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祝时宴的不安和焦虑都化在了这个吻里,冷硬的眉眼逐渐软化,紧握的双手也缓缓松开。
  他伸出双手环住云骄的脖子,闭上眼,仰头主动回应他。
  第 143 章 第28章
  不同于第一次的懵懂试探,第二次的强制掠夺,这个吻源于情投意合,温柔的让祝时宴忍不住沉溺其中,云骄把他抱坐在自己身上,含着他的唇轻轻地舔舐轻咬,舌尖扫过他的上颚,勾着他一起缠绵。
  渐渐的,这个吻变得湿热起来,云骄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不老实地挑开祝时宴的衣服往里钻,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时,祝时宴抓住他的手,喘着气瞪了他一眼:“你别动手动脚。”
  云骄冷笑一声,身体往下压,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是说我失控是因为被鲛人的本性控制吗?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到底是不是。”
  他的眼神赤裸.裸地看着祝时宴,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你每天晚上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全是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想你的眼中只能看到我一人,想让你浑身上下都染上我的味道,想把你带回去每天只能承受——”
  祝时宴听的面红耳赤,慌慌张张地捂住他的嘴,“你,你说这些都不害臊的吗!”
  云骄手上用了力,祝时宴随即闷哼一声,瞬间连耳朵都红透了,察觉到他的意图,祝时宴连忙按住他的手,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怀疑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云骄不为所动,掐着他的腰不让他逃离,手指摸索着往下,他凑到祝时宴的耳边,呼吸带着灼热的气息:“三天了,应该好了吧?”
  那晚恐怖的回忆又骤然涌上脑海,祝时宴身体一僵,脸色也逐渐变得煞白,他用力拽住自己的裤子,眼中染上了害怕之色:“不,我还没好,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那玩意儿有多离谱?
  隅阳古道。
  荒郊野风,尘沙漫漫。
  仰看日头,只得见一个虚影。前后是一望无际的荒草,一间破烂酒肆独立古道边,无所依靠。
  凌原看着这片景色,顿感前路未卜,悲从中来。
  他说着,给庄澜满上。
  庄澜摸着酒杯没喝,满脸心事。
  对面的少年见他对自己倾吐心声,脸色稍缓:“我打算往西北,上太清宗拜师。”庄澜道。
  凌原面露异色:“太清宗?太清宗不是为了避战祸,举宗避世不出了?”
  曾经盛极一时,将全天下画地而治的道门十一宗,如今早已七零八落。
  药宗、太素宗、灵枢宗三宗被灭。
  太息宗弃道从俗,在九仪宗的辅佐下,终是扫平天下,少宗主孟宸极成了当今大梁国的国君。
  太微宗、剑宗、神机宗、九仪宗仍广招门徒,传道于天下。衍天宗与它宗不同,一脉单传,云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向岿然不动。
  而太清宗、玄天宗、天心宗则封宗避世,隐而不出。
  时易世变,而今以无相宫为首的七门八派遍地开花,纷纷崛起。道门的这番际遇,老一辈人提起来都要为之唏嘘。
  庄澜拜入衍天宗不成,居然打算往西北,叩问太清宗紧闭的大门,此去一路,不知会遇上多少艰险困难。
  “心诚所致。衍天宗都不惧一试,怕它太清宗?”庄澜目光流溢着坚定,想必是打定了主意。
  “好!”凌原不禁大声赞叹,对这个同病相怜的落选者萌生更多惺惺相惜,“好好好!这顿酒我请了!就当为你践行!希望你我二人将来各自闯出一番天地来!十年后的今日,我们再相约此地,豪饮一番如何?”
  庄澜端起酒杯,一向冷峻的年轻脸庞终于流露出笑意:“请!”
  两个少年豪情万丈,痛饮十坛。
  凌原喝得尽兴,先前的失意一扫而空,犹觉不够,踩着板凳大声让店主再来十坛。
  “你整日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看了厌烦!这样笑出来讨喜多了。”他想了想,又问,“难道你之前那样端着,也是受人指点?”
  庄澜神情一顿,随后露出疑色:“你也是受人指点?”
  庄澜面色微沉,追问他:“你还记得,那人什么模样?”
  “他藏头盖脸,我看不清,只记得他脖子这里有个指甲盖大的胎记。”凌原朝脖子比划了一下,又问他,“你也遇到了么?看样子,你是模仿祝时晏青年时的样子?他是不是说你本来气质就颇似祝时晏,稍加心思便能让云仙师想起故人?”
  “嗯。”庄澜自嘲笑道,“画虎不似反类犬罢了。”他说罢,又向店家催促道,“店家,酒还不上么?”
  他这一催,十坛酒很快送了上来。
  凌原道:“这间野店就这咱们一桌人,上酒还这么慢。”
  店家连声道歉。
  凌原不免多看他一眼:“这么热的天,你还穿这么严实?”
  店家把领口又往上提了提:“原上风大,小的身上容易起风疹。”
  说罢,陪着笑回到了后厨。
  “我俩这是走了弯路!模仿别人倒不如做自己快活。离开无心苑,我现在觉得有如新生!”凌原与庄澜碰了杯,朗声道,“来!干了这碗!祝庄兄前程似锦。”
  庄澜稳住差点被撞翻的酒碗,正欲一饮而尽,忽然被凌原用剑柄按下。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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