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刚入大门,还未走几步,从侧方冲出的少年猛然撞到季肃怀中,还好他勤习武艺,下盘够稳,才没有被带翻。
  他低头一看,那少年相貌极好,细看竟有一丝熟悉之处,还未多问,便听少年说:“抱歉抱歉,我有急事,改天请你喝酒!”
  说完,少年如同滑溜的鱼,直接绕过这一行看似不凡的陌生人,直接冲向大门。
  “祝时晏!你给我站住!”
  不一会,同一个方向传来小孩子尖锐的喊声,看守大门的小厮听到自家少爷的声音,立刻将大门关上,正好把祝时晏关在门内。
  季肃不可置信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那位少年,居然是祝时晏殿下?
  .
  新住进去的房子在第一晚尽职尽责地履行了它的义务。
  一月期限已到,祝时宴没有什么理由再拒绝云骄的求.爱,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
  云骄像第一次开.荤的毛头小子,急色的想凑上来亲他,祝时宴抵住他的胸膛,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道:“我,我先去洗个澡。”
  云骄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微哑:“好。”
  第 145 章 第30章
  对比上一次,云骄此次格外温柔,一直到他准备好了才开始,祝时宴还是疼的皱起了双眉,坐在他的身上不断吸气。
  可偏偏云骄不肯放过他,明明下半.身一塌糊涂,面上却装作十分正经的样子,双手环住他的腰指着他手上的屏幕道:“打野要来抓你了,快点走。”
  祝时宴羞耻地满脸通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游戏,红着眼眶瞪了他一眼:“我不是要现在学——啊!”
  云骄故意在这个时候有了动作,幅度有些大,祝时宴不受控地痛.呼出声,抓着他胳膊求饶:“慢点,你慢点......”
  云骄握住他的手在屏幕上移动,他的动.作没停过,嘴上却道:“离对面的防御塔远一点,那东西伤害很高而且会自动攻击,玩中路的时候要注意对方的位置,多去下路抓射手......”
  祝时晏失策了。
  没有实体,他就只能进到颍川百草生梦里把他胖揍一顿。
  这晚颍川百草生难得文思泉涌,挥洒一通笔墨,痛痛快快去睡觉。
  正在梦里与新的相好把酒言欢,祝时晏便横空冒出来将他踹翻在桌。
  “颍川老贼!今天要你好看!”
  “你……你……祝时晏?!你干什么?久别重逢,你怎上来就对小生拳脚相向?停手!停手!打人别打脸!”
  打人确实不能打脸。
  祝时晏这照脸的一拳,竟然把颍川百草生从梦里打醒了过来。
  颍川百草生惊得从床上跳下来,光脚在地上转圜数圈,都没见房里有其他人影。心下胆颤,对着四面八方的空气拱手行礼:“祝时晏,祝仙长!小生若有冒犯,请给小生一个明示!”
  祝时晏无可奈何,总不能召雷把他劈了,便以月光书在窗上写下一行字来——
  “无耻老贼!再敢写东西胡乱编排云骄,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颍川百草生看着那行字,非笔墨所写,而是以月光书就。
  他一介凡人,哪里见过这等玄妙之术。
  有夜半皮影戏之事在先,他看到窗上月光书,首先便是反省一遍自己有没有写过这剧情。
  再三确认不是他写的谶书又在作怪,才痛哭流涕地扑向窗户。
  “祝时晏?是你吗,祝时晏?你怎么在窗户上?”
  祝时晏实际坐在书桌后面,冷眼旁观。
  颍川百草生哭道:“十年过去,都不见你醒,小生还以为你已凶多吉少。这是怎么了?你怎会突然显灵?又为何对小生充满误解?”
  “误解?”祝时晏嗤笑着在窗上写道,“你要不要看看,你给云骄那书,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颍川百草生正色道:“你有所不知,这种题材雅俗共赏,最是叫座。”
  “什么题材?”
  “师尊文学哪!”
  “……”
  “小生是财迷心窍。当时心想此书借了您与云骄的名字,肯定能够大卖。小生指望赚这一笔,就封笔再不写了。”
  “那你大卖了吗?”
  “没有。”颍川百草生满脸沉痛道,“被净缘禅师亲自打回,责令各大书行不准印发。普天之下,只此一本。”
  祝时晏哼了一声,在窗上写下:“你当为此庆幸。”
  他不忘此来的目的,又问:“那本书里的情节是你自己编排出来?还是有人教你这么写的?”
  “仙长这是什么话!小生撰书都是情之所至,有感而发!与旁人何干?!”
  “你那秃毛笔是从何得来?”
  “那笔是黑市里淘的。无相宫的黑市你也知道,找不到买家。”
  这下可以说是线索全断。
  他昨晚将书一目十行翻过去,上面许多情节应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知晓《衍天遗册》是衍天一脉秘传,世上绝无仅有,他还当那是第二本《衍天遗册》!
  桩桩件件,未免太多巧合。如果说是有人在背后策划,却又捕风捉影,找不到头绪。
  他尚在沉思当中,却听颍川百草生絮絮叨叨:“祝时晏,祝仙长,你这些年都在哪里?逢年过节我给你烧的纸你收到没有?现在过得好吗?怎不去见见云骄?”
  “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准再去招惹云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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