他是余竹棠的现男友，辰天娱乐旗下的艺人，”蒋安晏看了看他，“纪敏的电影立项后，他就找过纪敏争取主演，被纪敏拒绝了，纪敏评价他不够松弛，表演痕迹太重，相貌也不符合角色。”
  “另外c牌珠宝的代言人，曹君季争取了很久，没拿下来，又是被你拿走。”
  顾简笑了声，“听起来好像他非常有理由针对我，”他摇了摇头，很笃定，“不止是他，背后肯定还有人。”
  “你的理由。”蒋安晏慢条斯理地喝菊花茶，看着他，等他说服自己。
  “按照你说的，那我和曹君季之间本质是资源竞争，而这个谣言太拙劣了，很容易澄清，”顾简冷静、逻辑清晰，生病没有影响他的思维，“如果他在我和纪敏签约前，或者和c品牌签约前放出这个谣言，由此引爆舆论，可能有用，但是现在——c牌半个月前已经官宣我为代言人，我和纪敏也早在八月下旬就签约了。”
  “他再用这个谣言对付我，考虑利益得失，不论是纪敏还是品牌方都会给我时间做公关，于我就已经无关痛痒——它太好辟谣了。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他最后陈词，“所以我更倾向于，他是被煽动挑唆，或者因为其他什么理由。我依旧认为是张韬，他很擅长这个。”
  “的确是他。”陆简清肯定了顾简分析的结论。
  蒋安晏诧异，顾简也有几分讶然。
  对上顾简好奇和不解的目光，陆简清温声为他解惑：“你帮助周以维的事，陈菲当天中午就告诉我了，她还提醒我，要我留意张韬。”
  顾简瞬间明白过来。
  那天周以维的模样，谁都看得出来她哭过。即便他尊重周以维的隐私，在陈菲询问时没有把事情告诉她，但t杂志就在那家影视制作公司楼上，且陈菲在圈内人脉不少，要查这件事易如反掌。
  “难怪你出手比我还快，你早就在防备？”蒋安晏的目光转向陆简清，原本的疑惑也得到答案。
  陆简清看了他一眼，没做什么表情，“是。”
  端起桌上的咖啡，他轻抿了一口，“陈菲把事情告诉我以后，我就去查了张韬，他很少自己动手，都是挑拨别人出手，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我一直让人关注他，不久前发现他常年合作的一批营销号陆续接到曹君季的单子，内容就是推广今天的谣言。”
  顾简眨了下眼睛，忽然问：“你花了多少钱？”
  陆简清思索一秒，就理解了顾简的意思，好笑地说了一个数字。
  顾简点点头，理所当然对蒋安晏说：“记得要给他报销。”
  蒋安晏：“……”
  第52章 【对付。】……
  顾简皮了一下，让陆简清忍不住笑。
  他抬起手，很轻地点了下顾简的额头，望着他的眼里被笑意铺满，溢出到眼尾。顾简跟他对视，也跟着笑起来。
  “言归正传，”蒋安晏开口，拉回两人的注意力，问陆简清，“你有查到后面张韬要做什么吗？”
  顾简歪头思考了会儿，睁大的眼睛写着好奇，“我好像没什么事情可以拿出来被审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